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在锻炼了，差不多比平时迟到了一个小时，史蒂夫都已经在大厦里热身过了。
山姆惊奇地发现他今天竟然比美国队长要早，一时间还有点得意。
论普通人的好胜心有多重。
吃了巧克力稍微填了填肚子，在美国队长的监督下，言陌完成了一套对他来说没什么卵用的热身运动。
史蒂夫：这是仪式感！
言陌满脑子放空地跑步，觉得罗丝玛丽消失后，他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哟！怎么回事儿伙计儿？怎么心不在焉的？”
当他第三次路过山姆并且没有对他说“onyourright”后，山姆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发现这人今天不在状态了。
“啊？”言陌如梦初醒，脚步慢了下来，和山姆的速度持平。
“我感觉我忘了什么，正在努力回忆。”
“噢！”山姆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四处看了看史蒂夫的位置，凑过来悄声问。
“你是不是跟史蒂夫混多了也得了老年痴呆了？虽然他没有得，不过年纪摆在这儿……你说是吧？”
“老年痴呆？”愣了一下。
“我觉得有可能，但你这话别被史蒂夫听见了。”
“我听见了。”
史蒂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身后了，如此距离他想听不见都难。
可怜的山姆被他吓得一句“holyshit”脱口而出，用来亲切地对他表示问候。
史蒂夫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并没有对言陌他们的谈话做什么评价，他当然明白只是在开玩笑，他只是过来吓吓你们。
美国队长也有自己的小恶趣味。
山姆目送史蒂夫轻飘飘扔下一句“onyourleft”后扬长而去，才终于放下心来，一转头，言陌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还在思考老年痴呆的可能性？”
言陌点点头，反问一句：“你知道索尔吗？”
“雷神嘛，复仇者之一。”
“我见过他曾曾祖父，当初我全球直播杀死的那群外星人，我当初还目睹了索尔他曾曾祖父和曾祖父跟这群外星人的战争。”
山姆的表情变得呆滞，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活化石。
“不过我的地星年龄应该只有将近三十。”
地星年龄——
“所以我可以当你祖宗了。”
山姆：……
山姆沉默了，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可能还觉得是在开玩笑，但都见识过言陌一手一票外星人。
【但没想到会大到这种地步啊！！！这他妈比美国本国的年龄都要大了好吧！！】
“那你可能真的老年痴呆了。”
山姆用仅存的反应能力说出这么一句话。
言陌的年龄是个亘古不变的梗，跟他的能力一样，山姆觉得他可能是年纪越大，能力越大。
难怪别的超级英雄达不到他的高度。
言陌没有再理会山姆，默默加速，留他一个人慢慢消化这个惊人的事实。
今天睡过头的不只有他，还有彼得。
作为超级英雄，蜘蛛侠要进行夜间巡逻，而作为中学生，彼得要去上课。
蜘蛛基因给了彼得异于常人的能力，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累。虽然平时他也会为了多睡一会儿而选择荡着蛛丝去上学，不过今天就有点匆忙了。
“嚯，这蜘蛛小子这么早就出来了晃悠了？”
你路过山姆时，突然听到他这么一句感叹，下意识抬头一看，只看到蜘蛛侠红蓝的身影快速地穿梭在高楼之间，很快就找不到踪迹了。
言陌猛地想起了被遗忘的东西是什么。
既然罗丝玛丽消失了，那么因为她而存活下来的人结果如何？
稳住了步伐，回忆罗丝玛丽到底救了多少人。
首先想到的是刚刚路过的蜘蛛侠的叔叔本，彼得在吹他女神罗丝玛丽时说过，是她让他去跟本叔道歉，才阻止了抢劫犯杀害本叔的。
第二个想起的是和托尼在同一个山洞里受苦的尹森，托尼没有详细说过，贾维斯也没有具体的资料，只知道是尹森给托尼装上了反应堆救了他一命。
这两个人是比较有印象的，不过言陌猜罗丝玛丽为了维持她善良有爱的人设，肯定会出手救过更多的人。
也许不是她亲自动手，但有可能是她引导别人去做的。
言陌不知道没了罗丝玛丽这个契机，这些幸存者到底还有没有存活下来。
彼得要去上学，直接去找人也不现实。
贾维斯就是一个非常好用的ai，询问他更加的快捷。
“贾维斯，帮我查两个人。”
“本·帕克和尹森，也就是彼得的叔叔和帮托尼装上反应堆的那位医生。”
贾维斯的运行速度极快，前脚刚说完，后脚他就把资料给言陌了。
他不在乎他们的生平经历，只关注他们是死是活。
这么想着，点开了尹森的资料并放大，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后，在那句［协助托尼·斯塔克完成马克一的制造，从而及时拯救了两人的生命，逃出生天。］停留了一段时间。
言陌不知道剧情，因此并不知道原著里因为电脑速度太慢，尹森出去阻挡歹徒来为托尼争取时间而牺牲，只觉得这个［及时］的字样有些刻意。
仿佛在告诉他本来是应该因为［不及时］而死去。
“托尼之前在这个阿富汗山洞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贾维斯竟然还真给出了答案。
“有的女士。根据先生的口述，他们当初在制造马克一时，电脑的速度不足以让他们能及时完成，但是先生说他当时念叨了一句［如果那位小祖宗在哪还有这么多事］之后，进度条突然就加快了，使得马克一顺利完成。”
“……”
“先生你真是无所不能。”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虽然他无敌，但不至于有这样的玄学能力。
这宇宙为了填补罗丝玛丽的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还有什么是言陌带来的蝴蝶效应不能解释的，如果有，那就全归在他身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