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祎内心一阵狂喜,但面子上她也学着凌傲松的模样,故意疑惑问道:“那县老爷为何不信呢?”
凌傲松一怔,目光微微疑惑,而后又恢复成哀怨神色,哭诉到:“县老爷素来拈轻怕重,自然不想多事,便说这紫燕山是临城的,非枫林县管辖,让我等去临城报官。”
“后来,老朽也派人也去临城报官,却被赶了回来,说我等是无中生有,并无此事,还威胁我等说,若再生事端,就找雍城城主理论,给我等治一个妖言惑众,扰乱民心的罪!”
凌傲松老泪纵横的凝望着林祎,语气请求的说道:“您说,我一个安安分分的武馆,怎会无故扰乱民心啊!”
“馆主以为今日之祸,是因您知晓了那歹人之事所起?”林祎问。
凌傲松怔怔地看着她,犹豫着点头。
可他内心却万分着急:为何她总是抓不住重点呢?
在他看来林祎是个极具能力之人,能在一日之内解旁人都无法解之毒,并且施妙计让雍城主主动派兵除毒蜂,并相助擒住王殊。以他处世的经验,他早已断定林祎不仅医术了得,武艺更甚!
所以他想利用林祎“助人为乐”的品性,借她之手彻底除掉那些歹人,以绝后患。
见林祎迟迟未开口相助,凌傲松有点沉不住气了。
“那些歹人凶残,草菅人命,如不及时制止,后患无穷,百姓亦不得安宁啊!”
“义父——”萧郎满脸忧虑的看着凌傲松,目光流转间,流露出敬佩之情。
凌傲松的一番言辞没有打动林祎,倒是把萧郎打动得一塌糊涂。
“老朽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但也有一颗惩恶扬善的心,想为正义、为百姓安乐出一份力,老朽开办这武馆不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的!”凌傲松微咳了一声,义愤填膺的说到。
可林祎面子上依旧冷静如初,毫无波澜。
但萧郎满眼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波澜起伏。
“跟义父比起来,郎儿真是自愧不如,那依义父之见,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才能惩恶扬善?”
凌傲松看了一眼激动得一塌糊涂的萧郎,然后将目光移向林祎,将他的所见、所闻、所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无巨细的全都说了出来,随后眼带期许的看着林祎,希望她能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然而,林祎并没有如他所愿。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转脸对着萧郎说到:“膳堂的官爷还在等我们入席吧,要不我们先过去入席,让人家久等是不是不太好?”
萧郎对林祎突转话锋略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看向凌傲松,征求他的同意。
凌傲松见林祎有意转移话题,心喜落空,虽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膳堂里,酒菜满满上了四桌,众人兴奋得很,像是办喜宴一样。
林祎将药方递给了校尉。
随后她四下张望,想寻个离校尉远些的位子,奈何其他三桌全部坐满,独独校尉身边的三个位子空着。
无奈她只得与他间隔一个空位坐下,萧郎和凌傲松来到膳堂后,便也自觉地坐到校尉两侧。
一顿酒肉饭饱后,萧郎凑了过来,“道兄,你在何处修行啊?”
林祎见他酒意微醺,调侃道:“怎么,萧先生也想随在下一道去修行?”
萧郎醉意阑珊,连连摇头,紧接着又连连点头,教人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凌傲松眼角余光从未在林祎身上挪开过,见众人皆醉意十足,余光微微闪现一道亮光。
他还是不甘心,他断定她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思忖着,微微酝酿着,终于忍不住举杯,说到:“恩公,有如此本事,青灯古佛修行,实在可惜了。”
“您看我这凌武堂如何?若是恩公不嫌弃,我凌傲松愿和这武馆里的弟兄一道,拥护您为馆主,一道惩恶扬善,成就大义!”
说这话时,凌傲松的声音激动得颤抖。
“诶”校尉一把将凌傲松手中的酒杯挡下,不屑道:“区区凌武堂堂主,有甚好当的?”
说着,校尉举起自己的酒杯,转脸对林祎豪迈地说到:“道长本事了得,可愿跟本校尉一道去城主府,我定让城主封你个副校尉当当!”说着一口饮了杯中酒。
“道兄,我,我……”萧郎也站了起来,似也有豪言壮语要一吐为快。
不等萧郎继续啰嗦,林祎便把他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在下修行之人,不可饮酒,馆主和大人的好意抬举,心领了。修行之人游历江湖,四海为家,平日游手好闲,哪有那本事,只是偶有研究草木药理的喜好,而且替武馆解毒也并非在下一人之力,说起解毒,这药方还是萧先生帮忙修正的。”
林祎说这话时,凌傲松欲打断她的谦词,她几度制止了他。
眼看自己的愿望落空,凌傲松似乎也认命了,说了几句道谢的话,便心不甘情不愿的独自饮酒。
“我?”萧郎疑惑的望着林祎,醉意朦胧道。
林祎拉他入座,“对啊,你,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说着,林祎看了一眼校尉,故作不经意道:“你还得助校尉大人配置药粉,以防毒蜂再犯啊。”
校尉闻言,眼里的醉意一时被疑云充斥:为何需要萧郎的帮助?难道这药独独需要萧郎配制才可?
林祎面子上没有去理会他的疑云,只是一个劲的在旁边照顾着醉酒的萧郎。
可她心里面却在暗暗酝酿着一件大事,方才的话,算是一个小小的伏笔罢了。
她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心想着:校尉来得很是时候,不如就让校尉大人为凌傲松和凌武堂排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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