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北方某处顶级疗养院内。
有几位老者坐在一处葡萄架下乘凉。
他们像是普通人家一样，闲着打打牌和对棋局。
可真要了解他们的身份以后，任何一个人在他们面前，都要提着三分小心。
而在此时，远处走来另外一位老人。
他的身边跟着四五个随从，都在小心保护着他。
“秦老，今天又来纳凉啊？”
“当然，这处葡萄架，那可是我亲自栽的，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你们。”
一众老人向那位秦老说道，眼里还多了几分羡慕。
这处顶级疗养院就算是他们，也不可常住。
唯独这位秦老，不仅可以常住，甚至还在这里种下了这么一片葡萄藤。
他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随从为秦老迅速搬来太师椅，叫他舒服的半躺下。
之后他们将这出葡萄藤下的某个开关打开，眼前居然出现了投影仪和投影幕。
原来这里早就被改造了，成了个小小的棋牌室。
或打牌，或看电视，都可以随意选择。
此时投影幕落下，各个台在随从的调控下飞转。
“看平常的戏曲台吧。”
“好是好，不过秦老，今天有您徒弟的节目，不去捧捧场？”
“嗯，也好。上个月这个臭小子跟我外出，可把我气坏了。”
秦老嘴上骂着，心里还是想去看的。
这也是他的个性了，刀子嘴，豆腐心。
投影仪上随后出现了一档全新的节目。
“大家好，欢迎来到国王与小丑节目...”
主持人在卖力的制造气氛，一众老头们也放下了手中的牌，一起看了过来。
“现在的电视节目啊，就喜欢搞点噱头！”
“没错。”
老人们都在仔细的观看，原本也一切安定。
可就在画面里一个年轻人叫住节目，从脖子上扯下某个玉环后，气氛变了。
秦老原本是半躺在椅子上的，余光一瞄到那玉环。
整个人立马就坐了起来。
随从们急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老，怎么了？”
“嘘！！别说话！”
秦老发话，其他人更不敢开口了。
整个葡萄藤下，就投影仪还在发生。
秦老则紧盯着屏幕，呼吸渐渐粗重。
“傻小子，翻个面啊，翻个面啊！”
看到要紧处，秦老还不停的远程指挥。
旁人见了，也是诧异。
在场的几位老头那都是炎国赫赫有名的人物，此时见秦老这样，纷纷问道。
“秦老，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生气啊。”
秦老没有回答，只是一心扑在了电视节目的画面上。
那态度，极为痴迷。
而在此时，自己的宝贝徒弟说了一句话。
“内部黑白参半，价格应该在一万左右...”
秦老一听，当即怒道。
“放屁，要是只卖一万块钱，老头子我有多少要多少！”
说完，还气喘吁吁，差点把病都被犯了。
一帮老哥们赶紧上前，安慰道。
“秦老哥啊，别生气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跟哥几个说一下啊！”
“是不是这个电视台违规了？我马上打电话过去叫他们台长把节目掐了！”
一众老人们是非常担心，保镖们也拿了药上前，生怕出了点意外。
这时候秦老的呼吸稍微好了点，这才松了口气道。
“你们来，你们看看这个！”
“这是？”
“我上个月不是外出黄河去考古了吗？这...这就是我要考察的东西啊！”
“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就是你研究的东西？”
秦老重重的点了点头，顿时叫一帮老头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后他们又听秦老道。
“我那些天带回来的玉器你们也看了，大多残缺不全，哪有像这个这么完美的！”
“话虽这么说，但怎么认定就是您研究的东西啊？”
“错不了，这墨色花纹，这白玉的质地，我绝对不会认错！而且这内环，肯定有刻字！”
秦老斩钉截铁的说道。
其他人原本还不信，可是没过多久，节目的镜头忽然看向了玉环的内圈。
果不其然，内部真有刻字。
秦老看到这些字以后，那更是心潮澎湃。
“太清晰了吧！这对我研究的学问，简直是最好的佐证啊！”
“您研究的学问，莫不是？”
“没错，就是我们炎国先民文化这一课题！”
而在此时，画面里，秦老的徒弟又说道。
“我猜测这件玉环的价格应该在六百万左右...”
秦老一听到这话，更加炸毛了。
他气得发抖，赶紧说道。
“电话呢，电话快点拿过来！这个臭小子不学好，连这块玉的价值都看不出来！他不会真的以为老头子我的毕生心血，价值不过六百万吧？”
一旁的一位老人拦了下来，说道。
“秦老，你这样打电话过去，肯定是联系不上的，让我来吧。这电视台的台长是我的老部下了，应该能起作用。”
“如此，真是麻烦你了。要是给我这个蠢徒弟真以区区六百万的价格定了性，我这老脸啊，可就丢光了！”
那位老人接过电话，拨通后不过撩撩几句，就搞定了那一头的人。
等到电话递到秦老身边时，节目上已经乱成了一团。
秦老接过电话，那一头就是自己的学生,程弘毅的声音。
“喂，老师，你找我有事？”
....
《国王或小丑》节目里，一通电话打断了所有人。
程弘毅在接过那通电话以后，只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小丑。
“你个蠢材，蠢材，蠢材！！”
“哎呦，老师您怎么了？发那么大火气？”
“你...你怕是要气死我不成！上个月你不是同我一样到黄河一带考察吗？怎么刚刚学过的知识，就忘记了！？”
“老师您这是...”
程弘毅开始还有些疑惑。
黄河，考察？
说起来是陪同自家师父走了一趟来着。
随后他看向了桌前的玉环，一瞬间，一股阴凉感从脊背上爬起来。
明明是大热天，他却忽然浑身发抖，止都止不住！
这时候他又说道。
“老师，您的意思是...这块玉，跟您考察的先民文化有关？”
“你呀你，才反应过来啊！有大关系，上面刻的文字，同我研究得一模一样啊！”
“那这真是先秦以前的东西？”
“呼...肯定是了。你师父我，愿以一千零二十五万租用五天的方式租用这块玉回来研究。六百万，哼，我丢不起那人！!”
说完，电话挂断了。
聚光灯和话筒，也落在了程弘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