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在被送去学堂的路上,而陈千的父母陈先洪刘孝娥这边,和众护卫一行人第一时间到了一家大酒楼。
一行人,在酒楼吃起了晚饭。
按理说,这本是城主的请的一顿犒劳宴,应该有人庆祝才对,可众护卫却吃得悄声无息,同时默契的,没一个人举着杯子喝酒。
陈先洪所在的这一桌,刘孝娥在一旁默默流眼泪,陈先洪则安抚着自家夫人:“孝娥,别哭了,他俩又不是不回来了,去上个学而已!”
“他俩都没出过远门,平日里都是我们照顾的,你叫我怎么放心?”
“夫人啊,你看这俩孩子平日里那么机灵,会照顾好自己的,再不济,不是还有陈炯西在吗?”
“你还好意思说,西西子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我就该自己送过去学校再回来!”
“别这么说,西西子正事儿还是靠谱的,你就放心吧!”……
其他人各自吃着饭,都没人盯向城主所在的这桌,这对话仿佛没存在似的。
很快,一行人吃完饭,便到了启程之时。
陈先洪向众人喊到:“诸位,计划有变,现在先把城主府围起来,暂时不打。必行务必小心谨慎,一定要保全好实力,随时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得令!”站在队伍前面的康伯抱拳答道。
然后,众人向今早离开的地方,也就是城主府,浩浩荡荡的走去。
一踏上回家的路,刘孝娥便眼泪戛然而止,眼神变得犀利,甚至透露出一丝凶狠,城主夫人的气势,在这一刻,便出来了。
“把城主府周围的百姓清出来,把他们安顿在稍远的地方,这事儿,龚叔你此时快马加鞭去办,带上十个人,这是盘缠,速去速回。”
“得令!”正是先前在城主府门口卖饼的龚叔,此时向陈先洪一抱拳,手向人群点了几下,骑上马一齐离开。
“……孝娥,你这身体,就别去打架那场地凑热闹了,带上人去贴公告,说幸城战事将临,一周之后关闭城门,这是城主令,你现在就可以拿去,把这事儿给我办妥了。”陈先洪这里明显犹豫了一下才说这话。
“我这身体怎么了,看不起我啊?就这身体,打你两个不成问题!”刘孝娥抽了抽鼻子,瞪着陈先洪。
得,梅开二度,果然还是不听劝告,这是你逼我的!陈先洪心中暗想,于是开口道:“是是是,我知道夫人厉害,怀着陈千那会儿去打架,都能以一敌二。”
听到这话,刘孝娥瞬间神色变了,脸色刷一下白得像纸。
这算是刘孝娥的伤心事,平日里陈先洪为了避免刘孝娥伤心和自责,从来不提这事的。这次提起来,是陈先洪觉得,此时,让自家夫人伤心一会儿,总比夫人那带伤的身体再次负伤好,虽然只是可能,但一旦再次负伤,这身体可就扛不住了。
当初,刘孝娥明知自己怀有身孕,不听陈先洪劝告,执意参与了收城之战,还愣是用那女儿之躯以一敌二。最后,架是打赢了,可被两人围攻,又有身孕在身,动作一大,再加上被阴了两下,动了胎气。
这就是一开始出生的孩子毫无生机的重要原因,后来,虽说不知怎地,又活了过来,但也让刘孝娥自责了好久。
“你……你……西西子不是把药带来了吗?我吃了便好,让我去,没事儿!”
“又没事了,上次你硬要去打架也是说没事。”
“这样,你要吃药,那你吃便是,我得告诉你,这药吃下去,也立即好不了,至少得休养上俩月,这还是加上旁人无时不刻去帮你引导药力压制伤势才是,这帮你的人修为低了还不行,跟你配合不默契也不行,环境嘈杂也不行。”
“抛开麻烦不说,就算我临时把可以帮你的人给你找到了,然后也找到好地方了,但我这儿一周之类,我就得拿下现在被占领的城主府,等你俩月后出来,我都不知道去干啥了,所以你还不如去贴贴公告。”
一连串话,像是连环炮似的,轰得得刘孝娥哑口无言,最终,刘孝娥只能重重的夺过陈先洪手里的城主印,气呼呼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先洪一示意,众人里就出来几个人跟了上去?
“城主,你会不会说得有些严重了?”龚叔把头探过来,附在陈先洪耳边悄悄道。
直到刘孝娥走远,陈先洪才瞥了龚叔一眼:“我当然知道我言重了,但我要不说这么严重,夫人她会听进去嘛!”
“城主英明!”
天色将亮,才听到马蹄声传来,龚叔返回到了陈先洪面前下马抱拳道:“城主,已清点完毕。”
“好,辛苦你了!众将士听令,全力前进,围住城主府,然后轮番休息。”
“这一仗的前提,能谈和便谈和,不能谈和的话,随时准备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