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稔百无聊赖的等在雪桥居外面,手里拿着两串梨膏糖吃着。
挑好书的赵谨行看着阮长稔在门口等着他的样子,不禁想到等以后成婚后是不是就是这样的生活,平凡又温暖。
“软软,我们走吧。”
直接把手里没吃的梨膏糖递给他,“给。也不知道挑的什么玩意儿,这么长时间等的我都饿了。”
一手拿着书,一手握住阮长稔的手腕,“我虽然来上京的时间不长,但还是知道一家好吃的馄饨铺子。”
“喂,我现在穿的男装,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不怕别人看笑话吗?”即便刚才说出那样的话来护着他,把他归入自己的派系,但心里还是有不少顾虑。
赵谨行轻笑一声,“让他们说去呗,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阮长稔渐渐柔和下来的眼神在赵谨行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他,“切,那这个坏蛋你的名字是因为要谨言慎行才这样取的么?”
赵谨行眼底一深,“对啊,软软这么聪明,以后不会不需要我了吧?”
“那我以后叫你赵慎言怎么样,”抽出手腕,一脚踹上他的屁股,“废话那么多,快点前面带路。”
他懂她的小心翼翼、不安与恐惧,她懂他的坚定不移、包容和不愿言说的伤痛,彼此都没有明说,却都在默默保护着对方的悲伤。
谢府书房,谢沇禛把今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父亲谢子临。
“殿下护着熙王也算不错。”谢子临思索片刻后说道。
他知道赵谨行来上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看他卷入这场‘战争’更多的还是担忧,“谨行这样做就意味着支持殿下,将来在朝堂上定不会事事顺心。”
“有得就要有失,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淡定的喝茶,“既然殿下已经公开维护他,那以殿下的性子若是有人敢动他,怕是会把整个上京都掀个底朝天。”
谢沇禛一想觉得这话有道理,又想起往日阮长稔做过的事,心里的不安也削减不少。
大街上阮长稔和赵谨行一前一后只差了半步的距离。
“你要这样一直跟着我吗?”说话时并未回头。
赵谨行肯定的说,“不行吗?”
眼珠一转,“好啊,鉴于你对我还没那么了解,我就让你体验一下我平时常做的事怎么样?”
赵谨行一口答应。
陶府不断有瓷器杂碎的声音传出来,一众下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纷纷绕着陶宁儿的闺房走。
一个茶杯砸在绿萝的额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她不敢动一下,生怕陶宁儿再砸她。
“你说,我哪点比不上那个阮长稔,王爷居然看上了她?”陶宁儿狰狞着掐着绿萝的脸,“他还住到太子殿去了!”
绿萝结结巴巴的回道,“小姐自然是万中无一的,任谁也比不上您。”
“那你说为什么他会住进太子殿,还那么亲近她!”
绿萝紧张的流下汗来,“许是王爷被殿下蒙骗了,根本不了解殿下的为人,才会这样的。只要小姐让殿下露出真实的一面,王爷一定会离开她的。”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只要王爷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一定会受不了她,离开她的。”
陶宁儿慢慢松开绿萝,神色却更加疯狂。
醉春楼里,阮长稔不仅喊了一群姑娘陪酒,还叫了几个人弹琴吹箫。
赵谨行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并不是因为这次有姑娘要喂他喝酒,而是因为阮长稔又来逛青楼。
“你为什么总是来这儿?”说话时一点也听不出有什么不悦。
阮长稔接过一个姑娘给她剥的葡萄,“平时看那些老头看得难受,胡子拉碴的,一个个的丑的要死。自然要看些漂亮姑娘洗洗眼了,我向来喜欢好看的东西。”
赵谨行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噎了一下,“长得好看你就喜欢么?”
“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阮长稔反问回去。
“那,你平常还喜欢去哪?”
阮长稔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上,看了一眼坐的端正的赵谨行,“哪儿有好玩的东西我就去哪儿,等会儿咱们就去城南玩。”
“城南?”
“嗯,听说有个铺子要开张,去看看凑个热闹。”
城南一家店铺门口放起了鞭炮,一个妇人领着一个小男孩招待着来的客人。
阮长稔和赵谨行坐在角落的一家茶馆远远观望着,明明说要来凑热闹的,现在却是根本都不靠近。
看完剪彩仪式阮长稔就喊赵谨行走。
“你不进去看看吗?”
“不进去了,只是一个以后都见不到的老朋友的愿望罢了。”
赵谨行跟在她身后,“不遗憾吗?”
“遗憾的不是我,是她。”叹了口气,“我们去赌坊吧,玩点刺激的。”
好把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