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样了？”刘子云兴致勃勃地问
“发火了，还能怎样？”燕语瞪了他一眼，“当班的工作人员都被开除了，负责人也被免职了。负有管理责任的警队和异能局都被从上到下整顿一番。”
刘子云手掌摩擦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个家伙不会趁机安插进自己的人手吧？”
燕语摇摇头：“不可能。他这个巡视员最多起到监督整改的作用，人事安排他还插不进手去。”
“明白了，那就是纯粹的立威。或者说搂草打兔子，下雨天打孩子，有枣没枣打三竿子……”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闲着也是闲着。”刘子云双手一摊，“而且现在你不也一样，也闲着了。”
燕语沉默了。
刘子云看了看她，问：“你认识这个秦大道吗？”
“不认识。”
“那他怎么……”
燕语打断刘子云的话：“我作为警队的大队长，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当然要负责任。就算不是直接关系人，至少也要负领导责任。”
刘子云无奈地说：“也就是背锅的呗。无辜受牵连？”
燕语叹口气：“也不能说背锅，毕竟冷库那里从关系上来说，也归我们警队管理。”
“是警局，不是警队。”刘子云无情地揭穿她，“为什么不是局长副局长背锅，让你一个队长停职。”
“我累了。所以想趁机休息一下。”
刘子云撇撇嘴：“要不然我怎么不加入你们，也不去异能局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一个人多好，想躺着就躺着，想坐着就坐着。”
燕语问：“你就没什么理想？”
“我的理想就是当一条咸鱼。”
“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刘子云看看燕语，转过来劝她：“你也别担心，这个事情本来就没你什么责任，最多休息两天，避避风头。等那个倒霉催的走了，你再回去就完了。”
燕语冷哼一声：“你也别高兴，说不定他也会来找你的麻烦。”说罢，燕语不由自主又叹口气，“毕竟这次的事情有点过分，换成谁估计也难以接受。”
“话说回来，那个席五岳怎么回事？有什么线索没有？”
“……”燕语心想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这么快有线索，我还会被勒令停职反省吗？还不马上就带人去抓了。最终只能无奈地说：“没有。”
刘子云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称奇：“啧啧，这个席五岳真是倒霉，死后连全尸都没剩下，真是太憋屈了。难道碰上了僵尸？估计死的时候也没挑个好日子！”
燕语皱眉说：“死了还挑什么好日子，人死为大，最好不要幸灾乐祸。”
刘子云呵呵笑道：“这个席五岳就不是什么好人，能耐不高，还心胸狭窄，偏偏还有后台。如果他不死，一定会找我和晓雪的麻烦。这种人办好一件事情很困难，要是捣乱，办砸一件事情，那可有的是办法。”
燕语问他：“讨厌一个人就要杀了他吗？”
刘子云双手一摊：“他也不是我杀的？我换个方式问你。假如有个人，天天一大早就在你家门口敲锣打鼓的跳广场舞。你烦得要死，偏偏又不犯法，你不能抓他。有一天，这家伙走着走着突然摔了一跤，正好掉进粪坑里撑死了。你心里会觉得痛快吗？”
何止痛快。
燕语一开始还不想笑，但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但马上觉得不太合适，毕竟出了这么大事，自己幸灾乐祸不像话，赶紧调整情绪。等她恢复正常之后，却有些不好意思，刘子云看在眼里，怕她下不来台，索性把话题拉回眼前的案件上。
“咳咳。”刘子云故意干咳两声，引起燕语的注意，表示自己要言归正传了。
“你们的那个冰库里面没有监控吗？”
听刘子云说正事了，燕语当然也就转移了话题：“没有监控。”
“怎么没有监控。”
燕语奇怪地说：“停尸房没有监控，这不是惯例吗？”
刘子云也很奇怪，问道：“为什么？”
燕语说：“你不知道吗？停尸房都没有监控的，一是为了尊重死者，二是因为不吉利，没有人愿意整天对着停尸房看。”
刘子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怕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吧？”
“没错。”
“也有道理，尤其是这个世界。”刘子云点头。
燕语感觉奇怪：“什么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怎么了？”
“没事，我随便说说。”刘子云赶紧转移话题，“没有监控的话，停尸房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外面岂不是都不知道？”
燕语也没多想，顺着刘子云的话说：“停尸房外面有监控。进出的人员都能看到，如果发生短路、火灾等意外事情，里面也有检测装置，会发出警报。按理说安全措施很严密了，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刘子云点头：“确实，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不会想到。不过，根据门外的监控也能找出一些端倪吧。”
燕语说：“线索肯定会有，但我就不知道了，我第一时间就被停职了。有了消息那边会有人告诉我的。”
两人正说着话，刘子云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不知什么怪癖，刘子云就喜欢院子中间的桌上放一台电话。
还是座机。
刘子云拿起电话：“喂，哦。媚儿啊，额……”刘子云微微眯起眼睛，对面的阳光似乎有些刺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