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李云屠杀百姓,
与我们有何关系?”
郭汜面红耳赤,对士孙瑞放声高喊。
喊声之大,传遍殿内每一个角落。
“放肆!”
李云救了士孙瑞的命,他便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对士孙瑞而言,若能维护李云,死又有何妨?
是以,他怒视郭汜,“大殿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莫不是心虚?”
“休要胡言乱语,我有何心虚?”郭汜虽然嚣张跋扈,但却知道殿上百官的身后,多数有世家望族撑腰,故而只好收起暴脾气。
“你们对刺史怀恨在心,难以咽下心中怨气!”士孙瑞道。
“笑话!”
李傕冷声道:“区区一个李云,不至于令我等动怒。”
李傕话音稍落,一个卫士疾步上殿。
“禀陛下,凉州刺史李云麾下校尉张辽,有军情呈报。”
卫士话音落下,殿上百官无不愣神。
李云麾下校尉,有军情呈报?
难不成,屠杀百姓也叫军情?
百官交头接耳之余,皇帝朗声道:“宣!”
很快。
张辽上殿,拱手施礼,“禀陛下,城东三十里内,残害百姓的逆贼,尽数被抓,请陛下发落!”
张辽声音不大,却在百官耳畔炸响。
城东,逆贼尽数被抓?
是李云麾下张辽所抓?
难道是贼喊捉贼?
还是……
李傕郭汜闻言,愣住了。
殿上百官闻言,无不懵逼。
李云屠杀百姓,竟抓自己的人?
“可否说说具体情况?”
刘协本能挺直腰板,试探性地问。
不等张辽开口,又一员卫士疾步上殿。
“禀陛下,凉州刺史李云麾下校尉张绣,有军情呈报。”
百官闻言,无不懵逼。
竟然又是李云麾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宣!”
此时,刘协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此事不简单。
毕竟,李云心系苍生是不争的事实。
很快。
张绣上殿,拱手施礼,“禀陛下,城南三十里内的逆贼尽数被抓,请陛下发落!”
张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百官闻言,彻底不淡定了。
李傕郭汜闻言,下意识互看一眼。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刘协分别看向张绣和张辽,一脸懵逼。
不等他们回答,有一员卫士疾步上殿。
然而,刘协却率先开口询问,“这次又是何人?”
“回陛下,凉州刺史李云麾下中郎将樊稠,有军情呈报。”
“宣。”
少顷。
樊稠身披盔甲,迈着沉稳步伐上殿。
“禀陛下,城西三十里内的逆贼负隅顽抗,尽数伏诛!”
显然,樊稠没有抓活的,而是直接杀了。
此时此刻。
李傕郭汜闻言,彻底懵逼,难以置信到极点。
殿上百官则无比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协依旧一脸懵逼,试探性地问:“可知,逆贼是何身份?”
长安令杨党声称,是李云危害附近百姓。
可张绣等人却是李云麾下,解决长安周边逆贼。
究竟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倘若有人说谎,有何目的?
“回陛下,是李傕郭汜命麾下所为,刻意栽赃嫁祸凉州刺史!”
樊稠拱手作揖,无比郑重地说。
“你胡说!”
郭汜面色铁青,愤怒至极,“樊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何要害我等!?”
“害你?真是笑话!”
樊稠扭头看向郭汜,冷笑道:“我等共计抓捕八千余西凉步卒,他们愿意做人证,你二人可敢当庭对质?!”
张辽附和道:“陛下,李傕郭汜唯恐天下不乱,理应就地斩首,以振朝纲!”
“就凭你们?”
李傕深知大势已去,且,被李云识破计谋。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于是,李傕拉着郭汜,转身跑向殿外。
“来人,抓住他们!!”
士孙瑞喊声未落,便随张绣、张辽、樊稠三人追了出去。
然而,李傕郭汜尚未跑到门口,反被执金吾军卒拦住去路。
不料!
李傕郭汜嚣张至极,带上佩剑上殿。
是以,他们纷纷拔出佩剑,将拦路军士砍死在血泊里。
军士们虽是皇帝的保镖,但实战能力却远不如李傕郭汜。
不等张绣等人追上来,已经有七人命丧血泊。
反观李傕郭汜,不仅杀出殿外,直奔宫外甬道而去。
张辽三人对此,并没有急着追赶,而是相视一笑。
下一秒!
他们收起没有人留意的笑容,继续追赶。
只是,追赶的速度并不快,声势反而很大。
…………
半个时辰后。
长安城西。
樊稠三人站在城门口,望着骑马逃命的李傕郭汜。
“我等没有马匹,无法追赶,速速回府禀报主公!”
樊稠说完,与张绣、张辽返回相国府,向李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