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调养,江玉凤的容貌已经逐渐恢复,身体也逐渐转好。
整个人也终于多了些生气。
“恢复的不错,今天这是最后一针,最近几天多注意休息就可以。”
“多谢苏神医。”
“叫我苏樱吧。”苏樱一向独来独往惯了。
她以为自己就是独来独往的性格,让她跟别人相处,她一定相处不来。
但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挺有意思的。
跟草药打交道让她心静如潭水,深沉不可捉摸。
跟这些人打交道,却让她好像变成了一湾清泉。
虽然不够深沉,但却多了很多快乐。
是她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所以她想,也许自己该试着接纳这种奇怪的情绪。
“嗯。”江玉凤听她这样说,高兴地重重点头,“谢谢你,苏樱。”
“苏樱,我最近有些落枕,你给我扎两针?”花无缺抬手按着脖子走了过来,心想一定要想办法赶紧治好邀月。
再这么折腾下去,他可真受不了了。
苏樱等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做针灸按摩的。”
“找别人去。”
“别人哪有苏大神医厉害啊。”花无缺说着,直接就拎着凳子坐在了苏樱身前,“快点,疼死了。”
“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晚上亲自去找你。”
听他这样无赖,苏樱恨得牙痒,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
手上还是利索地下了针。
看着坐在一边偷笑的玉凤,花无缺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我看似乎好的差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医术?”苏樱重重地扎下一针,笑容中满是威胁。
“不不不,我怎么会怀疑苏大神医?”
“只是关心玉凤妹子而已。”
江玉凤笑道:“苏樱说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多休息就好。”
听了这话,花无缺点头,“那就多休息,有什么事儿等身体好了再商量。”
“嗯。”
“放心,我们都会帮你。”
“嗯。”
见江玉凤答应的痛快,花无缺终于放下了心,看向苏樱。
“我大师父邀月的病情怎么样了?”
“怎么感觉一点都没缓解?”
谈起了邀月的病情,苏樱也觉得纳闷。
按理说她此时应该已经好了啊,怎么会没反应呢?
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我多研究研究吧。”对待病情,苏樱十分严谨,并没有胡乱承诺。
花无缺虽然觉得这病麻烦,但毕竟不伤身体,所以也不太着急。
于是优哉游哉地继续享受苏大神医的针灸。
三人正闲聊这,就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门外溜了进来。
“二师父——”花无缺拉长了嗓子,憋着笑喊她。
“二师父一大早跑去哪里了?”
怜星将手里的东西藏进袖子里,表面上故作镇定,“啊,我闲得无聊,出去逛逛。”
江玉凤是个直肠子,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一听怜星这么说,立刻就信了,还忍不住感叹,“二师父起的真早,这么快就逛完了。”
“啊?嗯。”怜星不会说谎,只能尽少说话。
她摸着手里的东西看了看花无缺,摆出了师父的架势,“无缺,你跟我过来一趟。”
无缺憋着笑,“是,二师父。”
......
关上房门,看着怜星手里的东西,花无缺毫不意外。
六壬神骰。
这东西里面藏着嫁衣神功,怜星身为移花宫的二宫主,绝不会让它流落在外面。
“这个东西,该怎么处置?”怜星习惯性地询问花无缺的意见。
若是姐姐还清醒,她可以将这个东西交给姐姐保管。
但姐姐如今这个样子,她能够依靠和相信的,也就只有无缺了。
花无缺接过六壬神骰,将内力灌注到手上,略一使劲,六壬神骰便化作了粉末。
“这......”怜星有些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粉末。
花无缺笑她,“有什么好心疼的,这功夫大师父会,我也会,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咱们又用不上这个。”
“为了这东西,多少人家破人亡?”
“留着它只会是个祸害。”
“你说的对。”怜星红着脸点头,脑子里想的却是花无缺无意中说的那两个字。
咱们。
无缺把她划为了咱们。
想到这两个子,怜星内心欢喜不已,但同时也隐隐担忧。
未来他若是知道真相,她与姐姐又该如何自处呢?
花无缺哪里知道她在想这些东西?
他被怜星这突如其来的变脸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怎么忽然害羞了?
怎么又忽然沉默了?
唉,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