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心里又气又羞,但却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气呼呼地起来穿衣服。
“谁病了?什么病?要命吗?”
“大半夜的非要扰人清梦,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再说?”
苏樱用衣服一件件地包裹住自己的美丽动人的身体,这才觉得安心了许多,对病人的情况也产生了些许好奇。
他知道花无缺不是那种喜欢大惊小怪,听风就是雨的人,相反,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镇定。
若不是真的情况紧急,想必他不会这么不知轻重地过来骚扰自己。
见他衣角有雨水的痕迹,想必确实情况紧急。
“命暂时无忧,但如果等到明天,我怕那姑娘脸保不住。”
若不是情况紧急,花无缺何尝会用这种方法?
让他眼见着一个青春少艾的美女破相,他还真狠不下这个心。
当初看电视的时候,明知道江玉燕是个坏人,但见她被自己的亲爹传毒,还是不忍心。
何况江玉凤这种善良豪爽侠肝义胆的女子。
他一直以为,江别鹤会对玉燕下手。
虽然两个女儿对江别鹤而言,都不重要。
但毕竟江玉凤有娘亲有后盾,又做了他十多年的女儿,哪怕是养条狗,十多年的感情也不可能说丢就丢。
何况是人呢。
所以他一直担心的都是江玉燕。
但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提醒,江玉燕幸免于难,这茬罪却让江玉凤遭了。
说起来自己也有些责任,他怎么能不上心?
“破相?”苏樱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作为一个女子,她对于这种事,更能感同身受。
毕竟医者仁心,若是能够保住一个女子的容貌,那就是保住了她半条命。
这种事情哪能拖延?
利索地拿上医箱,苏樱看着花无缺得逞的微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走吧。”
......
“这是怎么弄得?谁下的手?”苏樱一进门就看到了江玉凤脸上的伤口,不由得心里吸了一口凉气。
这伤口崭新,看样子是刚中毒不久。
但边缘却已经有些溃烂。
谁会用这样迅速狠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
江玉凤听了这话,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我爹。”
“啊?”苏樱没反应过来。
“我爹下的手,他练了什么嫁衣神功走火入魔中了毒。”
“他说只有至亲骨肉才能引出毒素,所以......”
江玉凤生意颤抖,几次哽咽失声。
苏樱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惊讶。
当爹娘的,保护子女都来不及,怎么会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女儿?
荒唐!
实在是荒唐!
“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
“你确定是嫁衣神功?”
听了这话,江玉燕怜星都忍不住惊讶,只有花无缺面色平静。
他早就知道六壬神骰在江别鹤手里,只是心里料想他反正学不会嫁衣神功,让他暂时留着也无妨。
而且若是没有六壬神骰,江别鹤就一辈子也不会练习嫁衣神功。
他要是不练习嫁衣神功,就不会走火入魔中了毒。
他要是不中毒,就不会吧毒素传给江玉燕。
他要是不把毒素传给江玉燕,那么江玉燕就会永远对江别鹤那个爹心存幻想。
江别鹤他是一定要杀的,江玉燕要是搅合其中,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会引发出更多未知的幺蛾子。
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让玉燕看清江别鹤的真面目也是好事。
所以他虽然早已知道一切,却没有出手改变,没有提前解决江别鹤,甚至没把六壬神骰偷出来。
而是一再跟玉燕强调,她绝不是无依无靠,有人在乎她。
并让她出现问题第一时间过来找自己,找苏樱。
将房子租在苏樱旁边,一方面是为了心兰的病情,一方面是为了治疗邀月。
其实还有一方面,也是为了在江玉燕受了伤之后随时能找到自己和苏樱。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经过自己的提醒,江玉燕没事,江玉凤却遭了罪。
好在玉凤碰到了玉燕,否则她一个人遭此大劫,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恐怕就连性命都堪忧。
也许这就是因果吧。
原剧情江玉凤是江家唯一一个对玉燕好的人,她却为了一己私欲杀了这个姐姐。
这次却给了江玉燕一个赎罪的机会,让她阴差阳错之中救了江玉凤,给了两姐妹一个新的起点。
这江玉凤也是命苦。
明明是个敢爱敢恨心怀侠义的侠女。
上一世因为江玉燕死的凄惨。
这一世阴差阳错,其实也是为玉燕挡了一劫。
也许正因为有这样的姐姐,江玉燕的人生才不至于一苦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