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拿出了拼命的架势,与江别鹤缠斗。
“快走!”
“你......”
“快走!告诉他,我,喜欢他。”
听铁心兰这样说,小鱼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若不是他坚持夜探江府,心兰也不会遇到这种危险。
他若是将心兰丢在此处,来日怎么跟有脸再见老花?
“我不走!”小鱼儿说着,也使出了拼命的架势。
而江别鹤此时却分了神。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铁心兰!
铁如云的女儿铁心兰!
她为什么会来江府?难道......
想到这里,江别鹤心慌不已,被小鱼儿逮住空子,与铁心兰合力,将江别鹤逼退数十米。
然后两人立刻头也不回地向着旁边的小巷子跑去。
江别鹤不防备,被两人打的吐了血。
但他心知,这个铁心兰,决不能留!
她既然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那她到底知道多少?
想到这里,江别鹤提起长剑,瞄准铁心兰的后心,猛地将长剑掷了出去。
这一剑,江别鹤用尽了全力。
利剑带着势如破竹之势,从铁心兰的后心穿过,直戳心窝。
铁心兰只觉得心口一痛,随即全身发凉,脚下虚软,一下子跌倒在地。
“心兰,心兰!”
“心兰,你别吓我。”
“你醒醒。”
“心兰,是我错了,你别吓我。”小鱼儿一边颤抖着声音,一边手上快速点了几个止血的穴道。
“鱼儿哥,快走。”铁心兰说完这句话,便疼得晕死过去。
小鱼儿红着眼睛,恨恨地看了江别鹤一眼,随即将背起铁心兰,钻入了巷子。
七拐八拐之后,便躲在了黑暗中。
......
是夜,大雨倾盆。
小鱼儿颓废地躺在大街上,心里绝望不已。
“庸医!都是庸医!”
小鱼儿一边谩骂着,一边在雨中流下泪来。
都怪他,要不是他自作聪明,心兰怎么会变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都怪他,老花临走时在信里明明千叮万嘱,让他不要动作,离江府远一点,为什么不听!
都怪他,老花对铁盟主的下落心里已经有数了,等他回来,自然会救,他为何非要逞能?
心兰明明劝他等老花回来再说,他为什么不听!
心痛悲愤自责在他的心中交织,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难受地缩成一团,心里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了,死了干净!
大雨中,一个身穿短裙的少女,背着药箱,打着雨伞,逐渐走近,“你说谁是庸医?”
......
移花宫。
怜星在哄着邀月吃饭。
“姐姐,快,吃点饭吧。”
“哼。”邀月一噘嘴,把头一扭,非常不客气地拒绝了。
“来,我喂你。”怜星用勺子盛着汤,耐心地往邀月唇边送。
“我不喝,就不喝!”邀月一溜烟赤着脚丫从床上溜了下来。
颠颠地跑去花无缺宫中。
哼,她要让好看的哥哥喂。
花无缺这两天确实躲着她,除了为她调理内息的时候,基本上都理她远远的。
没办法,这邀月自从失了记忆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总缠着他也就算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引诱他......
但因为顾忌着她的身体,又不能真怎么样。
到最后难受的不还是他?
索性离得远远地,清净。
但他没想到,她连这么点清净都不愿意给他。
竟光着脚丫跑到了自己房里,非要跟自己一起吃饭。
无奈地跟怜星对视了一眼,花无缺无法,只得让侍女将饭菜都端过来。
“那,你们先吃吧。”怜星见邀月熟练地钻进了无缺怀里,面上一羞,转身便要离开。
“一起吃,漂亮姐姐一起吃。”见来怜星要走,邀月连忙挽留。
这个姐姐长得好看,对她也好,应该跟她一起吃饭。
“这......”怜星有些犹豫,地看了无缺一眼,连忙低下了头,“我已经吃过了。”
“不嘛不嘛,我要好看姐姐和好看哥哥一起陪我。”
邀月撒气泼来像个小孩子,在花无缺怀中扭来扭去地没个正形状。
花无缺苦笑,这温香软玉,竟成了他的刑罚。
见怜星仍犹豫着,花无缺劝道,“一起吃吧,别叫她闹了。”
花无缺这样说,怜星无法,只得轻咬贝齿,坐了下来。
“我想喝汤。”邀月像个小孩似的靠坐在花无缺怀里,指挥着她给她喂饭。
“别乱动。”花无缺伸手止住她的不安分,从怜星手中接过汤碗,舀了一勺,送入邀月口中。
“唉,你们怎么不喝?”邀月歪着脑袋问道。
花无缺没好气,“没胃口。”
“没胃口?”邀月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随即又喝了一口,但却并不咽下。
鼓着腮帮子,睁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肚子坏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