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云淡风轻地轻摇折扇,给了她个不用慌的眼神。
铁心兰见他如此镇定,心中不知怎的也平静了许多。
只见他看向众位掌门,眼神中有些凉凉的讽刺。
“各位掌门觉得,这令牌,应该给谁呢?”
“当然是江别鹤,江大侠。”
“除了江大侠,其他人难堪大任!”
“这武林盟主的位置,除了江大侠,我谁都不服!”
“就是,江大侠仁义无双,我等敬佩,希望江大侠不要推辞。”
江别鹤见自己如此民心所向,心中不由得意。
这么多年的筹谋,到了今日,终于有了成效。
不过得意归得意,面上却仍要做出谦虚的姿态。
他伸手止住了众位激动不已的掌门,微笑着推辞,“在下何德何能,众位掌门不要这么说。”
“若是江大侠都没有资格,这整个武林,还有谁有资格?”
“就是,整个武林,唯有江大侠才有资格做武林盟主。”
“这武林盟主的位置,若是江大侠不坐,那就谁都不配坐!”
“请江大侠不要推辞。”
“请江大侠切莫推辞!”
众位掌门齐声高呼,“请江大侠切莫推辞。”
江别鹤一副我不想,我无奈,我受宠若惊的表情,“唉,各位掌门,这又是何必......”
“既然盛情难却,那我就暂时代为掌管。”
一帮人丝毫不顾铁心兰的意见,一番表演中便决定了她手中令牌的去向。
铁心兰到此时才明白,这帮所谓的门派,所谓的掌门人,根本就没心思寻找自己的爹爹。
他们巴不得爹爹不回来,正好腾出这武林盟主之位,别挡了他们的路。
甚至,他们还想夺走属于父亲的令牌!
想到这里,铁心兰气愤不已。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令牌,无助地听着几个掌门人命令,劝告,哄骗她交出令牌。
心中陷入了绝望。
这时候,一袭白衣的花无缺站了出来,挡在了她面前,将所有的嘈杂都挡到了一旁。
“没想到,各位掌门人竟这么欺负铁盟主的独女。”
“什么!我们那里欺负她了?”
“就是,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等可都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欺负一个弱女子?”
“就是,你可不许胡说。”
“这怎么会是胡说呢?”花无缺了冷笑,“分明是我亲眼所见。”
“铁盟主生死未卜,八大门派掌门急忙召开武林大会,不知,是合居心?”
“八大门派掌门人,逼迫铁盟主独女交出令牌,企图对铁盟主取而代之。”
“铁盟主失踪一事扑朔迷离,疑遭内鬼陷害。”
八大掌门听了这话,被气的够呛,“胡说!胡说!”
“什么内鬼,什么取而代之,什么是何居心,分明是胡说八道。”
“信口雌黄!”
“血口喷人!”
“胡不胡说的,你说了不算,我也说了不算。”花无缺优哉游哉的扇着折扇,分明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样子,说话却十分气人。
“众位可能不知道,我移花宫,有钱。”
“明日,我将刚才的几句话当做标题,添油加醋地大写特写一番,整理成三篇文章,刊印十万份。”
“然后雇一千个人,见人就发,定然要发遍整个武林,让所有人都能欣赏到这三篇文章。”
“不知道到时,诸位掌门人要如何跟天下人解释。”
......
铁心兰看着面前潇洒挺拔,将八大门派掌门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花无缺,眼中既感动,又崇拜。
小鱼儿更是恨不得拍手叫好,这花无缺看着冷冰冰,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般无趣。
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气人。
八大门派掌门人果然被气的不轻,他们面色通红,拍着桌子怒吼。
“你胡说八道!”
“我们根本没有!”
“天下人不会信你!”
“说话要讲证据,你有何证据?”
“世人怎会被你如此愚弄!”
看着这些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掌门人,花无缺微微一笑丝毫不慌,甚至好心提醒道:
“要什么证据?我可没肯定的说是谁做的。”
“我说的是,不知,企图,疑。”
“什么是不知,不知就是知,因为不知,更能为所欲为地猜测。”
“什么是企图?企图就是想,想就是还没做,你能证明你没做,还能证明你没想吗?”
“什么是疑?疑就是怀疑,怀疑就是没证据,我都说是怀疑了,你还跟我要什么证据?”
一番话说完,将几位掌门人说的哑口无言,对花无缺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