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一听,大声喊冤了起来,“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从来不敢残民害民,老奴知道,陛下一向爱护百姓,又怎敢惹陛下不快。”
“你这阉贼,你贪赃枉法,搞的民不聊生,还死不承认。”黄道周是祸出去了。
“姓黄的,你莫要红口白牙的,在这里血口喷人,你骂咱家是阉贼,咱家认了,”魏忠贤在朱由校面前扮可怜,对上黄道周根本不虚,“就算咱家是恶人,也不会搞的民不聊生,说句难听的,那些小民不过是挣扎求生的,都是可怜人,土里刨食的,有什么搞头,搞他们能搞到什么。要搞就搞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
黄道周道,“魏阉自认残害官员同僚,请陛下诛杀阉贼。”
“臣附议,请陛下诛魏阉,除阉党。”一些言官也蹦了出来。
朱由校道,“魏忠贤啊魏忠贤,这么多官员要朕杀你,你说朕杀还是不杀呢?”
“陛下,”魏忠贤可怜巴巴的叫着。
“魏忠贤,你给朕个不杀你的理由,朕就不杀你。”
一听这话,魏忠贤激动的叫起来,陛下还是信我的,“陛下,老奴对你忠心耿耿啊。”
朱由校道,“忠心这个理由确实后。”魏忠贤低着头,嘴巴露出来笑意,陛下还是太年轻了,一如既往的容易糊弄。没等魏忠贤得意,朱由校的下句话,就把魏忠贤吓的肝胆俱裂,“可是,魏忠贤,忠心,你有吗?你配说忠心吗?”
魏忠贤一愣,疯狂的磕头,“陛下,老奴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你既然这么忠心,朕怎么不知道朕的宫中还有几个孕妇,九千岁,魏公公,你说呢?”朱由校的话,将魏忠贤吓的瘫坐在地,连头都忘了磕,“九千岁你还真是忠心啊,为朕,为大明操碎了心,朕不过抱恙,你就连朕的继承人都给朕准备好了,可朕怎么不知道,朕还有几个怀孕的妃子!”
魏忠贤疯狂的磕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听了陛下的话,黄道周来劲了,“魏阉,你好大胆,陛下,魏阉行此大逆,请陛下将此撩千刀万剐。”
“臣请陛下,诛杀魏阉,千刀万剐!”百官们这次意见出奇的一致,就连投靠魏忠贤的阉党,干儿子干孙子也跳了出来,一劲的叫着诛杀魏阉。
“陛下。”魏忠贤自知不能幸免,惨然一笑,“老奴最该玩死,求陛下看在老奴多年的情分上,给老奴个痛快。”
“陛下,不能轻饶了魏阉。”不少官员跳了出来,如今杀魏忠贤,似乎已经成了共识,不想让魏忠贤死的凄惨,怎么惨怎么来。
朱由校看着已经已经等死的魏忠贤,曾经的九千岁,说道,“朕本不想杀你,可惜,你不能给朕个不杀你的理由,魏忠贤,朕念你我君臣一场,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可惜,你没抓住。如今,朕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朕就给你个杀你的理由。”
魏忠贤平静了下来,“陛下,老奴所犯的事,确实该死,可是陛下,老奴所为,只是为了自保,陛下,老奴忠心耿耿啊。”
“魏忠贤,朕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谁知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朕为什么要杀你。”
黄道周等都愣了,陛下,魏忠贤都弄几个野种,想要暗中夺你的帝位了,还不够。
魏忠贤也吃惊的看着朱由校。
“朕要杀你,只因为你无能,无用,”朱由校道,“朕被害成这个样子,你不能护朕安全,要你何用?这个理由杀你够不够,你该不该杀?”
魏忠贤认命了,“老奴该死,不能护卫陛下,该杀。”
朱由校道,“朕被人设计,落水后,多长时间了,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抓不到谋逆弑君之徒。你是抓不到,还是把心思放在如何自保上了,你先讨好信王,见信王恶你,又运送孕妇入宫,想操纵立伪太子,你还能当你的九千岁,你该不该杀。”
“老奴该杀。”
“你自己都认为该杀,魏忠贤,就不要念朕无情了。”
“老奴死有余辜!”魏忠贤知道,他被天启放弃了,能求个痛快的死,就算好的了。
朱由校不在理会魏忠贤,对昏在地上的信王说道,“信王,地上凉,你还要昏到什么时候?”
信王朱由检尴尬的睁开眼睛,老老实实的跪了,这次信王是怕了。“信王,现在你还认为,这万里山河,你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