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说:“在我进死牢的第二天夜里,突然狱卒们大喊‘有人劫狱’,我看见一个拿着铜斧的黑衣人闯进牢里,他把狱卒打昏,然后用铜斧劈开我的牢门,他说他知道韩大人不是我杀的,所以来救我。”
我问:“他是什么人?”
唐建说:“我不认识那个人。”
我问:“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救你?劫狱可是大罪啊。”
唐建说:“我也问过他,但他没回答,只是说要救我出去。”
我问:“你从大牢出来之后就来了南城派?”
唐建说:“对,那个人说南城派比较安全,让我到这儿躲一阵子。”
我说:“原来两年前你来南城派,是为了躲避衙门的追捕。”
唐建说;“你相信是我杀了韩大人吗?”
我说:“不,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没关系,南城派很安全。明天我就要去京城了,我一定会找出杀害韩大人的真凶,还你一个清白。”
唐建说:“已经过去两年了,到哪儿去找凶手……”
我说:“你说凶手是个瘸子?”
唐建说:“对,那个人走路一瘸一拐的。但在我身后把剑架到我脖子上的那个人,我没看见他的模样,但听他的声音,是个中年人,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没关系,知道一个人就行了,京城不会有太多瘸子的,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唐建醉倒了,“咚”一声趴在桌子上。
丁亮和姜雷还在喝。
我觉得好晕好困好想睡觉,眼皮不禁慢慢地合上,最后我看见丁亮也趴到桌子上,姜雷拍着丁亮的肩膀。我闭上眼之后,听见姜雷对丁亮说:“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吗,怎么也倒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叫醒丁亮、唐建和姜雷,他们也都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
丁亮说:“天亮了?”
我说:“是啊。”
唐建说:“大师兄,你去京城之后一定要保重。”
我说:“你们也要保重。”
我去找师父,一个师弟告诉我,师父已经在正门等我好久了。在正门见到师父。
师父说:“昨天晚上出事了。”
我问:“什么事?”
师父说:“昨天晚上花影派的掌门人花无影,出现在城西郊外王神医的家中,他杀害了王神医。”
我说:“花无影不是死了吗?”
师父说:“那只是传闻而已。”
我说:“她为什么要杀王神医?”
师父说:“王神医之所以被江湖人士称为‘神医’,以为他练出了一种仙药,这种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还可以使受了严重内伤的人恢复功力。十年前花无影在京城受挫,便一直消失了十年,想必是功力大损,调养了十年却无法恢复,只能冒险去找王神医。”
我问:“花无影得到仙药了吗?”
师父说:“没有,王神医知道自己灾祸将至,便将仙药尽数毁掉,不让花无影得了去。”
我说:“王神医真是一位可敬之人。”
师父说:“如今花无影没有得到仙药,功力无法恢复,但杀起人来还是干脆利落,至少她还是那么狠毒。这十天中,你若是遇到花无影,也不要轻易和她动手。”
我说:“那我该怎么办?”
师父说:“如果你能查清她的藏身之地,自然会有无数江湖人士去诛杀她。”
我说:“好。”
师父说:“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十天之后比武就要开始,你必须在比武之前回来,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
师父说:“那你去吧。”
我说:“等等,师父,你还没给我银子呢,我怎么上路?”
师父说:“让你去闯江湖,就是要磨练你的意志,培养你的谋生能力,如果给你银子,还能算你的本事吗?”
我说:“如果我没挣到银子,就住不了客栈,那我晚上睡哪儿?”
师父说:“如果你挣不到银子,就睡大街吧。”
我说:“师父,你真忍心让我睡大街?”
师父说:“没办法,这是南城派的规矩。”
我说:“早饭我还没吃,那我得吃了早饭再走。”
师父说:“不行,你已经来到正门,不能再回去。”
我说:“啊?!”
师父说:“你‘啊’什么‘啊’?还不快走!”
我说:“好……那我走了。”
我转身,走出南城派正门,向京城出发。
京城距南城派有五十多里,如果有匹马给我骑那就好了。
我连早饭也没吃,软趴趴地朝着京城的南门走去。
路上来往的人很少,偶尔有马车经过。
路边的小河已经结了厚厚的冰。
走了整整一上午,我终于进了京城。城里非常热闹,我路过一个市集,看见都好多卖包子的,那蒸笼一掀开,包子的香味穿过浓浓的白烟飘到我鼻子里。我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些笼屉里的包子。
我穿过市集,又走了好久,心里不停地想如果才能赚点儿银子,不然就要饿死了。
正想得入神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
他迎面向我走来,然后和我擦间而过。
正是王赫!
两年之后居然又见到他了。
我只看了他一眼,他穿得很干凈,而且比在南城派的时候长得更结实了一些,看来这两年他混得还不错。
他似乎没有看见我,我也没有叫住他,也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而是加快脚步往前走。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或许两年前他离开南城派之后就一直住在京城。无论两年前他是要害我,还是我错怪了他,总之两年的时间,我觉得我们已经疏远了很多,就算见了面,也一定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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