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何雨柱开始提笔写细化方案。
本来挺简单的东西，要转化为这时代能被接受的东西，还是有难度的。
比如绩效考核，为了不被揪毛病扣帽子，何雨柱管它叫表彰先进奖励条例。
绩效考核的叫法，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肯定是可以挑出毛病的。
这年头一下子反左一下子反右，风向变来变去，稳妥点为好。
表彰先进就没啥毛病可挑，哪个敢说不允许表彰先进？
考核的内容也得挂上羊头，何雨柱懒得费劲，直接叫工分考核。
工分这个词肯定也是没毛病的，各个公社的农民都是算工分。
工农是阶级兄弟，农民可以算工分，工人自然也能算工分。
总之就是各种挂羊头卖狗肉，给绩效考核包装时代特色。
何雨柱忙乎的同时，还有不少同事来找他买花生瓜子。
上周五、周六送了两次货，货好量足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
到黑市买也是买，还有被抓的风险，为啥不找何雨柱买？
一个下午，何雨柱接到了二十几单生意，照例承诺晚上送货。
又有六七百块进账，相当于半年工资，何雨柱心情大好。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话是有道理的。
骑着自行车离开工厂，何雨柱先去买两块手表。
从李副厂长那讹来的2张手表票，得用上。
手表只要80块钱，两块手表也就160。
价钱倒不算太贵，关键问题是票难搞。
要不然，何雨柱也没必要把李怀德往死里得罪。
得罪就得罪了，何雨柱可不怂李副厂长。
买到手表，何雨柱前往天桥市场。
形成于明清时期的天桥市场，如今依然是燕城最大的市井娱乐中心。
酒楼、茶馆、小吃、说书、唱戏、拉洋片、卖艺耍把式应有尽有。
天桥市场范围很大，东至天桥南大街，西至福长街，北至永安路，南至北纬路。
此时的天桥市场，还有个众所周知的功能：黑市。
有什么东西要卖，或者想买什么东西，来天桥市场就对了。
与市面上的萧条相比，天桥市场有着病态般的繁荣。
繁荣到什么程度？
最高记录，有关部门一天在这逮了7万人。
有关部门的铁拳出击，并不能阻挡民众来这里的热情。
特别是有钱人，他们能在这买到从正规途径买不到的东西。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东张西望，不用开口，自然有人凑到他身边来。
这年头拥有一辆自行车，就如后世拥有一辆BBA，代表着有钱。
“哥们，找什么呐？”
“票。”
“您要票找我就对啦，我这什么票都有。”
“1张缝纫机票，2张收音机票，2张电风扇票，有么？”
“有，跟我来，咱们换个地方谈。”
……
一番讨价还价，何雨柱顺利买到他想要的东西。
5张票，花的代价不小，但是何雨柱不在乎。
顺便还从票贩子手里要了些布票当添头。
奶奶的腿，终于可以去做几套衣服了。
回家做饭去，估摸着雨水快到家了。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一顿操作猛如虎返回四合院。
回到家里刚把米饭放下去煮，何雨水就蹦跶着进来了。
“哥，今儿你也这么晚回来啊？”
“闭上眼睛，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呀，这么神秘？”
何雨水乖乖地闭上眼睛，充满期待。
前两天哥哥刚给她买了自行车，今天是啥呢？
何雨柱本来想拿手表的，突然恶趣味大发，拿了条鲈鱼放妹妹手上。
“啊！”
何雨水吓了一跳，惊叫着把鲈鱼丢出去。
待看清是鱼，何雨水委屈得不行：“哥，没你这样的。”
何雨柱笑呵呵道：“来，重新闭上眼睛，这回真的是好东西。”
何雨水不放心地说道：“不准骗我，不然我生气咯。”
何雨柱笑着点头：“绝对不骗你。”
何雨水再次闭上眼睛。
多么好忽悠的丫头。
这回何雨柱没再逗妹妹，拿出手表放她手上。
可一不可再，连续逗她，会失去信任的。
“哇，手表！哥，我爱死你啦。”
何雨水欢喜得不行，笑脸如杜鹃花般灿烂。
“别爱我，赶紧找个人嫁了，省得天天在家白吃白喝。”
何雨柱嫌弃道，捡起刚被妹妹扔出去的鲈鱼。
顺便端起盆子，盆子里有几斤海虾。
到院子里的水池杀鱼洗虾去。
这房子真不方便，要不找个时间改造一下？
“就不嫁就不嫁，白吃白喝气死你。”
何雨水蹦跶着跟在哥哥后头，美滋滋地嘚瑟。
秦淮茹听到动静，从屋里探出脑袋，好奇地问：“咋啦雨水？”
何雨水顿时举起手腕炫耀：“淮茹姐，我哥给我买了块手表。”
“手表呐，真好看。”秦淮茹走过来，眼中不无羡慕。
有个哥哥疼爱真好，她咋就没有这么好的哥哥？
“淮茹，把这盆虾端回去，特意买来给你补身子的。”
看到贾张氏也从屋里探出脑袋，何雨柱故意大声招呼。
原本他是想做白灼虾蒜蓉虾椒盐虾让妹妹吃个够的。
既然有气贾张氏的机会，那就先气气这个老太婆。
反正妹妹不缺这口吃的，明天再给她做也一样。
“这么多啊？我拿一些就好，你们也要吃。”
秦淮茹开心起来，原来柱子心里依然是有她的。
“都端走吧，你们家人多，少了孩子们不够吃。”
何雨柱边劝边拉起秦淮茹的手，顺便捏两下。
真柔。
瞥了眼贾张氏，看她脸已经黑了，何雨柱暗乐。
他索性更进一步，把秦淮茹的手捂在手心。
“哎哟，你的手好冰，我给你暖暖。”
秦淮茹俏脸上浮起一抹嫣红：“柱子。”
眼看着儿媳妇的魂都被勾走，贾张氏气坏了。
“何雨柱，光天化日的，你耍什么流氓？”
“闭嘴！”
何雨柱不耐烦地喝道，“再嚷嚷，这盆虾没啦。”
“你……”
贾张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继续囔也不是，不嚷也不是。
继续囔，虾没啦。
不嚷，儿媳妇没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