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厂长，真是个瓜娃子！
不过瓜娃子貌似也不错，每户每年过年才有2两。
隔三差五给于海棠送两斤花生瓜子，她不得晕头转向？
何雨柱默默琢磨着，从兜里掏出把瓜子磕着。
这个空间仓库贼特么方便，东西想从哪取就从哪取。
如果何雨柱愿意的话，他从裤裆里掏出一把瓜子也是可以的。
只是那么干有点膈应自己，回头给于海棠瓜子可以那么干。
呃……有点邪恶了。
看到何雨柱怡然自得地磕瓜子，杨厂长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更气人的是，他拿这憨货一点办法都没有。
连开除的威胁都起不到效果，还能用什么办法？
况且就算开除，也不是说开除就开除的，得有重大错误。
就因为何大厨不去给大领导做饭、不帮杨厂长拍马屁就开除他？
一旦张扬出去，杨厂长也差不多可以滚出轧钢厂了。
一番天人交战，杨厂长沉声说道：“何雨柱，立字据是不可能的，你提别的条件。”
立下字据，一旦日后没给兑现，何雨柱把字据晒出去，杨厂长也得完蛋。
所以字据是不可能立的，给点别的好处倒是可以考虑。
“杨厂长，合着你就是想蒙我的是吧？”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别扯有的没的，让你当车间主任，能服众吗？”杨厂长气冲冲道。
“行吧，你不肯就算了，那就给我2张自行车票。”
何雨柱说道，他自然知道杨厂长不可能立字据。
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薅杨厂长的羊毛。
现在目的达成，没必要再坚持，不如来点实惠的。
“2张自行车票？”杨厂长怒而拍案，“你怎么不去抢？”
轧钢厂上万职工，每年只能分到100张自行车票。
算下来，得一百多年才能让所有职工拥有自行车。
这憨货倒好，居然狮子大开口要2张票！
“对啊，我就是在抢。”何雨柱淡然道。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不抢，怎么能让自个和妹妹拥有自行车？
若是老老实实等着厂里排，猴年马月才能轮到厨子？
那么多领导，那么多关系户，怎么都排不到厨子。
需要做饭的时候，喊一下何师傅。
不需要做饭的时候，何师傅算个蛋。
这也正是何雨柱不想当厨子的重要原因。
厨子不具备不可替代性。
你不做饭自然有别人做饭。
你做的比别人做的味道好点又怎样？
这年头有吃的就算不错了，还嫌这嫌那？
所以，用厨艺媚上，一点前途都没有。
真正的大人物，还找不到一个会做饭的厨子？
又是一番天人交战，杨厂长咬牙说道：“2张不行，最多给你1张。”
“不给算啦，杨厂长，我不为难你，我回家歇着去。”
何雨柱站起身来，大摇大摆作势要闪人。
“何雨柱，你给老子站住！”
杨厂长气急败坏，猛地拉开抽底拿出2张自行车票拍在桌上。
“拿去！”
何雨柱倏地转身，抓起两张自行车票瞅了眼，确认没毛病，顿时眉开眼笑。
“杨厂长，您可真是大好人呐，以后我就跟着您干，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打狗我绝不摸鸡。”
杨厂长满脸黑线：“滚！三点钟在食堂门口等我。”
“好嘞，三点钟我一定候在食堂门口。杨厂长，您吃点瓜子消消气。”
何雨柱把手中没吃完的瓜子放到办公桌上，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这个王八蛋！
杨厂长气得抬手，准备把桌上的瓜子扫到地下。
手刚碰到瓜子，他犹豫了。
该受的气都受了，何必跟瓜子过不去。
这些瓜子，粒粒饱满，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即便身为厂长，瓜子这东西也不是想吃就有的吃。
每年定额就那么点，厂长也没比普通职工多多少。
黑市倒是有，可一斤好几块钱，真心买不下手。
杨厂长犹豫了下，捏起一个瓜子。
真香！
……
走出杨厂长办公室，何雨柱心情极度愉快。
做人嘛，该愣得愣，该横得横。
要不然，他上哪找2张自行车票去？
有些时机稍纵即逝，不把握就没有下次。
瞥了眼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何雨柱想了想，转身下楼。
算球。
昨天薅了一次羊毛，今早又薅了一次羊毛。
让李副厂长喘口气再薅他。
要不然，把他薅秃噜毛了可不好。
回食堂的路上，何雨柱随手把2张自行车票扔进空间仓库。
这玩意宝贝着呢，比钱更宝贝，可不能丢了。
剩下的，就是找个时间去黑市挣点钱，把自行车买回来。
话说黑市这种东西，存在即合理，有需求就有市场。
有关部门一直在严厉打击黑市这种扰乱市场行为的存在。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黑市交易，那是越打击越猖獗。
再往深处想想，其实黑市的水太深，不能多想。
正规粮店一斤面粉1毛1，一斤大米1毛4。
到了黑市，涨了几十倍，一斤面票就得4块钱。
定额那么少，普通百姓能有多余的粮票拿到黑市去卖？
用脚丫子想想都知道，黑市粮食的主要来源是哪里。
哎……
人吃人任何时候都存在，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那些蛀虫，不仅吃人，还在啃这个民族的根基。
何雨柱叹了口气，回到食堂，继续磕他的瓜子。
怼怼杨厂长问题不大，怼那些蛀虫……
省省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华觍着脸凑过来献殷勤：“师父，我给您捏捏肩。”
何雨柱满意点头：“孺子可教，明儿继续传你厨艺。”
“谢谢师父。”
马华喜出望外，愈加殷勤。
可惜这个乖徒弟是男的，不是美女。
找不到洗脚城，有个美女徒弟也是好的。
何雨柱默默吐槽，安然享受马华的捏肩捶背。
享受了能有半小时，下午3点了。
食堂外响起喇叭声，估摸着杨厂长来了。
何雨柱起身，赏了马华一把瓜子作为奖励。
会会大领导去。
要不要怼一波大领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