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死神就没见过那张相片了,也不知道被陆厉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天早上,死神正在伺候林小曼梳洗,就见唐叔急匆匆闯了进来,门儿都没敲。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呐!”人也没看,就自顾自的在那儿喊。
看到了死神也在,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然后立刻恢复成平时老成大气的样子,毕恭毕敬的对林小曼行了个礼。
自从陆忧国走了之后,作为家里年纪最大、阅历最多的人,唐叔确实有些自视过高了。
“怎么了?什么事竟把您给惊动了?”林小曼以一个舒适的姿势仰靠在竹摇篮椅上问他。
“镇子上,有人传东家和寺先生……”
死神没什么表情,蹲在地上,扒拉着袋子,给炉子添炭火。
“把话说完。”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林小曼下意识瞟了死神一眼。
“他们说,东家和先生有染。”
一边的死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说谁有染呢!他们可是堂堂正正的恩爱小夫夫!
后知后觉发现当事人死神和当事人的直系亲属林小曼都一脸淡然的样子,唐叔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合着是皇上不急,他这个太监急。
他颤颤巍巍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唐叔,还烦请您出去把这件事否认了势必要护好陆宅的名声。我和先生还有些话说。”林小曼道。
唐叔行了一礼,把门儿拉好,便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婆媳俩人,林小曼先开口了,“第一,陆宅的声誉不能没有。第二,鲤儿不能跟同性恋扯上关系,如果可以,你也不要。第三,这件事情你和鲤儿想办法自己妥善解决。”
死神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僵着脸道,“明白了。”
“我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林小曼温柔的声音继续在屋里响起,“我承认了你,不代表其他人能承认。这条路本来就难走,但你们要一意孤行,我也没法再当鲤儿的绊脚石。”
“那我去和他商量商量。”死神道。
他现在也是懵的,这什么情况?有人来告诉他吗?
“等等。”
死神一脸迷糊。
“当初是你把鲤儿带成这样的吗?”
这问题她想问好久了,但毕竟话题有些尴尬,也就一直拖着。
不过那时候鲤儿是不太懂事的,应该是
死神内心咆哮:这是什么没天理的问题啊啊啊啊!他才是受害者好吗?
死神正准备说话呢,陆厉就从外面进来了。
“妈,跟寺绅没关系。我先喜欢他的,是我把他骗上船的。这件事我会解决。”
儿子大了,不要娘了?
林小曼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
两个人行了礼,就退下了。
纵使满腹疑问,路上还是一句话没问,毕竟人多眼杂,谁都靠不住。
这偌大的宅院里,大概也只有林小曼是真心待他们,还是承着陆鲤的情。
陆厉当初的选择果真是没错。
进了屋,把门锁上,死神问道,“我们怎么办,你有主意了吗?”
陆厉的身体这些日子被养起来了,也能受住更多的鬼力,不过要对整个镇子的人动手脚,怕是要生上一场大病。
陆厉不答他,反问了他一个无厘头的问题,“要是我们一同赴死,你会害怕吗?”
这是什么脑回路啊?居然比他还清奇。死神吐槽。
他不回答,陆厉就这么看着他,被看慌了,只得回答了这问题,“我不怕,跟你在一起,就不怕。”
死神这人表达什么从来都很直白,爱也好、恨也罢,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挂在嘴边,很好被人拿捏。
“那好。”
???
接收到对方疑惑的眼神,陆厉解释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死神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愣住了。
“不愿意啊?”
“没,愿意。”
“你要是舍不得,那就等我们当初定好的三年之后。”
死神盯着门缝,“三年之后怕是更舍不得,我们还是走吧。”
等出了门,死神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是谣言,就连照片都有。
国庆节那天陆厉亲他的那张照片最是醒目。
铁证如山,是真的洗不掉这些世俗的脏污了。
看画面、看角度,这件事不仅仅是唐谌独一份。
不过另外一个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是林小曼的爱慕者指使的?”
“是。”
唐谌为财,溱谰和那男人为情。
PS:
为爱发电。
第一次一本小说坚持写了这么字数,我可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