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动作熟练的搂上蒋一辞的腰，在他耳边笑道，“怎么了？自从老苏被送走了，你就心神不宁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蒋一辞皱着眉，一巴掌拍掉了腰际的爪子。
他刚刚好像慌忙中看到那只红衣小鬼了。
希望老苏的事情不是她的手笔。
嘈杂的教室里隐约能看见几个腐女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还能听见几声贱兮兮的笑。
——
大马路上，熟悉的厉鬼的嘶嚎声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耳际。
这种声音自她来到人间就一直驱赶不去。
它们似乎很想鼓动她去做某件事，来达成某个不为人知的目的。
抬眼一看，是八天时间已到，无常鬼在勾魂回下面去了。
“怕鬼差啊。”杨之诺的眼神忽的变得狠厉起来。她紧盯着对方慢慢靠近。
越来越近……
然后，不由自主的皱眉。
怎么有点不对劲？
就在她往后退了一步的同时，鬼差像没看见她似的，与她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
她连做鬼都不配了？
不回去也好，下面黑黢黢的，什么都没有，倒是比不上这人间烟火气。
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等到她的轮回。
鬼差办事的效率可真低下，是时候该招点人才，创新一下了。
也不知道那位、两位大人是怎么想的。
杨之诺叹了口气。
又摇了摇头。
关我屁事儿！
不用等红绿灯，她直接飘过马路，汽车撞上来也不带怕的。
人行道上，一块井盖上正飘着一只鬼。她看起来是只上了年纪的鬼，弓着腰，脸上沟壑纵横，有些吓人，但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慈祥的光。
“无常鬼是瞎了吗？这儿明明有两只活生生的鬼飘在地面上呢！”杨之诺忍不住吐槽。
老婆婆鬼看着她，几秒钟后，默默退开两步。
她好心开口解释道，“这世间若有人真心牵挂你，便不用被强留在地底。这是地府不成文的规定。”
杨之诺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许久以来的疑惑。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离我这么远？我很丑，还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好的气味？”
“按常理来说，你身上应该是怨气很重才会这样，可是……”她没继续往下说了。
面前的女孩看着和和气气，甚至可以说得上单纯可爱，不像那般穷凶恶极的厉鬼啊……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咯。”
那个老婆婆鬼似乎不愿向一个小鬼露拙，一声不吭，拄着拐杖走了。
“没意思。”杨之诺撇撇嘴，觉得那只老鬼很无趣。
不过，这地方还不错，趁着不知道的哪个人还念着她，她得好好再瞧上几眼。
河岸边，芦苇丛里藏着一群萤火虫，一阵风吹来，像极了广袤无垠的银河。
没见过这种场景，女孩有些兴奋，伴着淡绿色小精灵们，开心的转了几圈儿。
这大概就是蒋一辞的那个老师所说的“幸福”吧！
……
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映出白色的房间顶和几缕灯光。
蒋一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动了动唇，“来了。”
声音渺然，不细听根本不会注意到。
床下面，宁景、顾谦、孔千多还有隔壁来串门的王倾誉，四个人打个游戏喊出了“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气势。
感觉整栋宿舍楼被他们占领了，首领们正庆祝着。
“嗯，来了。”杨之诺正开心着，一时也没察觉出对方情绪有什么不对劲。
“老师的事情是你搞的鬼吗？”
蒋一辞看着她，完全没了之前的害怕，神色还有点冷。
什么意思？
我出去了一趟，这人胆子还肥了？
气氛忽的低沉下来，“要是是我做的，你要怎样？”
无缘无故被质疑，她生气了！
四目相对，却不沾染任何暧昧，只有一点即炸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