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高家的公子,失敬失敬。”
刘辞故作惊讶的说道:“昨日听祁大人说,也邀请了高伯茂,想来汝亦是准备去祁大人府上,不如同行?”
高盛咬着牙说道:“不必了,在下还有要事,请足下先进去,在下稍后便至。”
刘辞哈哈一笑,抓起高盛的胳膊,说道:“伯茂何必见外,祁大人的府门近在眼前,哪有不进的道理?其余小事,只交给下人去做便是,你还是与我同行吧。”
说着,刘辞便拽着高盛往祁府大门走去。
这时,祁尚也带着一群人匆匆的走出了大门,却也是听到有人传报,说是刘辞和高盛在府外打了起来,祁尚一听说,便赶紧出来查看。
但这一出门,却见到刘辞与高盛两人,挽手并行,乍一看还挺亲密,心中疑惑不已。
祁尚用疑问的眼神看向那报告的属下,那名属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辞见祁尚出来了,便松开高盛,上前拱手道:“怎可劳烦祁大人亲自出迎?真是折煞晚辈了。”
祁尚这才压下疑惑,笑道:“你二人都是我方城县的青年才俊,又身具剿贼之功,莫说出门相迎,即便是上府迎接亦无不可啊。”
刘辞赶忙谦谢。
高盛见到祁尚之后,也壮起了胆子,几步走到祁尚身边,说道:“祁大人,您可要为在下做主啊。”
祁尚闻言一愣,刚想问他原因,便看到高盛的麾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这是发生了何事?”祁尚脸色一变,他亦是知道这城西高氏在方城的实力,一般情况下,他也是不想轻易得罪的,现在看到一群高家的人被打,祁尚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高盛一副义愤填膺的说道:“这刘辞胆大妄为,竟然当街殴打我的麾下,实在是目无王法,还请祁大人做主。”
“哦?”祁尚看了一眼刘辞,见刘辞一脸的平静,便转身问高盛道:“伯茂是说,你的这些麾下是刘文越打的?”
高盛点头道:“是的,祁大人,若不是您及时出现,恐怕这刘辞还要殴打于我了。”
祁尚点点头,又转身问刘辞:“刘文越,你可有话说?”
刘辞抱拳说道:“祁大人明鉴,我与高伯茂一见如故,又怎会当街殴打他的手下呢?刚才只是我这兄弟,与伯茂的手下起了一点小冲突,属于不打不相识,误会而已。”
“谁与你一见如故?”高盛指着刘辞说道:“祁大人,方才我正与随从往贵府而来,谁知这刘辞竟然让手下拦住我等,不问青红皂白便上前殴打,我等实在是冤枉啊。“
祁尚闻言眉头一皱,这高盛是个什么坯子他又岂能不知,若说他去招惹别人祁尚还能相信,若是说有人主动打他的话,那定然也是寻仇的,又岂会和刘辞扯上关系?
祁尚大概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便问道:“伯茂的意思是,刘文越以区区五六人,殴打了你们二十多人?”
“是……呃,不是……”
高盛顿时支吾起来,说道:“他们突然动手,我等当时没有防备。”
祁尚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却忽然听到围观的人群之中,传出一道声音。
“不是五六人,打他们的只有一个人。”
此言一出,场内的所有人都愣了。
高盛更是怒急,指着围观的人群便骂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
“咳咳……”
祁尚见高盛失态,急忙咳嗽两声打断他。
刘辞笑道:“伯茂何必如此,祁大人尚在此处,你怎能当着大人的面扬言杀人呢?”
高盛呸了一声,说道:“你少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要杀人了?”
“哦?难道把人撕了之后,这人还能不死?怪哉,却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你……”
围观的群众顿时全都大笑了起来,刘睦与李善等人笑的最欢。
祁尚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但他却不好发笑,只能忍着笑意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同是我县英杰,也都是年轻气盛之辈,有点锋芒是好事,但不可过于展露,时间也不早了,诸位贵客都在府内等着呢,您们两人快随我进府吧。”
“祁大人……”
高盛还想再说,但祁尚却是头也不回的进了府门,他也只能作罢。
恨恨的看了一眼刘辞,高盛刚想撂下几句狠话,却见刚才那壮汉正瞪着自己,吓得他赶紧把嘴边的话咽回去,撒腿便进了祁府。
刘辞几人又是一阵大笑。
随后,刘辞对着围观之人鞠了一躬,算是感谢刚才出言相救的人,接着便也带着几个弟兄走进了祁府。
围观的群众见没有了热闹可看,也都各自散去。
进了祁府的大门,迎面便是一道石屏风,遮挡在大门口,这玩意儿名叫影壁,也叫照壁,一般府邸的大门内外各有一座。在古代的时候,这墙却是又有另一个名字:萧墙。
有一个成语,叫祸起萧墙,说的便是门内这道墙壁,意思便是说发生在萧墙之内的祸事,用来比喻同室操戈或者内乱之类的事情。
刘辞几人绕过萧墙,进到了祁府院内,便有人接引着他们,来到后院的一处别苑,这里的空间极大,好似一个花园一般。
那里已经摆了许多桌席,并且聚集了许多的人,乍一看去,人数不下百人。
这……
场面是不是有些大了些?
下人将发呆的刘辞引到靠前的一处席案,刘睦也在旁边坐下,不过李善几人的位置就不能在前排了,只能位居刘辞与刘睦身后的席位。
刘辞本以为,这场宴会里大多会是县里的官吏、名士与豪强这些人,但没想到的是,在座的大部分竟然都是年轻人,用祁尚的话来说,都是本县的年轻俊杰。
不过,在刘辞看来,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哪里会有如此多的才俊?
总不能这些人都是参与过剿灭黄巾的吧……
也不知道这祁老头搞什么鬼,宴请这么多年轻人干嘛。
“大哥,大哥?”
坐在刘辞下首的刘睦,悄咪咪的与刘辞说道:“这到底是一场什么宴会啊?怎么什么人都有?”
刘辞摇摇头头,亦是小声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祁县令究竟邀请的都是什么人。”
“大哥你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绫罗绸缎,衣冠楚楚,一个个穿红着绿,好不风骚啊。”
刘辞定睛一看,也是才发现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