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辞与刘备不敢耽搁,立刻便起身跟随传令兵出发,随行的有冉闵和关羽。
到了州衙正堂之内,里面已经有了许多的官吏来到。
刘辞与刘备一同向刘焉施礼之后,便落座静等。
不多时,众人才算是召集完毕。
“今有青州牒文,具言青州黄巾厉害,数城围困将陷,来求救援,我意,如今蓟县周边已无贼众,其余各郡县,也都没有重大军情,该当救援,不知哪位将军,愿领军救之。”
刘备与刘辞对视一眼,两人却都是在等待这个时机,当下便一齐站出。
“辞/备愿往。”
刘焉见到二人出列,面露喜色道:“你二人俱是有勇有谋,奈何如今暂无官身,恐遭嫌疑,还需一人领军共去,邹靖。”
邹靖出列抱拳道:“属下在。”
“你可愿领军前往?”
邹靖答道:“属下领命。”
刘焉点头道:“如此,便令你点起五千兵马,与玄德同往救之。”
“喏。”
“去吧。”
计议完毕,刘焉便遣散众人,唯独留下了刘辞。
没有让刘辞同去,刘辞与刘备都是疑惑不解,但也不好直接相问,只能听从刘焉安排。
“大人……”
刘焉笑着摆摆手,说道:“文越不要着急,还有另外一件事需一人前往,你可愿去?”
刘辞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但想来也不会是坏事,便什么也没问,直接慨然应诺。
“你且莫要答应这么痛快。”刘焉笑道:“我来问你,如今剿除幽州黄巾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之后你是想转战他方,继续为国出力呢?还是想留在蓟县,做防守之军?”
留守?
怎么可能?
刘辞想也不想的答道:“自然是继续剿贼除寇,黄巾一日不灭,我等岂有懈怠之理?”
刘焉满意的说道:“如此甚好,其实早在半月之前,中郎将卢植便传来信令,信中具言他在广宗与贼首张角激战,请各地派兵前往。当时正值广阳郡黄巾发难,郭刺史遇害,所以此事便搁了下来,如今境内黄巾已除,而广宗战事陷于胶着,正该是派兵助战之时。”
去广宗?
打张角?
这莫不是要决战了吧?
刘辞闻言心中惊讶不已,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料到这么快便要去对付张角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刘辞率领的是义兵乡勇,并没有独自领兵出征的资格。
果不其然,接着刘焉又道出一番话。
“文越无需忧虑,如今州内再无紧要战事,朝廷新派的刺史也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即将回宗人府近侍皇上,途中必经广宗,届时我当把你举荐与卢中郎将,让你在那边效力。”
刘辞这才解了疑惑,但却又生出另一疑问。
这刘焉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
“我此去洛阳,路途长远,你便当做是护送我一程吧,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我宗室人丁虽广,但却不出人才,以后……”
刘焉叹着气,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挥挥手。
“你且去吧。”
刘辞一头的雾水,但也只能抱拳告辞离去。
回到营中之时,却见刘备已经带着关张二人在此等候。
见到刘辞归来,刘备便直接问起刘焉的意思。
刘辞想着,既然刘焉单独留自己下来,便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撒了个谎,只说刘焉想让自己继续在境内剿贼。
刘备闻言,叹气惋惜。
“可惜不能与文越继续剿贼杀敌,时时闻听高见了。”
刘辞也一齐叹息,安慰道:“黄巾贼势依旧未灭,你我兄弟便还有再见的一天,无需伤感。”
“文越此言有理。”
当晚,众人便留下一起吃起酒食,并相约日后再见。
次日,刘备便带着千余麾从,跟随邹靖一起出发,前往青州援救。
而刘辞等一干弟兄,却是又等了数天,只等新任幽州刺史的到来。
这几日虽然没有再与黄巾作战,但刘辞等人也没有闲着,一边操练士兵,一边锻炼自身的武艺。
如今刘辞的麾下又多了百十号人,达到了一千一百余人,这还是刘辞一直以来不再收人的结果,所以这新增的百十号人,虽然不再享有力士兵符的加持,但却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青年,有一定的战斗力。
再说自身的武艺,李善等系统出品的武将便不再多说,只说刘辞与刘睦两兄弟。
刘辞自己虽然并没有特别注意自身武力的发展,但之前与刘关张比较之时,却是发现自己也是力大无比,只比力气的话,已经足可与关张比肩。
而刘睦却是更加的夸张,力气在这些人之中,数得上最大了,就连张飞、冉闵两个肌肉男都略有逊色,所缺乏的却是自身没有练习过武艺。
战场上的拼杀与平日练习的武艺不同,虽然说,在战场之上积累拼杀经验,也是可以达到提高武艺的效果,但毕竟耗时长久,所以,平日里勤加练习是必不可少的。
况且身边有着李善等武艺出众的历史名将,此时不多加学习,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就这样边练兵,边练武的,等了好几天,虽然粮草等物资一直有刘焉供应,但刘辞也是等的有些急躁。
终于,在等待了数天之后,刘焉派人来通知刘辞,说是新任刺史已经来到,让他收拾行囊在十里外的山脚等候,刘焉明日便来汇合,也没有说让他前去参拜新刺史。
十里之外等候?
刘辞有些疑惑,不知道刘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却也不敢违命,带着一千一百余麾从,便换到了十里外的山脚扎下营寨。
到了第二天,刘辞带着部众收拾妥当,一直等到将近午时,才等来刘焉。
刘焉却是只带了泠苞一人,并随从数十。
刘辞忽然想起了邹靖这个人,若记得不差的话,邹靖也是刘焉的老部将了,为何刘焉不等邹靖从青州返回,便急匆匆的上路呢?
虽然不解其中缘由,但刘辞也不好去问。
刘辞与众兄弟一齐在马下等候,待到刘焉走近,便抬步上前迎接。
刘焉的神情看起来没什么不好,见了刘辞之后,面上还挂起微笑道:“有劳文越在此等候,我却是来的有些晚了。”
刘辞连忙谦逊道:“不敢,能在此等待大人,亦是一种荣幸。”
刘焉呵呵一笑,下马说道:“想必,此时文越的心中,定是充满了疑惑吧?”
刘辞赶紧上前搀扶,听到他问,便也没有隐瞒,只是道了一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