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巾起义初期的现在,大部分的民众其实只是生活不下去了,才跟随黄巾造朝廷的反,他们有的人甚至连张角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跟着黄巾有饭吃,不会像路边的野骨那样饿死。
真正的太平道信徒也不是没有,不过那样的人刘辞也不会接受,只要思想没有彻底被太平道腐坏,刘辞就有信心将他们改正,毕竟在他的头脑中,可是有着更加先进的笼络人心的方法。
也就是在前几日,刘辞为了应对这种情形,部队里专门成立了类似思想宣传的部门,用来稳定士卒的军心和士气。
他倒是没想到能有‘力士兵符’这种物品,若是一早知道了,即便是张角本人,他也敢招降。
另外,在刘辞此次招募的本地乡勇之中,倒还真的有人认识刘备,毕竟都是涿郡涿县人氏,有一些认识的也属正常。
据说,刘备是在黄巾贼乱刚起事不多久,便开始招募义兵了,一共聚集了大约三百余人,其中对刘备贡献最大的,乃是涿县贩肉杀猪的屠户张飞。
刘备招募义兵的时候,涿郡还没有大规模的黄巾贼兵聚集,反倒是幽州的治所蓟县周围,有着大量的黄巾贼兵聚集,所以,刘备在募集乡勇之后,便直接出发去了蓟县。
在刘辞的印象中,蓟县属于幽州广阳郡,正史上似乎黄巾大军就曾攻破蓟县蓟城,并且杀了当时的幽州刺史和广阳郡太守。
但在三国演义之中,幽州的黄巾却是没有这种能力的,毕竟有刘备这个最大的‘bug’存在,即便此地的黄巾再英勇善战,那也是白给。
刘辞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世界,到底会延续正史还是跟随演义发展。
不管如何,如今在涿郡作乱的黄巾,已经几乎看不到人影了,即便再有残余势力,也只能流窜到其他各郡。
总之,刘辞觉得自己在涿郡停留的时间足够久了,何况现在涿郡的黄巾也解决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走了。
向冯昌告辞之后,刘辞便率领着千余部众,朝着广阳郡出发。
广阳郡,算得上是整个幽州的核心郡,因为幽州治所蓟县便在广阳郡内,而广阳郡的位置,大概就是现在的北京城的位置。从涿郡出发,向东北方向行进,便是广阳郡的方向。
刘辞的一千部众,稳步行进在所谓的官道上,其实也就比其他野路干净宽阔一点,基本也是不怎么平稳的,刘辞心里还想着,若不是骑马而是坐车,那该颠簸城什么样子。
话说,刘辞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马车呢,据说这玩意儿也只有达官贵人、豪商巨贾才有机会乘坐的。
嗯,说的是马车,不是牛拉的板车。它们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不是很恰当的比喻,便是代步车和豪车的差距吧。
不过看目前这种情形的道路,即便有马车,刘辞也不想尝试,他还怕自己的屁股被颠成八瓣。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减震措施?
正在行进的同时,前方的哨骑返回禀告。
自从有了那两百骑兵,刘辞队伍的哨探工作都高效了很多,而且探查范围也扩大了,看来四条腿就是比两条腿来的快捷方便。
李善和林冲各自率领着百骑在整支队伍的前后方,李善在前,林冲在后,拱卫着处在中间的刘辞。
哨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回报前方行军状况,一般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也不需要直接向刘辞禀告,刘睦便直接将人打发了。
不过,这次刘睦却是领着哨骑来到了刘辞跟前。
刘辞见状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刘睦说道:“大哥,前面回报说,有一支十几人的队伍,想要和咱们同行。”
“哦?什么样的队伍?领头者是何人?”
刘睦侧了下身子,示意身后的哨骑禀报。
哨骑骑在马上,对着刘辞拱手说道:“禀告主公,那队伍的领头说是普通的客商,因为贼军霍乱,随行的商货都被贼人抢走了,护卫也死伤惨重,他们也是前往蓟县而去的,听闻我们是义军,便想求得我等庇佑。”
“客商啊。”刘辞点了点头,说道:“答应他们吧,不过你要告诉他们,大军行路,可不比他们自己赶路那样随意,一切都要以我们的命令行事。”
“喏,主公。”
哨骑作了一揖,便要驱马离去。
“嗯,等一等,让那领头的过来见我。”
“喏。”
哨骑驾马扬鞭而去。
刘睦却悄咪咪的靠近刘辞,说道:“大哥,这家商户似乎没有说实话啊。”
“嗯?”刘辞看了刘睦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们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刘辞捏着下巴说道:“我听哨骑说,这个十几人的队伍里,有一辆很大的马车,里面肯定坐着重要的人物,不过,上面吊着纱帘,却是看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人。”
刘辞愣了一下,刚才还想着没见过马车呢,这就遇到了?
有心前去观赏一番,但又怕被别人看了笑话,刘辞便咳了一声道:“是么?怎么刚才没听哨骑说到?”
“没说吗?”刘睦也愣了愣,随后摆摆手说道:“估计是见到你太紧张了,然后就忘了说。”
“紧张什么?我很吓人吗?”刘辞皱眉问道。
刘睦嘿嘿一笑道:“不是吓人,是敬畏。大哥你现在毕竟已经是‘主公’了,下面的兄弟见到你,有些紧张啊,兴奋啊什么的,都属正常。”
“放狗屁,我怎么没见你这样呢?”
“那哪能一样啊,咱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即便你现在是我的主公了,但从心里说,你也是我大哥嘛,嘿嘿,再说,我可不是那种随便就紧张害怕的人。”刘睦得意的说道。
刘辞也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现在咱们还没怎么着呢,如果连敬和你也和我疏远了,那我可就太难受了。”
“其实吧,有的时候我也是挺怕你的,尤其是你指挥作战的时候……嘿嘿。”刘睦挠着后脑说道:“也不是怕吧,就是感觉不怎么一样了,大哥就好像是小弟的指路神灯,本来让我指挥的话,就是一起冲上去,但在大哥指挥起来,就好像……打仗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