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大金牙手抖了半天,竟然“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偏偏还是我主动带你来的,还是我带你来的”大金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得痛不欲生:“十几只五级蛊,3只兵蛊,呜呜呜。我们拜月教半个教的家当,一晚上全没了”
“你说你,养蛊就养蛊,还养得那么壮,胃口那么好。呜呜呜,我拜月教半个教的家当,呜呜呜……吃得都打嗝了,还说没吃。呜呜呜”
情绪崩溃下,大金牙已经不怎么会说话了,只是反复念叨着半个教的家当,然后一边泣不成声。
陈川闹了个大红脸,这下着实是很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金牙兄……”陈川一边搓着手,一边思索着该怎么措词才好。
“你才金牙,你全家都金牙。呜呜呜,这么久了,不是叫我喂,就是叫我那个谁,连个称呼都不懂得叫。呜呜呜,没礼貌。”
“我没叫过你那个谁吧……”
也不知道大金牙是哪根筋搭错了,现在竟然计较起了称呼问题。
之前陈川把他喊来喊去,他可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可能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说确实有点大,所以大金牙目前精神有点失常,陈川心想。
“哪个,李大哥”陈川觉得现在还是顺着大金牙说话比较好,不敢再刺激他了:“不好意思啊。也是我管教不严,再说我也没想到不是。这下连累了你,你看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呜呜呜,没想到我拜月教几百年传承,结果竟然毁在我的手里,我是罪人。大罪人。呜呜呜”
大金牙一边哭着,一边唠叨个没完,眼看他还要忏悔个没完,陈川连忙止住了他的话头。
“不至于吧,怎么就传承都毁了?再怎么说,也就是伤了元气,损失大了点。说毁教那就过分了吧”
大金牙说得太过严重,这陈川可绝对不能认。
“还说不是毁门灭教?昨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人家逼宫都逼到我们总舵来了。在这当口你给来一个釜底抽薪,落井下石,你这叫伤口上抹盐,你是打入我教的卧底吧你,你无间道啊你”
“停停停停停”眼见大金牙越说越不成话,陈川连忙拦住了:“有什么办法将功赎罪吗?这事你可得帮我瞒住了啊,不然你们其他人还不得把我吃了?你要说出去,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将功赎罪?”大金牙泪眼婆娑,抬头看了一眼陈川,又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吃货,最后不知怎么的,目光又扫过了地上那一块七彩玲珑甲。
“呜呜呜,七彩玲珑甲。呜呜呜,宋长老的七彩玲珑蛊”
地上那一块残留的吃货没消化掉的甲壳又促动了大金牙敏感的神经,这下又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就哭个没完,陈川想交流都没办法交流。
“算了,你哭个够,哭完了我们再说”
眼见没办法交流,陈川只好坐在一旁,也不去搭理大金牙,就放他在那里傻哭。
人一旦真的哭开了,一时半会要止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陈川表示理解。
大金牙足足号了半个小时,这期间本来要止住了,但是一旦目光扫过地上的那甲壳,就又止不住的哭起来。陈川本来想把那甲壳丢掉,可大金牙死活不让,陈川没了办法,最后只好拿了个面巾纸盖在上面,不让大金牙看到,大金牙这才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没事了吧,现在你说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眼见事情估计要闹大,陈川也不得不想方设法的将大金牙跟自己扯在一条船上,这小子本来就不是很靠得住,自己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陈川可不想将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与大金牙那一点脆弱的交情上面。
“谁跟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事跟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定了定神,大金牙一听陈川这样说,赶紧撇清关系表明立场。
“跟你没关系?我看不见得吧?是谁一直邀请我来的?是谁主动带我过来的?不然怎么会出这事?”
大金牙的脸一下就绿了起来:“大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放过我吧。这事太大了,我担不住。”
“那不然我们跑吧?”陈川动了脚底抹油的心思。
“跑?能跑到哪里去?你跑了我怎么办?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都是我乡亲。再说了,宋长老估计已经知道是你干的了”
“什么?”陈川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
要不是吃货好死不死的将罪证吐了出来,陈川最多也是怀疑,也不敢肯定,那宋长老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