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教授文字并没有刘峰想象的那么容易。
文字不但需要部落里的人拥有抽象思维,更加考验他们的逻辑思维。
给天命名简单,但将天跟一个完全没有关联的符号联系起来可不容易。
如果按照正常的文明发展,也许在成千上万年之后在这片大地上会出现类似简笔画的甲骨文。
说好听点刘峰在原始人通往文明的道路上推了一把,说难听点就是揠苗助长。
但这没有办法,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不明白?不理解?那不要紧,只要记住这是个天字就足够了。
从此,刘峰展开了最有挑战性的一项工作,那就是教原始人认简体字。
先从天,地,下,水,火等等最为简单的字教起。
但第二天保准能够忘的一干二净,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水和真正的水一点联系也没有。
当刘峰改成简笔画类似的甲骨文,也就是画几道水波纹的划线之后,他们则变得容易多了。
刘峰却不会妥协,如果改教甲骨文的话,自己不但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创造,首先自己要记住那么多刚创造出来的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必须得学简体字,这个没有商量。
其实也是部落里的小孩子给了刘峰一些希望,他们明显要比成年人学的更快一些。
一天能够记住十个字,而成年人一天最多能够记住三到四个字。
对于这种情况,刘峰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甚至让他们每天都写一下之前记住的字。
本来交语文就是一件地狱难度的任务,更何况还搭配着数学。
差点没要了刘峰的半条命,也几乎要了部落里的人正条命。
对于战来说,他宁愿去跟一只老虎搏斗,也不愿意看见木板上刘峰写出来的文字。
这些文字看在他眼里仿佛一个个小昆虫在爬似的,而且还使劲往自己脑子里钻,让他头痛非常。
相较于其他文字,他们倒是对自己的姓学的很快。
即便是战,也能在木板上画出自己的姓名。
很抱歉刘峰只能用画来形容战以及大多数人的写字状态。
对于计量单位教授的相对轻松一些。
因为建筑队的工匠们明显对计量单位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度,其他人即便学的一知半解,暂时也用不到,需要使用到计量单位的时候可以请教建筑队的人,时间久了不怕学不会。
数学的难度则比语文容易,比计量单位难一些。
毕竟数字加上零一共也只有十个符号,只要在长时间的不断加深学**之下,总能掌握。
个十百千万等单位已经教了,不过百分之五十的人还停留在十以内加减法的阶段,数数基本最多能数到两位数不出错。
建筑队在掌握重量和长度单位之后,很快就使用上了这两样工具。
鲁班和陶大根据刘峰做出来的秤又连续做了几杆标准的秤,同时也做出了华夏部落第一根超过一百米的牛皮尺子。
这种高强度的课程一直持续到下了霜,足足八十多天的时间。
部落里不是没有聪明人,小孩子本身学的就快,尤其是小孩子中的鲁,他已经认识完全记住了五百个以上的华夏文字,数学能够进行三位数的加减法。
要知道他今年大概才有十岁,距离成年还有五年的时间,这将来妥妥的就是干教育部长的料子。刘峰也有意对这个孩子针对性培养。
胡的学**能力虽然比一般的成年人要强,只是他的年纪毕竟老了,虽然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补充了一些营养,减缓了一些衰老的速度,但身体素质也堪比后世六十岁的老人,但他今年才四十多岁。
最让人意外的就是胡的儿子胡狼和胡的孙子胡雨。
胡在拥有堪比战的战斗力的情况下,同时遗传了胡的聪明才智,目前也掌握了三百多个华夏文字,和三位数的加减法。
胡雨比他的父亲胡狼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大概只比鲁打一两岁,在学**程度上也是仅次于鲁的存在。
现在最起码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写出自己的名字,但谷穗除外。
谷穗的穗字就连刘峰想了半天才模棱两可的写出来,这个字的笔画实在太多了,谷穗这个小丫头被自己的名字难的哭了好几天。
刘峰告诉她,因为一颗谷种种下去会长出很多的谷子,所以谷穗的穗字笔画才多。
相较于部落里的其他人,刘峰的希望更多是寄托在刚出生还没有断奶的十几个婴儿身上,刘峰似乎已经能够看到长大后的鲁成为了部落里的老师,再给那些长大后的孩子上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