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情急之下,从尤逢身后一把拽住她的腰带,催动法器先走一步。
一回头,那人居然也有法器,御着腰间的配剑也朝二人飞来。
宁非一看:“这人体型肥硕,没想到轻功还那么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
宁非看着她:“这里不准斗殴,到时候咱俩人没找到,先被驱逐出境怎么办?”
“你说说你平时那么稳重一人,怎么今日就忍不了了呢?”
尤逢面红耳赤,不出声了。
宁非又朝着身后的人喊:“喂!大哥,能不能不要再追了?我们好好谈谈!”
那人没听见似的,继续追。
尤逢也束手无策:“他太暴躁了,根本安抚不下来,我看还是打一架比较老实。”
宁非指着下面:“你看,是那群女管事,我们去找她们,要她们帮忙介入一下。”
两人遂去找了那群蓝衣女子:“他,他一直追我们!”
“怎么回事?”
先有两名蓝衣女子迅速出动,一人擒住那壮汉一直胳膊,壮汉力气巨大,一直在挣脱。
那壮汉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冲。
于是又有一名管事上前,在他面前画了一个什么咒,然后内力一推,那人瞳孔突然放大,然后晕了过去。
那人道了一声:“带走!”
突然,尤逢叫了一声:“等等!”
几名女管事同时转头,眼神凌厉。
“他,他是我哥,我们同时喜欢上我夫人……”尤逢举起手,和宁非的手拉在一起,向她们亮明身份。
“可是夫人选择了我,他于是心有不甘,就一直追着我们,没想到还跟来了异域!……可他毕竟是我哥哥,还望各位管事体谅,不要将我哥哥带走……”
几个人将信将疑,宁非一手揪住尤逢胳膊里面的嫩肉,一边咬着牙道:“她说得对!……”
心中想道:“搞什么鬼?”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许再让我发现你们斗殴,否则……”
“是是是!”
——
两人蹲在地上,看着这壮汉,宁非生气地问道:“你搞什么名堂?”
“我突然想起在船上见过他,当时他也是行色匆匆,我没细想。”
“他刚才也是形色匆匆的,你是怀疑他有问题?”
“嗯。”
“那现在怎么办?他这么壮,我们总不可能把他扛回去吧?”
尤逢思索。
最终,她们把人留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斗。既然牌子只有一个,找他还不容易吗?以防万一,我再在他身上加根银针。”
宁非问:“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你在姜达身上装的银针可以确定他的位置吗?”
“其实……当日我是骗你的,他以石自裹,我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宁非盯着她,有些不可置信:“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这次的机会那么好,我们难道就这么放过了?”
“我……我错了……”尤逢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儿。
“哈?”宁非惊讶道,“你居然会认错?”
“尤逢,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尤逢抬起头盯着她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宁非也不好再责怪她。
——
回到住所,俩人刚走到门口,出来一男一女两人,笑得很灿烂,这刚半天俩人就养成了习惯,看人先看腰牌。
尤逢一把拉住那男的:“原来是你!”
又转头对宁非说:“你看,就是他俩,抢了我们的名字。”
宁非在一旁叉着胳膊,看着他俩。
那女的指着宁非的骨笛,又是一阵哄笑:“敢不敢再假点!”
突然有人涌来:“尤逢将军?!宁非将军!?”
“别看了,假的!又是一男一女!”
“辟谣啊辟谣,尤逢将军和宁非将军都是女子!但是巾帼不让须眉!”
有些不懂行情的人围上前去:“尤逢将军,你跟我们说说你与宁非夫人是如何相识的吧!”
只听那个冒牌道:“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宁非赶紧拉着尤逢走了:“走吧!我们该庆幸换了名字,这些人明天还会找上门来,正好有人替我们挡了去,我们乐得清闲!”
尤逢仔细一想,倒也是。
“怎么我们的故事还传的有男女版?”
宁非笑道:“真是搞不懂,为什么现在的话本都偏爱爱情?”
“你相信爱情吗?”
宁非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很纠结。”
尤逢看着她,欲言又止:“那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是应该怎么样的呢?”
宁非反问道:“为什么每个人都问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必须要试哪一种感情呢?就不能是超越了一切感情的吗?”
“我真的没想到,你也和他们一样世俗……”
尤逢只觉自己心里炸开了一声雷,炸得她耳侧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而宁非心中更多的是惧怕,她现在很迷茫,对于感情,对于尤逢,又或者对于余回,都很迷茫……
“嗯,我们……这样挺好的……”尤逢吞吞吐吐道。
然而这话是如何说出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胆小鬼,她不敢说出口,不敢表明心意,她害怕像余回和姜瑜一样……
她害怕失去她……
其实,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宁非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呢?
从她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时候,当她从乱石林中、从她抱住自己的那一刻……
她的心就有了归属。
但她并不知道这种归属应该转化为何种情感,是爱情吗?她没有经验,她也不懂。
或许就像宁非说的那样吧,她们之间的感情要超越一切世俗的情感,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