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
“秦姐？”
这时的秦淮茹，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带泪花。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走路慢吞吞的。
她神不守舍的样子，让食堂很多人侧目惊讶，议论纷纷，却避之不及。
“淮茹，过来一起吃吧！”
一大爷首先发现不对，赶紧起身招呼。
谁都知道。
自从那十块钱和粮票被贾张氏撕了后，她家早就断粮了！
这两天秦淮茹一家吃的，不是一大妈从许大茂家里顺来的，就是一大妈自己家的。
何雨柱也看出了。
她这个样子，应该是被开除了！
另外，随着更多工人和保卫人员涌进食堂。
秦淮茹色YOU李厂长被拒，恩将仇报，她婆婆跑去办公楼大闹被抓走的消息，已经在食堂传开了。
群情汹涌！万人讨伐！
她秦淮茹一路过来，不可能半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前晚的小纸包事件，影响仅限于四合院，就已经让她走投无路，快疯了。
这次。
她的丑事，将传遍全厂！
很快上万人都会知道！然后是几百上千万人都会知道！
她的名声，这次是真的臭了！
加上被开除了，她的生路，这次是真的没了！
接踵而来的致命打击，加上巨大的生活压力，让这个女人濒临崩溃了。
然后，她来了。
她来找何雨柱。
从进来后。
她对一大爷的招呼置若罔闻，就直直看向了何雨柱。
这个一直和她玩猫和老鼠游戏的男人。
只是这一次，她才是老鼠，过街的老鼠！
她的眼神里，全是不认识的漠然，和哀莫大过心死的悲哀。
何雨柱看着她，默不做声。
目露不忍，心里也真的有些隐隐作痛。
她真的不算什么恶人，就是欠抽！
他知道，她终是知道了些什么。
秦淮茹这个女人很聪明。
到了此时此刻，她没理由会猜不到一些背后的真相。
多少的问题。
显然，这次，她就是来找他算账的。
“秦淮茹？”
一大爷看她摇摇欲坠，大感不妙，面色凝重地站着，有点束手无策。
他是个男的，就算她摔了，众目睽睽下，也不太敢去扶。
只能无奈转头看向了何雨柱。
正和娄晓娥亲昵坐在一起的何雨柱，此时也不得不站了起来。
崩溃的女人，要是发起疯来，就会很可怕。
他真心怕她冲着娄晓娥来，虽然这两人还根本不认识。
“秦姐？”
“何雨柱，你有空吗？”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难于形容的哀伤，凄凉，绝望。
这可能是她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何雨柱明白了，她起码明白了一些。
从今以后。
两人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你死我活的仇人，或者甘于屈服的俘虏。
总之，再也没有任何跟过去那样相处的可能。
甚至也不再有平等相处、平等对话的可能。
何雨柱看看周围。
每个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只有娄晓娥啥也不懂，好奇地看着，时不时还吃上两口。
沉浸在爱情悸动中的小女孩，甚至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奇怪。
秦淮茹也在打量着其他人。
作为一个新来不久的学徒工，眼前的三个女人她都见过，却不熟。
她只认识陈姨。
那晚带着她去女工宿舍换衣服，偷偷往那件工服衣兜里塞恶心东西的女人。
她的名字，她也打听清楚了，陈淑芬，钳工一车间的五级钳工。
还有个兰姐，赵春兰，这个今早没脸没皮抱着他的女人，钳工二车间的三级女钳工，是陈淑芬的徒弟。
花姐，李霜花，锻造三车间的统计员，赵春兰的表妹。
“秦姐！”
何雨柱看她的眼神真的很不对，就轻喝一声。
“何雨柱，你有空吗？”
“秦姐，过来一起吃吧！有什么事儿我们吃完饭再说！”
现在真不是摊牌的时候！
何雨柱刚刚和娄晓娥建立了心照不宣的恋爱关系。
刚甜蜜蜜陪着小老婆开始吃饭。
正想给她喂几口饭，恶心一下全世界，特别是那个古板的一大爷。
“何雨柱，你能出来一下吗？”
秦淮茹没理会他吃饭的邀请。
“秦姐，你有什么事，就不能吃完饭再说啊？”
何雨柱冷着脸，说的话更冷。
“……”
一大爷脸上开始露出怒容，其他人默然不语，都心思各异地盯着秦淮茹。
连娄晓娥也终于发觉气氛有点不对了，拿着筷子，愣愣地看着举止古怪的女人。
“何雨柱，她是谁呀！”
“乖！吃饭！”
“哦！”
娄晓娥又往嘴巴里塞馒头，眼睛却依然盯着秦淮茹。
她不知道，这是她命中的天敌。
“何雨柱……”
三个字，有万千酸楚和绝望，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扑通！”
秦淮茹突然双膝跪下了！
悲恸的脸庞上，有两道泪水，跟开闸的洪水一样！
狂涌而出！
滴在地上，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