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家里。
馒头出笼，几大盘炒鸡蛋，还有几大碗香菇炒腊肉。
许大茂闻到味儿，狂吸鼻子，心情瞬时好了很多。
“傻柱！你的厨艺看来是大有增长啊！”
“那是！你这孙子能吃上我做的私房菜，是你祖上积德了！”
何雨柱拿出几个饭盒，开始往里面装馒头、鸡蛋、腊肉。
然后又拿上一个大面团，直接送回了家。
饭菜送去给妹妹何雨水先吃上，大面团当然是留着自己家蒸馒头吃。
何雨水在自己房里温习功课。
因为许大茂跟哥哥不对付，她历来都是很讨厌他，平时连后院都不愿去。
“好吃的来咯！”
何雨柱拎着饭盒进来了。
“哥！有什么好吃的？”
“腊肉！鸡蛋！馒头！”
“真的？”
何雨水瞪大眼睛，开心得两只辫子都晃了起来。
她十五岁，还是个馋嘴丫头，有好吃的就高兴。
“真的！这次放开肚皮吃！”
“哇！”
饭盒一打开，何雨水就惊呼一声，忍不住咽口水。
何雨柱看她小馋猫的样子，就微微叹气。
这个妹妹，算起来应该有十来天，没吃过肉了，以后得好好疼她才行。
回来后，何雨柱就看到大院坐满了人。
听到开饭了，人基本都来齐了。
何雨柱就去拉许大茂。
“许大茂，别装死！下来吃饭了！大家都在外面等你！”
“嘘！”
“哎哟！”
“傻柱！你别拉！”
“痛痛痛！”
许大茂又流泪了。
其他伤都是皮外伤，就是蛋……唉！
都被踢肿了！
随便一动，扯到了受伤的蛋，就跟刀绞般刺痛。
世界什么痛最难忍？
女人生孩子最痛！
但蛋疼，绝对是男人的最痛！
“许大茂！你是装的吧？”
何雨柱有点不信。
几个女人能把一个大男人打成这样，还真是始料不及。
“我装什么啊！真的痛！傻柱，我求您了！慢点行吗？别拉扯我！”
许大茂不得不开始哀求。
“算了！叫几个人来扛你出去！”
何雨柱叫来一大爷和二大爷的儿子刘光福，一起小心把他用力扶起来。
“慢点！你们再慢点！”
许大茂一路双腿乱抖，脚都迈不开，不停嗷嗷叫。
好不容易出到外头，挨着凳子坐下，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何雨柱看他不象装的，也有些同情了，只好温言安慰道：
“许大茂，你的蛋坏了？那就直接去医院割了算逑！反正你也生不出孩子！留着那玩意有啥用呀？”
“去你的！我生不出孩子？”
“绝对的！不信走着瞧！你能生出孩子，我当你爹！就你这么道德败坏的人，没屁眼的孩子你也生不出来！”
“是！我生不出来！你能！你肯定能生出个没屁眼的孩子来！”
“卧槽！”
何雨柱骂了一句。
何雨柱坐在老太太身边，准备服侍她吃饭。
聋老太太是烈士遗孀，也是这个四合院的老祖宗。
她不开始吃饭，没人敢先动手，个个看着腊肉和炒鸡蛋，狂咽口水。
这时，一阵激烈的辱骂争吵声响起。
中院传来的！
人人都听得出，是历来苛刻暴躁的贾张氏在骂人。
她刚才因为打棒梗的事，已经骂过秦淮茹了。
现在又开始了，而且比刚才还激烈。
有这个不讲理的女人在，这大院真是鸡犬不宁。
一大爷站起来。
“大家先别吃了，一起去劝劝！”
一大爷发话，其他人只好不舍地站起来，纷纷去看热闹去了。
“他们去干什么？”
何雨柱在老太太耳边大声道：“吵架了！”
“什么！”
“吵架了！”
“去看看！”
“好勒！”
何雨柱背起老太太，就往中院去了。
心里暗叹，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哎！怎么都跑了！
许大茂郁闷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坐着，想吃有点够不着。
自力更生吧！
他小心地站起来，按着桌子一步步挪过去。
突然胯下一阵剧痛，他手一滑！
“砰！”一声！
并不牢固的活动桌子，突然被他按倒了！
他也跟着摔在地上！
腊肉啊！炒蛋啊！弄了他满脸满身都是！
“嘘！倒霉孙子！痛死我了！”
挣扎了一会，许大茂认命了，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小心地把身上的鸡蛋、腊肉，一点点捡来吃。
不吃等一下掉地上了，就浪费了不是？
“真好！就我一个吃上了！个个想吃我的东西，没门！”
许大茂把掉在地上的炒鸡蛋，随手一搓，弄得更没法吃。
前院。
很多人围在一起。
秦淮茹蹲在地上，不停呜呜哭泣。
贾张氏叉着腰，不停辱骂着：
“你不要脸！你搞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