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立刻火了！
“要个屁！许大茂！就你这么一个贱人！你什么时候烧过香拜过佛了？上面全是灰尘！你说你留着有个屁用？”
许大茂咬住不放，摇头就道：
“傻柱，我妈说这神龛是传家宝！平时死活不让我动的！”
“许大茂，你妈都几年不来这了！她老人家早就用不上这破玩意了！你别拿她做借口！”
许大茂迟疑了。
这东西他也不是非要留着不可。
他也不懂什么黄花梨，也不可能知道黄花梨在后世很值钱。
这个大院里的人，都是普通劳动人民，估计也没有一个懂的。
何况，四九城什么地方？
皇城根下！
大户人家多得是！
这种老辈人传下来的老家具，好多四合院人家，家里都有。
这时候还没被清理，几乎遍地都是。
就是懂行的，也没把这些老家具，当作不得了的宝贝。
据说到了八十年代，某位还从废弃仓库里，白菜价淘到大批老家具，弄到香江就发了。
但何雨柱这么一说，许大茂就认真了。
就觉得这神龛平时看着烦人，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值钱，好着呢！
最关键的是。
他傻柱要这东西干什么？
便宜傻柱的事情，许大茂可是从来不做的，宁愿送人也不给他！
“傻柱，你要这神龛做什么？”
何雨柱得意笑道：
“许大茂！你就没发现，哥们最近变了？”
“没变！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讲理！”
想到昨天还被他打了，许大茂就不爽地摇头，怼了一句。
“嘿！我跟你说，哥们最近信佛了！决定以后行善积德，烧香拜佛！做一个大善人！”
“你？行善积德？”
许大茂嗤笑。
在他眼里，傻柱虽然傻！蠢！却坏透了！
暴力狂！
三天两头不找个借口来打自己一顿，他的日子肯定就过得蔫蔫的！没滋味！
“嘿！许大茂！这次是谁救你回来的？是我！”
“哥们这叫日行一善！”
“这神龛放在你这蒙尘，乃是亵渎神明，我是看不惯！想把菩萨请回家去供着，每天烧香供奉，你说是不是行善积德？”
何雨柱振振有词，满脸正气。
许大茂想了想，就点点头。
突然觉得这傻柱好像确实变了，这次居然大发善心，主动把他救了下来，还送回家来。
换往日，他不落井下石，加多两脚才怪！
尼玛！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真是离奇！
这样也好。
傻柱如果真的信了佛，洗心革面，也许以后自己就不用挨揍了。
“许大茂！你别忘了！这次是哥们救了你的命！”
“行行行！挟恩图报的小人！”
许大茂不爽地嘴巴嚷嚷着，想了一下又认真道：
“傻柱，我这真是传家宝，白送你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想要，可以便宜卖你！”
许大茂想到这次自己可能会被厂里开除，万一失业了，那就没钱了。
傻柱这么想要，那就讹他点钱，以防万一。
反正那东西占地方，留着碍事，当破烂处理算了。
再说他跟老娘闹翻了，她确实几年都不来这边了，现在卖了也不会有事。
“多少？”
“二十块！”
何雨柱当然接受不了这么高的价格。
“几块木头做的破玩意，你就敢要我二十块？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一块钱！”
“一块钱不可能！”
许大茂也不高兴了。
他哪里会看得上一块钱。
再说这东西就是再没用，这个头在这里呢！这么大一个，怎么可能只值一块钱！
“许大茂！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一大妈叫回去！”
“从今天开始，你就饿着吧！看谁还会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做饭！”
一大妈正站在旁边，一直乐呵呵地看热闹。
这神龛她也看得出是好东西，那栩栩如生的观音菩萨就不得了！
但傻柱想要，她肯定是支持的。
所以许大茂看过来时，她只是笑，根本不表态。
许大茂为难了。
现在他伤成这样，走路都困难，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起码这几天肯定需要人照顾的。
可这大院里，除了一大妈，真就再没谁会主动来照顾他了。
而一大妈是绝对会听傻柱的，她以前把傻柱当儿子养呢！
他自己的爹妈呢。
一是住得不近，根本不知道他出事了，二来关系也不好，平时几乎不来往。
他就算现在死了，没人报信的话，他爹妈都不会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
许大茂才发觉，原来自己的人际关系这么差，这么孤独。
如果再得罪傻柱，真的就只能自己爬着去做饭了。
许大茂软了，带着哀求道：
“傻柱，你说这么大一个神龛，一块钱也太便宜了……”
“就一块钱！你说你这破东西，都放了多少年了？除了我谁还会要啊？”
何雨柱早摸清了他的处境，继续淳淳教诲道：
“许大茂，我跟你说，娄晓娥都报案了！保卫处和派出所很快就来会抓你！”
“哥们是看你特可怜，马上就要被厂里开除了！还得去吃几年牢饭！才出一块钱买你这破玩意！我这也是行善积德！”
“让你身上有点钱，等进了号子，用钱打点一下，你的屁股也不至于被人开了花！”
“……”
这下说到许大茂的痛处了，他心绪烦乱地从嘴缝里蹦出几个字。
“行！给你！”
“不识好人心！”
何雨柱笑骂了一句，丢了一块钱在桌上，就扯过一块抹布，擦起灰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