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拿此话一出,现场的欢声笑语一下戛然而止。
那些大臣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的惊愕,现场一时鸦雀无声一片的死寂。
花不脱等人更是为腾拿捏了一把冷汗。
此时,武则天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住,脸色黑了下来,满脸的怒容。
美凤眸中闪过一丝冷冷的杀意。
这也不怪,腾拿语言轻浮,借着醉意当众调戏武则天也就罢了。
甚至还将她和那些跳舞的歌姬相提并论。
她是谁?大周凤倾天下的女帝,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存在。
谁胆敢在她面前恣意的放肆?那是活得不耐烦,简直不要命了!
这样的人不死还怎么威慑天下?
无须女帝示意,这时,宫内几道侍卫身影快速冲到了殿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得一阵拔剑声响起,腾拿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声。
腾拿的脖颈处已经被锋利的剑刃割断。
腾拿全身是血,捂着脖颈一句话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腾拿身子一歪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命呜呼了。
见到此情此景,众人一下傻了眼,战战兢兢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欢乐的现场瞬间变得肃杀一片。
片刻之后,武则天才冷冷的将朱唇一启。
“好了,都退下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是!”
侍卫们将腾拿的尸体拖出了门外,又将地上和桌上的血迹擦干净后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半天,乌雷才从一脸错愕中反应过来,满脸的愤然之色。
“女帝陛下,您这是何意?腾拿酒后失言的确有错,但也没有必要把他杀了啊!”
乌雷之所以如此气愤,那是腾拿被杀无异于在啪啪的打他的脸。
这不仅是在当面打他的脸,更是在打突厥的脸。
所以尽管腾拿再有错,出于对面子的考虑肯定是极力的维护。
但是他明白这里是大周的境地,无论再有气都要掂量着点。
花不脱也失声惊呼了起来。
“女帝陛下您这样做将乌雷王子何地?又将我大突厥国置于何地?”
看着酒宴下义愤填膺的众突厥使者,武则天处变不惊的嘴角淡然一笑。
她拿着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嘴,幽幽的扫看了众使者一眼。
“是这个酒疯子失言在先,朕才如此做的,不杀他,朕的颜面又置于何地?”
“你们也别上升到什么国家高度,个人是个人,国家是国家,岂能一概而论?”
武则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朕的侍卫也的确莽撞了点,这样吧,就罚他们一人三十大板给你们陪个不是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臣张柬之站起来怒目看着他们。
“这人在朝堂上胡言乱语,对天后言语轻佻,杀了他算便宜的了。”
“按照我们大周的律法,像这样的人,就该处以极刑!”
还没等乌雷开口说话,太平公主柳眉一挑冷哼了声。
“莫说他对本宫母后出言不敬了,就是他这样对你母亲这么说,你会不会杀?”
“所以这人也是活该找死,根本不值得半点的同情!”
见朝堂上自己这一方势单力薄,乌雷气得正要发作,这时一声大笑响亮了整个朝堂。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狄清正一边品着酒一边偷偷的笑。
乌雷气愤的指了指他。
“你是谁?又在笑什么,是在嘲笑我么?”
狄清将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放,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我是在笑乌雷王子居然不以这样的人为耻,反而还在为他辩护,我都替你丢脸!”
“这样的人不杀他,难道还想留着他当年猪准备过年么?”
狄清这番幽默的话语瞬间逗得朝堂上众人哈哈大笑。
连平时冰冷如霜的太平公主都没忍住噗哧一声乐了。
望着一脸铁青的乌雷,狄清又继续补了一句。
“这样的人留在你队伍中简直是害群之马,我们也算是替你清理门户了。”
“你是要做一个明事理的英明人,还是要做一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自己看着办!”
一番话说的乌雷脸色忽青忽白,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压着心中的怒火坐了下来。
不过他内心这股窝囊气还是无法宣泄,总想找回点场子挽回些颜面。
“你们大周号称天朝上国,想必在方方面面也是人才辈出才对。”
“这样吧,我们两国之间彼此选三人来三场比试,三局两胜为赢,就当是切磋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