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子老魔是谁？”
“为何会是资粮？”
陆擎苍装作不知沧元子，也确实不解何为“资粮”。
“你可知沧元子老魔身合天道后留下的十大道图？”
陆擎苍点点头，他身上，魏无烟身上，都有。
“那你可知，何为天命境？”
陆擎苍轻轻开口，“修练非十大道图者，法变境巅峰便是极限。”
“而若是完全领悟了十大道图之一，便可以再进一步便是天命。”
白发老人眼中闪过浓重的嘲讽之色。
“天命？沧元子老魔合道前哪里有什么天命境界？”
“法变境界之后，便是以自身道图为种，衍生自身法理。”
“以自身法理逐渐完善，便可以更近一步化道图为体内小世界。”
“沧元子老魔正是走此路一步步完善出自身小世界，然后才身合天道。”
老人眼中漏出向往的神色，紧接着面色一变，咬牙切齿。
“可是，自从他合道之后。”
“沧元界便再也没有了后面两个境界。”
“后世天骄若是不想一辈子困死在法变境界，便要去修炼沧元子老魔法理凝聚的十大道图。”
“无数纪元来，一代代天骄不过是为沧元子老魔修道罢了！”
老人白发根根竖起，一子一句道。
“这，难道不是资粮？”
陆擎苍眼中漏出震惊之色。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系统加持下感悟符道图达到九成时，心中的警兆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说法变境巅峰是四星，那么以道图为种衍生法理就是五星实力。
而修成体内小世界，更是可能达到了六星实力。
“小世界？”
他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奇异的空间。
白发老人注意到陆擎苍的举动。
“不错，看来你注意到了。”
“此处便是上古我妖族大能留下的完善的小世界。”
“若非在此处，老夫也不可能达到如今的实力。”
陆擎苍心中了然，难怪他一开口便说除了此地，任何地方出世之人都是沧元子的资粮。
系统对将臣的介绍，再次出现在陆擎苍脑海。
“集合沧元界无数年负面能量而生，注定是为了毁灭沧元界的存在。”
“如果将臣在沧元界中，只要无数纪元因为沧元子而前路断绝的天骄。怨念不消散，那么将臣便不死不灭。”
“哪怕他被沧元子拍成粉末，也可以在无数负面能量集合中复生。”
当时陆擎苍还在想，沧元子都身合天道了，怎么反倒诞生了如此多的负面能量。
怕不是，那沧元子想集合沧元界一界之力，供养自己证道七星大能？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陆擎苍为之心惊。
若是如此，那么......
他看向旁边昏迷中的魏无烟，在这个不处于沧元界的空间中。
一道微弱但浩大的气息渐渐浮现，从她身上蔓延到自己身上。
白发老人显然也看见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看来，那老魔已经盯上你了！”
陆擎苍脸上浮现出笑容，从身上掏出符道图。
“呵呵！或许是我盯上了他呢？”
白发老人脸色大变，慌张之下气息都变得不稳。
一丝丝腐朽只气从他雄厚的气息中弥漫出来。
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恢复之前高深模样。
陆擎苍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前辈，似乎状态有些不好啊？”
白发老人眼中冒出凶光，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长袍。
他的背后，早就被一种灰色的能量侵蚀空了。
整个身体，只剩下前面的皮肤连接着。
一时间，腐朽的气息遍布整个奇异空间。
“是啊！年纪大了，抵挡不住沧元子老魔道则侵蚀。”
“若不是自身法相衍生出了一半的法理，这老骨头还能不能剩下这么点都难说呦！”
他这样说，听起来像是告诉陆擎苍自己快不行了。
可是在陆擎苍耳中，分明是“老夫的法相都衍生出一半多法理了，即使拼死一搏也有五星级实力。”
“呵呵！前辈能凭着实力和小世界抗衡合道后的沧元界侵蚀，怎么会快不行了呢！”
陆擎苍表面夸赞白发老人的实力，实际是在警告。
“别说你实力多强，只要你个老东西不小心暴露，沧元子第一个杀你。”
一场表面相谈甚欢，实际互相试探的交锋。
白发老人主动转移话题，看向地上的魏无烟。
“她，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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