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随手将手上的鱼人一扔，这个接近三米多高的鱼人仿佛被一颗炮弹轰击过，飞出近百米后重重的砸在岩石璧上，竟硬生生将花岗岩质的山壁砸的龟裂，如同一滩烂肉。
黑袍人已经被艾米丽干掉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那个名为奥尼的首领。
整个山体内的鱼人也被沈言杀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最后几个和鱼人老者身后各色海鲜孩童。
老鱼人在对他释放出两发火球术后就喘的不行，瘫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
最后一只青年鱼人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被沈言一拳击中面门后头骨碎裂，飞向大锅内与他心爱的食物们融为一体。
沈言慢慢的向老鱼人走去。
“我知道你会说人话，咱俩好好聊聊!我有几个问题想知道答案。”
“没有什么好聊的，要杀要剐随你。”
老鱼人恶狠狠的盯着沈言，他的面庞因为衰老而扭曲变形的鱼脸有些像人，枯槁的杂毛随着空气的流动随风摇摆。
“如果我可以答应你的一个请求呢？”沈言对着老鱼人背后的各色海鲜儿童眨眨眼。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
“那好！”老鱼人脑子转的很快，“只要你保证不杀他们，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喜欢聪明人。”
沈言打了个响指。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深潜者？还是某种变异了的奇怪生物。”
老鱼人嘘了口气道：“我们？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根据上一任祭祀的记录，我们种族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近千年了。”
沈言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老鱼人，“这么说你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
“没错，根据我族得祖祖辈辈的传说，我们的家乡叫做是瓦斯琪尔，意为深海之城。”
老鱼人的话让沈言一怔。
之后他的表情便异常凝重，然后紧接着又恢复了以往微笑的表情。
“瓦斯琪尔，看起来是一个心慌的名字。”
“？？？？？？”
“没什么，请接着说。”
老鱼人继续说道，“我们一族的寿命在两百岁左右，从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已经整整五代人了，家乡的样子早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我的上一任祭祀曾经说过，我们的名字好像叫深海鱼人，不过时间太过久远，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知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沈言带着一丝微笑继续询问。
“不知道。”老鱼人摇摇头，剧烈的咳嗽一声“我们部落没有书籍，所有东西都是靠口口相传留下来的。”
“那好，接下来我想问的是，你们为什么要抓人类。”
“繁衍与献祭。”老鱼人立马回答道。
“什么？繁衍？”沈言一愣，“献祭我姑且明白是怎么回事，繁衍？这不可能吧，难道你们与人类直接没有生殖隔离？”
老鱼人连忙道：“从我们来到这的第六百个年头，族内的雌性就已经死光。”
“后来先知找到了我们部族，教会我们可以令人类女性怀孕的方法。”
“如果人类女性生的是男孩的话，他就会在十五岁后转变为鱼人。如果人类女性生的是女孩，就是地地道道的人类。
“先知是谁？也是鱼人吗？”
“不是，先知只是一个人类。”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
沈言揉了揉额，这老鱼人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那人类男性是干什么的?”沈言有些恶心的问道。“难道你们种族男性之间也可以繁衍？。”
“男性是贡献给海神的祭品。我们每过十天就举行一次祷告仪式，每次祷告都需要杀死五名男性。”
“这么说你们不吃人？”沈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吃啊，怎么不吃。人肉可好吃了。”老鱼人睁大眼睛说道。
“额，好吧，是我错怪你了。”
“我还想问的是，你们与这群人类有什么关系？”
沈言用手一指地上的黑袍人奥尼。
“他们是先知的安排，告诉我们今天下午收到召唤后前往沙滩领取祷告用的祭品。”
又是先知。
“等等，这个所谓先知到底多大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第一次接触到他可是四百多年前。”
“没错。”
“这期间没有换过人？”
“没有。”
“那么先知有没有在这留下过什么东西?”
“有，就在那个图腾上。”
老鱼人手蹼一指，直指图腾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