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我们都只是为了那个她
湾崽码头。这个宁静祥和的海边——
莫逆一捏右手，黑色火焰消失。
在莫逆面前，113号仓库的铁门，被烧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大洞。
“嗯，效果出乎意料地好啊。”
仓库外的灯光，瑟缩地照进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最显眼的地方——是一块挂起来的小板子。
“黑暗之日。”
一如既往。
莫逆跨出一只脚，独自踏进尘封的113号仓库。
那一瞬间，莫望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莫逆脑海。
莫望摘下了眼镜，面带微笑：“再试一次！”
“试屁！”
莫逆没好气。合着脑海里的莫望压根就是个npc一样的东西。
时不时地跳出来，提醒一句黑暗之日的事。
莫望的幻影很快就消失。
莫逆这才定心，再度审视着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拼成环形的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资料、文件。
甚至多到令人沉默。
莫逆随手拿起了本不薄的书。
“《论dna的特异性》。”
莫逆看见这仨英文字母，人就开始昏昏欲睡。
“就不能搞一些简单的东西是吧？”莫逆拉了个铺满灰尘的凳子，坐在上面。
“《遗传与变异》、《对dna未知领域的猜想，卷二》、《人体构造之谜》……”
莫逆一本一本地过着，却没有一本能看得懂。
“真是的！”莫逆气的猛锤桌子一拳，揉着太阳穴。
“我爹就不能给我写封信是吧？非得猜谜？”
莫逆很生气，气不打一出来。
莫逆离开了113号仓库，去了码头上一家风味馆子。莫逆夸赞老板的手艺，莫逆和老板讨价还价。
莫逆在街头游荡，莫逆锤了路边的垃圾桶一拳，莫逆掉头。
莫逆回到113号仓库，而天色将黑。
“吱~”
莫逆拉了曾经坐过的凳子，从裤裆里掏出买好的大瓶风油精。
涂在太阳穴上。谁让看门的大爷不让带易燃液体进来？
逼得莫逆只能塞到裤裆里，一步一个脚印地扭进来。
好，这风油精整了这么大个瓶子，结果还漏了点。
莫逆不光觉得太阳穴清清凉凉的，裤裆里也隐隐生风。
倒是够精神了，开始研究起地上、桌子上的资料文献。
莫逆一本一本地抽出来看，看不懂的，就放在一起。时间就这样过去。
“嗯？这是什么玩意？”
莫逆快要得失心疯的时候，终于找见了一张能看得懂的东西。
“我带你去过最高的山，但我没有。”
“我们在最清澈的海里，但我不在。”
“我和你，我们在一起。虽然现在不是。”
“献给你，写给你。莫，白。”
莫逆念完之后，沉默了半年。
“我爹还写过这种东西？”莫逆来了兴趣：“莫，是指莫望的话……白，是谁？”
“难道是我娘？”
莫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想不到“白”会是谁。
“继续吧！还有这么多要看。”
这一夜，莫逆留在仓库中，翻看着莫望曾经看过的每一页。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重叠。
宿命？
北平市体育场内，在这样的夜里，空无一人。
黎明翻过围挡，追逐着那个邋遢的男人。
“术魔！放弃吧！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黎明一个响指，体育场观众席附近的几台高频探照灯，齐齐对向那个男人。
那个一身运动服，胡子拉茬，头发乱糟的男人。
术魔。
“谁说过，我要逃了？”
在万千光源的照射下，术魔的身影显得无比错乱。他扬起了嘴角。
“嗯？”黎明下意识地后退。
“演出，开幕！”
术魔微笑着，朝夜晚湿润的空气，伸出右手。
一顶很绅士的礼帽，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术魔说，要有白鸽。于是礼帽中飞出上千只白鸽，成群结队。
术魔又说，要有乌鸦。于是礼帽中再飞出万千乌鸦！
夜晚的天空中，不止有黑色。
“上当了，快撤！”
黎明的耳中，传来焦急的声音。
在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倒在地上，四肢瘫软。
“你……”
黎明震惊地看着飘在天上的术魔，浑身无力。
“抱歉了。”术魔轻摇头：“这都是为了她。你的身体是必须。”
“啪！”
术魔打了一个响指，偌大的体育场中，演出结束。
一切重归寂静。
术魔扛着黎明，脚下的跑道变成魔毯，载着术魔冲天而起。
一夜不长，却显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