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散伙饭？
4月10日，上午10点多的时候。
北平市警察总局门口，来了一个泼皮大无赖。
“我们这里是公安重地！你没有通行证的话，禁止随意出入的！”
一脸英气的保安大叔跟铁棍儿一样杵在门口。
莫逆拉起个批脸：“我说了，是剧组的人让我进来配合演出的！”
“甚么剧组？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保安大叔毫不客气。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进去。”莫逆一副无赖样子，一屁股蹲在警局行车道门口。
“干甚么？嘛？起开！”保安大叔急了，一口方言暴露无遗。
莫逆跟大叔斗智斗勇，最后把大叔活活急得流鼻血。
好，大叔气的，掂起超大杯的菊花茶就是一通喝。
吨吨吨……
鼻血是不流了，结果莫逆也没影儿了。
溜的是真快啊！快银不及一半，闪电侠稍逊三分。
“嘿嘿，拜拜了您内！”
莫逆很得意，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然后一头栽进警局院子的小花坛泥里。
大叔拖住莫逆小腿，把他整个人拿捏住了，倒着提起来。
“哟！大叔身体不错啊！”
莫逆倒着，跟大叔玩闹：“鼻毛是时候该修剪一下了，嗬！”
大叔气的鼻青脸肿，把莫逆扔出院内。
“胡闹！小心我找人来！”
莫逆头晕目眩地坐在地上：“找人！？好啊，你快找人来！”
莫逆一听，闹得更起劲了。
大叔这人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被莫逆盯住了半个小时。
大叔遇上莫逆——
先是凳子上被挤了番茄酱，又是报纸上被掏了个大洞。
菊花茶的茶杯上，还多了一个便条。
“我加了料哦！”
不用问，就是莫逆的大手笔。
弄得大叔喝也不是，不喝也渴。
一直折腾了半个小时。
就在大叔快破防的时候，终于来了救星。
张谦昨夜忙了一晚上疏散工作，早上又协助工作人员忙帐篷的事。
术魔和万鬼之王、术魔和力魔、术魔和黎明。
这么一闹，闹的是楼房倒塌，乌烟瘴气。
官方的声明是：不规则的局部地壳运动。
可没家的人，他也得有个家啊。
这不，张谦这俩黑眼圈，不比术魔好到哪儿去。
一脑门子官司。
越野车开到了车道旁，张谦摁了喇叭。
“滴！”
大叔这才打开电动门。
张谦正搁这儿晕乎呢，没留神，眼下仿佛蹿过一只大黑耗子。
“嚯！往哪儿跑？”大叔一看是莫逆，当场找回了青春。
这跑速，居然追上了莫逆。
当场被逮回来。
“哎，等等。”张谦这才发现是莫逆：“他是证人，交给我吧。”
莫逆跳上张谦越野车座位的时候，不忘给大叔摆鬼脸。
大叔注视着越野车开进院子内，转天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发现低血压治好了。
莫逆一上车，就到处敲敲打打。
“你干啥？”张谦心累。
“没什么，就是检查一下有没有炸弹。”莫逆嬉皮笑脸，打开车门。
“找我干嘛？”
张谦锁好车：“请你吃饭去。”
“真的？这么好？”莫逆先是喜出望外，又是狂笑不止，再是由喜转忧，最后一脸防备。
“你对我这么好，小婉要是知道了，不会吃醋吧？哥哥，哥哥~”
别说，张谦确实比莫逆大一点。这哥哥叫的真没毛病。
“你开着小，小越野车儿载着我，小婉知道了，不会揍我吧？”
“好可怕你女朋友。不像我，我只会心……”
张谦正被这网络梗毒害，听见就烦：“小婉不是我女朋友，吃饭请的也不只有你一个！”
“再说了，小婉本来也就想揍你！”
“行行~”莫逆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真是lgbtq呢。”
两人上楼，到了专案组办公室内。
今日的办公室，一改往日的气氛。
小婉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忧伤。
老五、老何、小王坐在一旁的窗边，三人一人夹着了一根烟。
再看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头。
拼凑而成的四个大桌子上，所有的文件照片档案，全部被收纳整齐。
柜子也全都掏空了，电脑也都被拔掉，徒留下几根电线，七零八落地躺着。
“什么意思？你们要升职了？”
不愧是莫逆，上来就完全猜错了方向。
小王把烟头狠狠摁灭：“专案组要撤了。”
莫逆一听，更兴奋了：“怎么？万鬼之王逮住了？”
好家伙，句句砍在大伙儿心尖上。
没有人借莫逆的话。
“没逮住？没逮住怎么撤了？”莫逆人也傻了：“那谁来抓？”
张谦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靠在窗边，一口没抽。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万鬼之王的案子，和术魔的案子搭上钩儿了。”
“再加上，这次证实了万鬼之王的身份……”
张谦久久地停顿。可能是累了，也可能不是。
“十六魔的案子，超能力罪犯的案子，全部都归黎明管。”
“于是乎，专案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没有人接话。
小婉强撑起笑容：“至少在明天之前，别说这种话了。”
“大家，一起去吃饭吧！”
莫逆一听这个，立马来劲了：“走！吃什么去？”
火锅。
几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菜围着火锅坐了一圈。
火锅上，若隐若现的白气发散。
没有谁说话，大伙儿都只是自顾自地吃着。
吃到满头大汗，辣到猛喝凉水。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是散伙饭。
只有一位心智不太健全的年轻小伙，逮住大肠儿就往锅里涮。
“哎？你们怎么不吃了？”
莫逆还奇怪呢，从锅里捞出一绺大肠。
“吃啊，尝尝！”莫逆非常“热心”地给每个人碗里，添了几根大肠。
小婉礼貌把大肠夹出来，悄悄扔在一边。
张谦没理会，就任凭大肠躺在自己碗里，还不停的吃着别的。
老何经验丰富，找服务员换了个碗，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大肠处理掉。
小王硬着头皮吃了两口，赶紧去厕所吐了。
老五是搞电脑的，高度近视的他，被热气熏得摘下眼镜。
摘掉眼镜的老五，压根就没看见还有一根大肠的事。
中午吃火锅，并不常见。
但莫逆可不管三七二十几，造他就完了！
不愧是有名的干饭人，吃到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