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黑暗之日将临，莫望
莫逆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一会儿，头痛欲裂。
休息一会儿后，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家。
第二日。太阳洒下光辉已久。
莫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嘶~痛死我了。”
手机上写：11点25。
收拾一番之后，莫逆离开家。
张谦早就在门外等着了。
“嗯？你在这干嘛？”莫逆眼珠子一转：“肯定是来请我喝咖啡的！”
张谦本来想好的话，卡在喉咙上：“那个，额，对。”
咖啡店里，张谦似乎心事重重。
“怎么感觉你有种蛋蛋的忧伤？”莫逆享受地喝了一口摩卡。
“啊，没事。昨天的事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张谦把咖啡一饮而尽：“炸弹是不知名的自制塑胶炸弹，查不到来源。”
“也没有指纹、脚印之类的。停车的路口没有监控，查不到是谁放的。”
“完全是死胡同啊。”张谦忧心忡忡。
“是吗？”莫逆道：“我很确定不是那个万鬼之王做的。”
张谦居然点了点头：“说起这个……”
“今天凌晨，在这附近的小区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同样的手法，被利器贯穿胸膛。”
“恐怕还是那个万鬼之王干的。”
顺着阳光，张谦站起来：“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这个啊，倒是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啊？”莫逆揉揉脑门：“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是这样的。”张谦慢慢道来：“我回去之后，结合小婉的证据、监控的截图，证明了那个万鬼之王的存在。”
“再加上今早事态的升级，上级指示我们立刻成立专案组，调查这个连环杀手鬼王。”
“我是专案组的组长。”张谦神色认真：“因为你是唯一的涉案人员，所以要受到保护性监视。”
莫逆听的耳蜗发痛：“反正就是你得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意思吧？”
张谦叹息一声：“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今天还没被打死的？”
“我怎样？我人长得帅，说话又好听，智商奇高！”莫逆也站起来。
两人走出咖啡馆。
“我看你这三样一个也不沾。”张谦悄声道。
路边，停着一辆崭新的越野车。
“你这车上不会还有什么炸弹吧？”莫逆困着眼睛。
张谦摁了一下车钥匙：“哪来那么多炸弹，都让你碰上了？”
“正好，我要去湾崽码头，你开车！”莫逆一屁股赖到副驾驶座上。
“湾崽码头？你去那地方干什么？”张谦不解。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去那干什么。”莫逆和张谦相望无语。
“反正就是得去。”
张谦打了一通电话，一脚油门带着两人冲上了绕城高速。
湾崽码头。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地方。
卸货的工人、聚集的水手们三三两两，讨论着今后的去向。
远处，阵阵波涛袭来，拍地船身轻轻摇晃。
空气中有一丝奇怪的味道。
莫逆和张谦下了车，站在路边。
这儿，其实已经到另一个城市附近了。
在远离一个像北平那样灯火辉煌的大城市的地方，这里。
“这儿的人感觉更质朴。”莫逆轻声道。
张谦回头：“现在去哪？”
“湾崽码头113号仓库。”
莫逆取出手机，导航了一阵子，两人走进一个房间内。
前台上坐着一个沉闷的老大爷，莫逆正要上前，被张谦拦住。
“你好。”张谦趴在前台上：“我想要找113号仓库。”
老大爷拉下一点老花镜：“113号？这个方向，走到底就是100号，往左13个就是嘞。”
“谢谢。”张谦点头，就要离开。
莫逆却没走：“那个仓库里面有什么？”
老大爷斜着眉毛：“谁知道？”
“那个仓库是谁的？”莫逆又问。
“忘了。”老大爷重新专注起手机上的内容。
莫逆踌躇了一会儿，和张谦走到100号仓库。
又往左走了13个。113号仓库。
莫逆禁不住去想，这里面可能会有什么东西。
为什么脑海中，那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男人，要他到这里来？
万千疑问，化作一声“吱~”
两人合力推动铁门。
就在仓库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刹那。
“叮！恭喜您获得成长……”
莫逆还来不及质疑系统，眼前一亮。
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又出现了。
“你来了？”男人似乎很惊讶。
“你是谁？”莫逆还没说出一句话，那个幻影就消失不见。
张谦拍了一下莫逆肩膀：“没事吧？”
“没事。”莫逆走进仓库内。
这个不小的空间里，似乎曾经生活过某人。
围着一圈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资料。
墙上挂着一块黑板，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黑暗之日？”
张谦轻哼：“那是什么东西？”
莫逆虽然不知道这些研究资料都是什么，但肯定跟他脑海中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你不知道吗？”莫逆在附近来回走动。
“黑暗之日？我不知道。也许是某个电影里的东西？”张谦从未听说过。
这些资料，有些是打印出来的，有些则是手写。
手写的字体大多模糊不清，难以辨识。
“细胞和神经元的传递介质，第二论点……”张谦拿起一张纸。
“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张谦盯着莫逆。
莫逆嘴唇开合：“这儿啊，这儿是我额以前住的地方。”
张谦表面上不再多问，实际上根本不信。
笑死，这仓库是人住的地方？
莫逆走到桌子最中间的地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
这张纸上只写了短短的几个字。
“黑暗之日将临。”
“看下面！”张谦提醒道。
莫逆把视线移到这行字的右下角，那里写有潦草的两个字
就是这潦草的两个字，让莫逆无比震惊。
张谦瞳孔收缩：“署名是……”
“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