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真的如此吗?
至少没有在出手的几人脸上看到任何喜悦之色,他们的脸色反而更加的凝重。
死掉几只狼对整个狼群来说不足为虑。
狼群落地后围着人群打转。
一只吞月青狼看准了张狂挑衅的铁木,铁木心里叫糟。
大家都是C级生物,凭什么你比我强。
先前的硬碰硬看似他赢了,实际上他用出了全力,旨在用一个爆炸的场面震慑住狼群。
与他对撞的狼震出了脑震荡,至今还在蒙圈,他也没占到便宜,震出了内伤,一口血在憋在喉咙处没往外吐。
可惜他面对的是畜生,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吞月青狼来势凶猛,腾起身子,前爪扑在铁木的盾牌上,将他压在身下。
以蛮力见长,身高两米的铁木在吞月青狼身底下占不到一点便宜,只能举着盾牌苦苦支撑,像一个被大块头欺压的小矮子。
青狼一只爪子按在盾牌上,抬起另一只猛拍,铁木的身体往地下陷入三寸。
青狼不断地拍,铁木如同木桩一样被敲进土里,埋到腰间。
罗鸿远的子弹打光了一梭又一梭,无奈吞月青狼在地上的奔跑速度着实快,子弹根本追不上它们的影子。
就在换弹夹的间隙,一只青狼咬住了罗鸿远的肩膀。
罗鸿远吃痛,丢下手中的枪,强行去掰吞月青狼的嘴。
铁夹子一样的嘴怎么会轻易地松开到嘴的猎物。
罗鸿远的肩膀处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他死命的抵住刺向身体的匕首一样的牙齿,否则被牙齿刺穿他的肩膀,他赖以生存的手臂就废了。
“啊~”
情急之下,罗鸿远不得不使出一招金蝉脱壳,从防护衣里面钻了出来。
他虽然脱离了狼口,但也舍弃了一身的装备。
吞月青狼将挂满枪支弹药的特质防护衣甩出营地。
此时罗鸿远身上只剩下两把手枪和小腿上的匕首。
田文曜的重剑始终慢吞月青狼一步。
横劈竖砍,将剑耍成了一朵花,硬是没能伤到青狼的一根毫毛。
反观他自己,则要承受巨大的进攻压力。
吞月青狼的牙齿与重剑一次次的接触,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声音。
剑身颤抖,田文曜的手也跟随一起颤抖。
吞月青狼的攻击每次直指要害,他只能被动的化为防守,挡下犹如剑刃一般的利齿。
于兴文和吕俊才的火球丢的到处都是,在狂风下,火势蔓延,将营地变为一片火海,限制了吞月青狼的走位。
火球在吕俊才高举的双手上慢慢变大。
直径一米、两米、三米……
火球膨胀到了七十米才达到极限,照的附近如同白昼。
躲在身后的秦川几人被烤的热汗直流。
再不把这个小太阳丢出去,秦川估摸过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要被烤熟了。
“化为灰烬吧!”
吕俊才把火球抛向面前的狼群,在如此大范围的覆盖下,吞月青狼也不可能安然逃脱。
火海中困住了七八只吞月青狼,面对巨大的火球没有慌乱,它们同时张开嘴,对准下降的火球。
无数道风刃从它们嘴中发出,在空中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青色大网,包裹住巨型火球,托着它慢慢的飞回到吕俊才头上。
“不好!”
按照计划,于兴文会在他们面前构造一道屏障,抵挡火球落地时的冲击。
但现在火球被吹了回来,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整个小队都在火球的覆盖之下,搞不好他就成为覆灭小队的元凶。
“风之壁垒!”
一道由风元素构成的半球形青色屏障出现在小队头上。
火球落在上面,火焰四溅。
“啊~”
于兴文双手支撑,注入全力维持屏障。
冲散的火球沿着屏障滑落,冲向四周,流淌的火焰瞬间吞噬一切。
帐篷、车辆、围墙。
顷刻之间,营地化为乌有。
这伙人中,冷霜霜的表现最为出色,她已经用手中的匕首终结了两只吞月青狼,又在火球即将落下的间隙,再度出手,可惜没有成功,只是刺瞎了一只眼睛。
吞月青狼脚下生风,面对来势汹汹的火焰不敢硬敌,只能退避三舍。
狼群退散,众人却如身处燃烧地狱,大口大口喘息着灼热的空气。
“平息之风!”
于兴文体内产生一道强风,向着四周吹去,吹熄了燃烧的火海。
狼群去而复返,重新踏足这片焦黑的土地,数量依旧保持在二十只以上。
反观己方。
铁木从地里爬出来,哇的吐出一口血。
罗鸿远的手枪子弹射尽,没有备用的弹夹,跟两个废铁一样。
失去枪的枪手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田文曜面色阴沉,看不出在想什么,但可以看出,面前的情况让这位剑士充满绝望,以至于手依旧在发抖。
吕俊才和于兴文拼尽了全力,抽空力气似的瘫在地上。
“帮我拖延三分钟!”
气喘吁吁地冷霜霜对同样筋疲力尽的同伴说道。
铁木等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对冷霜霜很不满。
秦川看到了这一细节。
检验一支队伍的凝聚力,就要看他们在危急关头的表现。
铁木等人的表现差强人意。
如果对自己的队长产生不满,这支团队基本宣布解散了。
冷霜霜说完便盘腿打坐,秦川感觉她的气势在攀升,似乎在准备什么厉害的招式。
同伴顾不得喘息,走投无路的他们只能把希望押注在冷霜霜身上,在拒绝了祝小星的疗伤后,不情愿的站起来,准备迎接战斗。
“啊!”
每个人怪叫一声,身上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这么强的招式为什么不在开始用出来,非要等到快不行才用!”庄清郜又觉得这些人行了,开始吐槽道。
祝小星怒视他。
“你知道什么,他们激发了自己的潜能,加速了血液循环,时间长了,会燃烧他们的生命!”
燃烧的不只是他们的生命,更是队伍的生命。
秦川已经预见到,在生死关头不敢发作的队员,事后一定会爆发出不满。
这支队伍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