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楼的展厅里展示着一整套的笔墨纸砚,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支毛笔以及砚台。
挂起来的几支毛笔的笔杆上是祥云图案,看起来古朴又大气,而那块砚台就更是不简单,整个是一块玉石雕刻而成的,上面有一只青蛙,水是从它的嘴里注入到砚台上,既美观又方便。
旁边放的纸只是比较名贵的纸而已,没什么特别,墨块倒不是常见的那种,不像凡品。
此时的毛笔和砚台同样也被放在玻璃罩子里,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几个古董爱好者都对它有些印象。
“罗校长,我记得这可是一套古董啊,原来是被胡老收藏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胡老不会有意见吧?”
“我记得曾经这一套估价六百多万,到了现在更是涨了不少吧。”
“说不定已经突破八百万了,要知道这样的古董世上难求啊,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也只有胡老这样德才兼备的人才配拥有。”
“是啊,这位陆先生到底能不能发挥这套毛笔的价值?”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罗校长在心里暗道,这套毛笔就是为了陆师爷才展示的,这些人还在叽叽歪歪的,好像陆师爷他不配用似的,坐等打脸!
陆露自然也是被这毛笔砚台吸引了,直呼:“这一套放在一起真的好漂亮啊,太爷爷你看怎么样?”
罗校长用希冀的眼光看向陆泽,他可是对陆泽的作品神往许久了,一直无缘得见,他本人是不敢直接问陆泽的,今天这是个机会啊!
接下来不仅能看到陆师爷的作品,还能看到他现场作画,饶是他这么沉稳的人此时也有些激动了。
其他人也看向了陆泽,其中顾正明眼里当然是信心满满,薛存义眼里倒是藏着一丝不屑,工具再好,功夫不到家也是白搭。
陆泽看了眼那套毛笔,比起他平时用的差远了,但还勉强能用,于是他点了点头,“可以用。”
在二楼的胡老时刻关注着大厅里的情形,从几人的动作中也猜出了陆泽将要现场作画,眼睛里迸发出光芒,马上吩咐让人拿来望远镜。
此时的胡老心里似乎有一只蚂蚁在爬,整个人都是心痒难耐,恨不得冲下去把所有过程都看得清清楚楚。
“望远镜呢,怎么还没拿来?”胡老焦急问到,要是错过了一星半点,那真的是会遗憾终生啊,如果今天能从师父的画里领悟点什么,那他剩下的日子里也算是有盼头了。
医生面对胡老的焦急哭笑不得,“您要的这东西美术馆不一定有啊,可能他们去外面拿了。”
不管是借还是买,对于胡老的这点要求,工作人员肯定会满足的,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
过了几分钟后,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将望远镜给送了上来。
胡老拿着往下面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师父还没开始画,那个薛存义还在研墨。
……
看直播的小马惊奇道:“薛少,怎么你爹看起来研墨的动作还挺娴熟挺专业的?全程一丝不苟的,我记得你们薛家没有古董行啊,你爹平时也不用这些。”
面对这样的疑问,薛少只能解释道:“我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写两个毛笔字,研墨也是亲自动手,不喜欢有外人在场。”
其实真相是家里的那位祖宗习惯了毛笔,平时要作个画啊写个字啊什么的,就会让他爸在一旁伺候着,有下人也不用,美其名曰锻炼他爸的意志和心性。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磨炼”,他爸研墨的手艺当然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小马听了薛少的话才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看着你爹微弓着身体研墨的样子,感觉他似乎有点……卑微。”
薛少并没有与他争辩,常年在那位祖宗面前研墨,不卑微才怪!这是日经月累的习惯,改不了了。
正在研墨的薛存义很是认真,在低头研墨的那一刻他就自然而然地进入了这么个认真的状态,这是多年来被迫养成的习惯。
过了一会儿,薛存义放下手里的墨块,擦了擦手,说:“小兄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希望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等等,叔叔,这个赌注还有漏洞呢。”陆露道。
薛存义皱了皱眉,问:“什么漏洞?”
“你说我太爷爷的画必须是要让你心服口服才可以,所以我太爷爷的输赢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完全处于主导地位,所以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万一你非要说我太爷爷的画不好看那怎么办?”陆露振振有词地说。
薛存义的脸色又是一黑,这小姑娘就是专来坑他的吗?
他薛存义在燕城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不要脸的吗,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赖账?
这小姑娘还真以为他们能赢不成?薛存义在心里冷笑一声。
看直播的小马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哈哈,我还没见过你爹这个表情,陆露同学怼你爹的时候脸上好像放着光啊,真是可爱又迷人,我喜欢!”
小姑娘大而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脸上带着无辜的神情,嘴上说着气人的话,看起来确实……挺迷人的,薛少在心里暗道。
“小李,你觉得陆露同学怎么样?”小马问。
“我也觉得她很漂亮啊,尤其是她还这么有趣。”
小马郑重道:“你们两,都不许和我抢啊。”
薛少微微一笑,追人这种事,不就是各凭本事吗,什么抢不抢的。
“薛少,你突然笑得这么放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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