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钱的易忠海媳妇,扶着聋老太走出胡同口,就叫了一个窝脖拉着的板车。
俩人坐上板车,就朝着聋老太所说的一个地址走去。
四九城某处筒子楼外的大门前,易忠海媳妇搀扶着聋老太慢慢的溜下板车,在聋老太的指挥下,走进了这明显是某个部门的家属院里。
“磕磕磕!”
筒子楼的二楼的一个房门外,聋老太伸手敲响了这家大门。
“谁啊?”
屋内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询问声。
然而,聋老太并未回答,依旧不停的敲击着房门。
“谁啊?怎么不说话?”
屋内的中年妇女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嘎吱!”
聋老太敲击的房门被人从内打开,一个头发杂乱,身材肥胖的中年女子,瞪大了一双死鱼眼,极其不满的看向屋外。
“呀!老太太,怎么是你?”
“你怎么来了?”
“快,快进来!”
看着眼前这和贾张氏有的一拼的肥胖身躯,聋老太咧着没有几颗牙的嘴,呵呵一笑。
“小芬啊!好久不见了。”
“今天老太太我过来的确有些冒昧了!”
“哎哟,老太太,您说这些干什么?”
“进屋坐,赶紧进屋坐!”
肥胖妇女说着就让开身体,请聋老太和易忠海媳妇走进屋内。
“老太太,您今天过来找我们家老孙是有什么事吗?”
关上房门后,小芬分别给聋老太和易忠海媳妇到了一杯水。
然后坐在沙发上好奇的问道。
“唉!小芬啊!”
“老太太我也不瞒你,老婆子我还真的遇到了意见不叫困难的事情需要你们当家的帮帮忙!”
紧接着,聋老太便把易忠海和刘海中以及傻柱的事情,告诉了小芬。
“这——”
小芬听完聋老太的话,沉吟半晌。
“老太太,您也知道,我因为身体原因,早就已经内退了!”
“虽然名义上还在区里面,实际上早就不管事了的。”
“不过,如果您说的这些事是真的。”
“那么按照您的说法,这易忠海和何雨柱其实并没什么严重的罪行。”
“这个强租房子,又不是易忠海的主意,最后的受益人也不是他。”
“而这个何雨柱那就更没问题了,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
“再说了,他已经挨了一木仓,应该可以抵消他的行为了。”
“就着贾张氏和刘海中俩人很麻烦,关键看呗强租房子的那家人原不原谅他们。”
“如果原谅,那我估计事情不大。”
“如果对方咬死不原谅,那我估计几年的篱笆墙子是跑不掉了的。”
聋老太听到小芬说完,心里觉得和自己预想的结果也差不多。
只不过,她的身上还带着刘海中媳妇的期望。
她想在等一会,看看小芬芬男人回来,能不能把这事情再处理得完美一些。
如果能不让易忠海进去篱笆墙,那就是最好的了。
不多时,小芬的丈夫小孙下班回到了家里。
当他推开门见到聋老太的那一刻,便知道了聋老太过来的含义。
“小孙你回来了!”
聋老太战战巍巍的站起身和小孙打了一声招呼。
“哎哟喂,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快坐,快坐!”
小孙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走到聋老太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老孙啊!今天老太太过来是因为红星轧钢厂易忠海同志的事情。”
紧接着,小芬便把聋老太刚刚所说的内容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老太太,有件事情我要先告诉你。”
“刚刚我爱人说的,易忠海同志在这件事中并没有获得什么好处,此时与他无关,这个说法是错误的。”
“什么?忠海难道与这事……”
聋老太听到小孙的话,顿时急了。
刚要表达自己的意见,就被小孙抬手阻止。
“老太太,在法律上无论是那贾张氏还是易忠海,以及刘海中,他们都属于共同犯罪。”
“不管易忠海同志是不是从中获得好处都一样。”
“当然其中还有那个何雨柱,也是一样的问题。”
“谁让他胆子这么大,想要动手袭击武装部的一个科长?”
“他可是听了易忠海同志的话啊!”
“只不过其中分为谁的罪行重一些,还是轻一些而已。”
“您要想让易忠海同志就这样安然无恙的从公安局出来,这很难办得到啊!”
小孙说完,有些“无奈”的看向聋老太。
作为在这世上活了几十年的聋老太,听到小孙的话,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她回身看向一大妈:“水仙,把你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一大妈听到聋老太的话,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的大团结,递给了聋老太。
“小孙啊!你也知道,老太太我今年都六十多了。”
“有了今天没明天的那种。”
“老太太我现在,就像找个人好好地照顾我,在找个人给我做点好吃的。”
“小孙,老太太我在这就求求你帮最后一个忙。”
“只要易忠海和何雨柱能够从里面出来,以往的恩情到此结束。”
“小孙,你看?”
小孙听到聋老太如此郑重其事,他沉思一会点点头。
“行!老太太,这个忙我帮你了。”
“不过,从此之后,咱们两不相欠了!”
“那您就在半个月后过来听消息。”
一大妈听到小孙的话,感觉需要等待的时间似乎有些过长。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聋老太拉住右手,告辞离开。
“老太太,这时间是不是有些太长了?”
走出筒子楼,一大妈忍不住开口问道。
“愚蠢,小易他们的事情要是这么简单,那姓潘的坏胚子当晚开了木仓岂不是早被关进去了?”
“你没见到当晚,他就回来了。”
“这就证明,小易和傻柱他们几人的情况比较遭。”
“这可是老婆子我最后的人情了。”
“好了,水仙,别再说什么了,咱们找个板车回去吧!”
聋老太不再多说,催促着一大妈赶紧找个板车回家。
“老孙,这易忠海他们的事情好办吗?”
“给个听你说,事情比较繁杂。”
“如果办不成,咱们岂不是还不完当初咱们欠下老太太的人情。”
小芬拿着自己丈夫递过来的那一大叠大团结,好奇的问道。
“好办?”
“一点都不好办。”
“这事可是惊动区委李书记了。”
“李书记已经做出了指示,那个易忠海铁定是要进去的。”
“只有那何雨柱,因为只是受人蛊惑,对武装部的科长动手,属于打架斗殴。”
“为此挨了一木仓,李书记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情况才好一点。”
小孙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说道。
“嘶——”
“那,那这些钱……”
小芬有些犹豫。
“怕什么?”
“你忘了,下周咱们就被调去南方羊城了。”
“到时候,这个老太婆到哪去找我们去?”
“走之前,我会交代周围的邻居,让他们不要告诉我们的去向。”
“但凡那个老太婆来问,就说不知道不就得了!”
小孙,不,应该说是老孙无所谓的笑着说道。
“老孙,真有你的。”
肥婆小芬也同样开心不已。
这可是六千块钱啊!
虽然他们都属于高级干部,但一个月也不过一百多一点。
六千多,相当于他们两口子加起来,快三年的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