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鹿鸣是孤人一人慢慢前来,匈奴人中也有一人催马走出。
和上次一样,匈奴人手里还举着一块白布。
等来人走进之后,鹿鸣发现这是一个小骑兵。
“尊驾何人?”
“鹿鸣!你家主将何人?”
“左贤王刘豹!”
刘豹?
又特么是刘豹!没想到这小子真的进位成了左贤王。
“你回去告诉刘豹,他要还敢这么跟着我,下次见到他时,老子必取他的狗命!”
匈奴小骑兵愣住了,他看着鹿鸣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没有说什么,转身飞马疾驰而去。
不得不说,这小孩骑技相当不错。
这些人从小外马背上长大,要论骑技,那还真的没得说。
匈奴人跑回去之后,没多大功夫又跑了回来,一看就是回来传话的。
“我家左贤王说,下次遇到尊驾,必将取尊驾首级。”
“哈哈哈哈!行!”
鹿鸣豪迈的放声大笑,“你回去告诉刘豹,让他把呼延氏给老子留着,这个老婆我收定了!”
玛德!这是约架了。
匈奴骑兵又跑了回去,鹿鸣也飞马返回本阵。
那些匈奴人先停了一会儿,然后从几里之外绕过鹿鸣,这才重新返回大路,向着酸枣方向走去。
鹿鸣和他的骑兵站着不动,只是看着匈奴人渐渐远去。
这就是骑兵对骑兵的好处,势均力敌的两伙骑兵,当他们在平原上相遇时,只要有一方不想打,这仗就打不起来。
至于山地,
谁在山地使用骑兵,那不是有TM毛病吗?
骑兵对步兵,更是占有先天优势,打与不打的选择权全在骑兵。
即使步兵能够打赢,想打成歼灭战也非常困难。
除非骑兵指挥官犯错,让骑兵在突击过程中陷入重围。
正是因为骑兵作战特点,鹿鸣现在选择了观望,虽然他真的很想干掉这伙匈奴。
如果攻击刘豹,就中间这几里的距离,你追我赶都能跑上一天。
至于追上追不上,那还两说,
要不说刘豹这小子很狡猾,见对手实力高于自己,试探一下转身就走。
假如双方人数相当,以匈奴人的自负程度,这小子肯定会主动发起攻击。
不过,这帮匈奴人离去的方向,却让鹿鸣心生警惕。
玛德,
竟然是同路。
鹿鸣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有麻烦,自己一定要小心从事。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鹿鸣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他要杀了刘豹。
这个阴魂不散的小子,太TM讨厌了。
只要杀了刘豹,还有没有五胡乱华另说,但始作俑者绝不可能再是刘渊。
在刘渊生出来之前,
先把刘渊他爹杀了,他还能当猫的皇帝。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河内河东盗贼横行,白波军和匈奴人是最大的两股势力。
左贤王呼出泉已死,要是再杀了刘豹,匈奴人只剩下一个於夫罗,再找个机会干掉於夫罗,那南匈奴各部,就有瓦解的可能。
匈奴人并没有严密的组织结构,大单于更像是各部落的盟主,各部落相互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
这也是为什么匈奴人打仗,很少有正面硬刚的原因。
正面硬刚伤亡太大,一旦自己人马损失过大,这个部落就算完蛋了,就是打赢也不一定能捞到好处,反而有被其他部落瓜分的风险。
自从弄块地盘的念头之后,鹿鸣的心思已经放在了河东、河内,这里的各方势力相对孱弱,发展起来相比中原要容易。
夜幕降临后,黑黢黢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空中没有一点云彩,圆圆的月亮显得异常的明亮。
夜色中时时传来蟋蟀清脆的鸣叫声,偶尔掺杂几声响亮的蛙叫。
围着篝火饱餐了一顿牛肉,鹿鸣安排好警戒之后,和杜鹃早早进账去了。
回想起白天的战斗,鹿鸣还有些心有余悸。
今天要是运气差上一点儿,一条小命就就此交待,要说自己一点儿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战斗过程中,根本想不起来害怕。
这种简陋的软马鞍和绳套,实在是太TM坑爹了,今天差一点就被它坑死。
现在,鹿鸣无比怀念上辈子的那种西部马鞍。
马鞍这个东西,看着可简单了,但实际上一直在进步之中,直到近代还在不停地完善。
现代马鞍,骑乘舒适性和多用途能力,别说是古代了,就是拿破仑时代的马鞍,就是拿破仑时代的马鞍,都绝对无法比拟。
可惜自己不会做。
仿佛是在回应鹿鸣的苦恼,就在他思索着马鞍的时候,一个画面出现在了脑海,居然是一整套完整的现代西部马具图。
[叮!]
[解锁宿主初级器械制造能力。]
[宿主今天遇险,可以通过提高马鞍的性能,避免以后再有此类情况发生。]
伴随着解说声,图片在脑海中自动分解。
每个配件都逐个显示出来,哪怕是一个微小的细节,都画的详细无比,没有丝毫的错过。
现代风格的马辔、马鞍、马掌以及制作工艺,全部显现在脑海之中。
不过配合解说的,又回归了机械音。
器械制造初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
中级是什么?高级又是什么?
鹿鸣忽然有些期待,不知道器械制造能力升级之后,自己会见到一个什么图纸。
今天的发现让鹿鸣大为高兴,身旁的杜鹃已经睡醒了一觉,却发现在摇曳的灯光下,鹿鸣还睁着眼睛发呆。
“夫君,睡吧……”
“哈哈哈,睡,睡!”
第二天出发时,鹿鸣将骑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随军行动,一部分首先出发,先去前方开路。
匈奴在前,鹿鸣不能不做好防范。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一直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鹿鸣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自己杀了呼厨泉,又屡屡羞辱刘豹,那帮家伙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清晨,队伍从酸枣渡过了黄河,虽然年景不好,但是渡口的生意却不错。
摆渡是技术活,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求于他们,就是劫掠的匈奴人,一般也不会对他们下手。
过河后刚走了几里,前方出现一座长满野草的土台。
在旷野之中,这个土台显得那么突兀。
土台下,有些人正在收拾宿营的东西准备离开,当看到鹿鸣等人的时候,那帮人看了一阵之后,又低头收拾去了。
他们连警戒都没有,一看就是没有出过远门的士家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