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银幕上,电影正式开始。
来的观众并不多,还有不少空座。
电影本身水准一般,也不指望吸引到多少观众。
除了屈仪曲清悠外,林彦也坐在一旁观看。
手里还捧着一桶爆米花。
影片开场,是一段旁白。
“蔡度,一个已经被遗忘的名字。”
“在我们的审讯过程中,他对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不避讳供认。”
“可是,在他的眼里,我们看不到一丝的忏悔。”
“他的语气平淡,他的眼神空洞。他把所有的罪行当做理所当然。”
“当我们问起他犯罪的原因时,他说,他只是将内心的想法转化为行动。”
“所有人都不会凭借自己第一时间的念头行动。”
“这种行为,我们通常称之为未经深思熟虑的冲动。”
“而蔡度,就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冲动的人。”
故事开始。
林彦捧着爆米花,有滋有味地一颗颗吃着。
两个差人,嬉笑着,走进一家宾馆。
这是极度偏僻的乡间宾馆。
为了追捕一名重大犯人,共有几百多名差人被派遣,拉成一张网进行搜捕。
驻守在宾馆的是一个老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沉默。
当得知只有一间单房时,两个差人吵了起来。
“你以为就你这样,甜甜能看得上你?”
两人对一名名叫甜甜的女性都有好感。
看似在争夺睡床上的权利,实际上都是借机发泄对对方的不满。
“年轻人,别瞎吵吵。”
“要是惊动到了它们,你们只会厄运缠身。”
老头语气低沉,似乎很艰难地把这段话吐出。
诡异的背景音乐下,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林彦面无表情地快速吃着手中的爆米花。
“大爷,别开玩笑。”
一个一脸不耐烦。
“诶,你说,会不会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啊。”
另一个面色有些惶恐。
最后,两人还是入住。
同时睡在一张床上。
半夜,一个人嘟嘟囔囔。
“你的脚怎么这么冰?”
说完话后,他一个激灵,摆脱困意。
细细摸了两下,毫无一丝温度。
他的心弦猛的绷紧。
窗外,狂风扑打着窗户。
时不时有树枝的影子划过。
真的是树枝么?
有那么粗大的树枝么?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过大的喘息声惊动什么其他存在。
那个家伙,是死了?
我和一具shi体睡了一夜?
他是怎么死的?
心中一团乱麻。
就在这时,‘尸体’动了。
隐隐可以听到他在骂骂咧咧。
迟缓地起身后,他走进了厕所。
松了口气。
看来那只脚在外面暴露太久了,所以冰冰凉凉的。
不过也怪这地方太偏僻了。
越是偏僻陌生的地方,越会让人生出恐慌。
回想了几句当初老妈教给他的经文,他不由笑了笑。
果然,是自己太紧张了呢。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后,听到了一阵水声。
‘滴答滴答’,似乎是厕所里水管漏水。
没有多想,翻了个身。
真是舒坦,一个人睡就是舒服啊。
他不由发出舒适的呻吟。
这声呻吟,在只有水滴声的房间里,显得非常突兀。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窗外的风已经停滞。
水滴声依旧持续不断。
他突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任务,宾馆,队友。
队友!
为什么去了厕所那么久还没回来。
他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在黑夜中提心吊胆了许久,一股猛烈的尿意让他觉得胀痛。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呢?
大多数时候,只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定了定神后,他一把把被子掀开。
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轻轻哼唱着歌,走进厕所。
畅快地释放完后,他准备到盥洗台上洗手。
可他犹豫了。
自己放出来的,到底是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呢?
深呼吸一会儿后,他还是打开水龙头。
是水,他轻松地笑了。
水有点凉,但也还在承受范围内。
只是,那个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呢?
这么个晚上,他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这时,他怀疑起之前见过的老头。
在这种环境下呆久了,即使是个正常人也会心理变态吧。
难道是他做了什么?
缓缓将水龙头拧回。
无意识地瞥了眼镜子。
什么都没有。
还好。
一阵猛烈的惊慌涌上心头。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自己的身影,跑到哪去了?
……
“我吃完了。”
林彦举起手里的爆米花桶。
吃得这么快?
屈仪接过桶子,里面果然一干二净。
“等会儿再给你买一份哈。”
屈仪揉揉林彦的脑袋。
“吃完了,不是可以走了么?”
林彦轻声疑问。
屈仪没听清她的话语。
“刚刚说的什么?”
“没有说什么。”
林彦一脸淡然,双手抓住一旁的曲清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