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刘岚的来意后,何雨柱不满道:
“道歉?他李副主任怎么不来?”
“他——他被厂长叫去了!”刘岚急中生智,并且还强调道:“厂长那边事儿比较大!”
“哦!”何雨柱细细这么一琢磨。
却又是明白了。
好嘛,自己玩一把神秘,却把李副主任的判断,给引到别处去了。
估计这老小子,那是以为是厂长派人拍照的。
难怪说这家伙,这些天都没啥反应。
看样子是在办公室,等着厂长做反应的。
也是,估计李副主任怎么也想不到,他一个厨子,会有相机吧?会使相机吧?
毕竟,按照他的思维,这相机只有厂里的宣传干事有。只有宣传干事会用吧。当然,或许厂长也有。
想通了关节,何雨柱也释然,见他说道:
“那他总得有点话要说吧!”
“那是!他的意思就说,以后,这厨房,他绝对不会再来了!你放心好了!”刘岚见何雨柱心情不错,赶紧把李副主任交代的所有“软话”都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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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何雨柱就找上了李副主任。
瞧见何雨柱空手来的,李副主任自然也就不用好脸色,冷脸问道:“你来干嘛?”
“找您有点事!”
“有什么事儿,说罢!”李副主任说完,却是自顾的看起了报纸。
何雨柱也不生气,毕竟自己接下来说出的话,估计能让这老小子把报纸吃了。
“我想让您帮个忙!帮我跟厂里的广播员牵牵线!”
果然,闻言的李副主任,瞪大了眼睛,一副吃错药,并且药还是过期药的样子。
“就你?想让我帮着牵线?去跟厂里的广播员处对象?想多了吧你!”
看着李副主任不但是吃干抹净不理人,而且还有点瞧不起自己的架势。
何雨柱心里冷笑了一下。
有句话说得好: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现在是六十年代。
可以说现在的成年人,都是三四十年代生人。这些人吧,怎么说呢?对于厨子,嗯,厨房工人,都是有着一种潜意识上的偏见。
以三大爷这类所谓的“知识分子”来说:君子远庖厨。就是他们最大的思想指导。
既羡慕,或者说嫉妒厨师能随时以“试吃”的名义,尝到各种食材。
也讨厌厨子那种不讲卫生的样子。
当然,何雨柱又理由相信,他们很大程度上是把屠户跟厨子这两个职业搞混了。
估计在他们眼中,杀猪宰羊和杀个鸡鸭,都是一样的活儿。
庖丁解牛嘛!
当然,不是人人都是庖丁,不能杀牛的时候,一点血都不沾上。
更多时候,那也是一身,起码的半身的血。
由此推理,那杀鸡的时候,也是这样。
然后又不注意衣服的清洗,洗不干净,什么血迹,骚味,都在上面了。
你敢说不是?
然后他们就会引经据典,啪啦啪啦的说上一通,让你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的话语。
最后总结出了一个结论:嗯,你们厨子,都是邋里邋遢的。
因为你们邋里邋遢的,所以他这种干净人,自然要院里了。
先不说这“君子远庖厨”这样解释对不对。但是这种以貌取人的看法,那本身就是带着一丝偏见在里面。
何雨柱想着,估计三大爷年轻的时候,也杀过鸡,但是由于力气太小。
真正是手无缚鸡之力。
杀鸡的时候,真把自己弄得一身血了。
以己度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并经过几十年的加固,形成了他特有的思维定式。
说起来,这李副主任,那也是“知识分子”,对何雨柱有这样的成见,并不算意外。
换做四十年代,估计何雨柱就被打将出去了。
但是现在,哼哼新时代。工人阶级人人平等的时候。
自己一个未婚男青年,追求自己幸福的另一半,有什么不对?
“李主任,当初我送您的这点东西,说多不多,但是也值点钱!你说我要是去厂长那儿说道几句!说你看不起工人阶级,高人一等的搞特殊化。”
“行行行!我帮你牵线,行了吧?”李副主任现在最怕的就是见厂长。
原本是官本位的想法,下级见上级就有点腿软,现在他更是被厂长抓住了短处,那就更害怕见厂长了。
所以见到何雨柱要去厂长“聊天”——嗯,其实就是告状。
那心里更是打鼓。
只能是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何雨柱可不会就这么放过。直接把一些细节敲定下来:你李副主任什么时候跟人家广播见面说的啊?见面怎么说的啊?
都探寻清楚,不然,很容易被李副主任给糊弄过去。
这老小子对下边,装糊涂,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主任,就这么说定了,您要帮我把这月老给牵好了。我一定孝敬您一份大礼!”何雨柱笑呵呵的看着脸色阴沉的李副主任。
李副主任却是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从来都是他指挥下属,吩咐一些人去怎么做好工作,并指挥人,教导人去做好工作上的细节。
今天倒好,居然反过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跟他谈论一些“工作上”的细节。
并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下属。
他何雨柱以为自己是谁?领导吗?
还想指导自己的工作?
其实何雨柱想得不差,李副主任打的就是,等何雨柱离开后。他的确会去见播音员于海棠,但是绝对不会说什么好话。
不把这事儿搅黄了,他就不姓李。
在这件事儿上,他非得让何雨柱知道一下,这李主任的李字儿,该怎么写不可!
没想成,他何雨柱居然不是马上走,而且直接逼问自己见了于海棠会怎么说,怎么做!
自己说的不对,他居然还教育自己该怎么做?
自己重复的不对,这家伙居然还非要纠正到自己说对为止!
这算什么,教自己怎么做人嘛?
当真是目无领导,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