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客厅,夏施雪踱步向众人走来。
尽管这二小姐身后两位丫鬟也是唇红齿白,灵巧动人,但是在夏施雪面前这么一比,真如若野鸡之与凤凰,黯然失色。
这夏施雪的美貌,说是倾国倾城,真一点不为过!
“二小姐好,在下良宵有礼了。”
良宵被司空怅点醒,也是对着夏施雪弯腰行了个礼,但是那一对目光却怎么也离不开夏施雪的脸,盯在夏施雪脸上贪婪地盘着。
夏家二小姐却没有正眼敲过良宵,自顾自地说起来。
“哥哥,你下棋就下棋,怎么还把我当子呀。这要嫁啊,你去嫁吧。”
良宵捂住嘴忍俊不禁,他虽不算传统之人,但扪心一想,这“嫁”字与夏家大公子可太配了。
美景也看过了,美人也赏过了,这夏云开有什么招自己受着就完事了。
夏云开拍了拍良宵的肩膀,倒也不恼,轻描淡写地说。
“哎,我的好妹妹啊,我们良兄一表人才谁人不爱?不过就算我有意,他也不喜欢为哥啊。”
“哦,对了,哥哥可是与那上渊王的公子情投意合,日后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哪里瞧得上这个小,乞,丐!”
良宵本来听他们兄妹俩如出一辙阴阳怪气拌嘴就是趣味十足,可是这夏施雪大庭广众之下一再说自己是乞丐,自己一再中箭,不免有点尴尬。
而不等自己发言,良宵心中的女声首先发话了。
“哎~某人啊,眼睛都直了,而某人呢,却连一句好话也不会说,烧儿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烧儿..你怎么也学这阴阳怪气的说法..”
“害,我阴阳怪气一句话,某人就急了,美人儿阴阳怪气一百句,怕是你也觉得人家可爱有趣吧?”
“烧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嘛!”
“再见!良兄!我睡了!”
良宵被心口这一声吼得头昏耳鸣,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见这妮子吃醋,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空怅上前,向夏施雪行了个大礼,帮着良宵解围。
“二小姐啊,这良宵小友可是咱们夏家的贵客,他的致死决师出正宗,老奴非常佩服呢!”
“哦,贵客啊,我看他这打扮,还以为是哪家要饭的呢。”
夏施雪三番再提,终于让良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一身夏家的衣服,不合身略有些大,空出来的领口还能看到在修合林战斗时留下的污泥,自己这样,可不就是一介乞丐么。
说来也怪,此时的良宵倒是怎么也生不起气。
“夏小姐,早前经历一场战事,初到贵府尚未自洁,失礼了。”
“战事?笑话~一个二涧功力也没有的乡间匹夫,你也配提战事二字?我看你啊,还是趁早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别被我哥哥卖了也不知道!”
说罢,夏施雪起身,愤然离去。
“诶诶诶,我夏云开可不贩卖人族同胞哦~”
“良兄别在意,家父去世的早,我这个做哥哥的把施雪宠坏了,她才这般无礼。”
夏云开身体微微前倾,礼貌性地向良宵赔了个不是。
其实良宵很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被这司空怅胁迫而来,本就该算半个阶下囚,但是司空怅与夏云开都以礼相待,无论是不是表面功夫吧,良宵自觉已经很满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至于这夏家二小姐,说的话虽然难听了点,但是也句句属实。
风餐露宿,死里逃生,自己不是乞丐可还是什么呢?
再加上这夏施雪的绝美容颜,良宵饱看了几眼,小乞丐什么的话早就介怀全消,不放心上了。
他放心上的,是这夏云开说刚刚说的夏家老主早已经仙逝,这么说阙城夏家的势力就是这夏云开一手经营壮大的,那此人就绝非只是嘴皮功夫之辈,自己万万不可小看他。
“云开兄严重了,二小姐容貌倾国倾城宛若天女下凡,她就算要往良宵脸上吐唾沫,对良某也是一种抬爱啊。”
“呸!不要脸!”良宵听到心中女声响起,就知道烧儿并没有睡去,而是一直在竖耳偷听。
“良兄你我二人就不要客气了!你一路也疲乏了,不如随下人去歇息吧,客房我早已安排好了。我和司空先生还有一些要事要聊,不如咱们,晚膳再见!”
良宵早已疲乏难耐,自然是欣然接受。
...
“司空先生,这良宵,确定会用致死决?”
“老奴亲眼所见,此人身体还能在瞬间疯长,这些都是吞下阿兀脑中兽珠之后的事。”
“可我看此人资历平平,能有什么奥妙?对了,那阿肆的兽珠你可收好了?”
“少主放心,在老奴这里。”
“行,那鸠家的两个野种,死了也就死了。这兽珠,咱们也可以再找一个用处。不如,就用在那胭脂豕身上吧,那破猪是鸠尹母亲的爱宠,我就不信鸠家能一忍再忍!”
“喏。哦,对了,还有一些事老奴...”
“司空先生直说。”
“四件事。修合林中新一轮暗杀我已经安排好了,摘蜃山突发雪崩,相信那只异兽也已经觉醒,而阙城的这几周的兽珠,也是尽数归了咱们夏家的仓储。”
“甚好!那修合林,摘蜃山,阙城,三处的大势已经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了。”
“只是还有一事..上渊王的商队,昨日突然在城外被劫,人全死,货无踪。”
“怎么会?阙城是谁那么胆大敢劫上渊王的商队!鸠家?”
“必定不是,那鸠闯还没那么大胆子。”
“那司空先生觉得是谁?这小小阙城还有何势力有胆量劫上渊王的商队?”
“糊涂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