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胞胎见阿肆被能量击中倒在一旁,正是千载难逢的好空档!立马从树上坠下准备速战速决。
阿肆余光扫到树上蹿下的两只身影,冷笑一声。此时他的一柄青斧扎在那枚赤红蛋壳身边,另一柄在手旁,他只得双手持单手斧,招架横扫,紧急挡住了四柄匕首的攻势。
致死决三式,破风!
阿肆手中巨斧挥舞得密不透风,苍劲的力道加上灵活步伐,将此斧的刃,背,柄三部位的招架能力发挥到极致,远远看去,他的周身都被青斧的残影包裹住了。
一时间木涯错二人竟无从下手!
而且防守,从来不是斧技的目标。
致死决共五式,第三式之所以称之为破风,自有它的道理。
退时精钢庇护,分毫不侵;进时无可阻挡,势如破风!!
阿肆双脚站定,他已经从能量的撞击中清醒过来,几招下来他摸明白了,即便对方两人,也是不通武技,也是功力也远远在他之下的,自己无需害怕。
“阿兀啊,大哥他叫你平时勤练功!这几只三脚猫就能把你的兽珠夺了,死的不冤!”
阿肆一个踏步,化退为进,只见他周生都是青斧搅动起来的刚劲气旋,斧头的重量将四只匕首齐齐弹开。
此刻,木涯错两人再也不能伤他分毫。
阿肆的致死决之熟练,真是阿兀不能比拟的,又是几招,被他找到一个破绽,涯错木被斧柄找到个破绽,在下肋这么一捅,他顿时飞出去,口吐鲜血。阿肆佯攻穷追猛打,木涯错二哥上来招架。
但其实阿肆对自己刚刚那一击的杀伤成竹在胸,深知自己刚刚捅的那下已经断其肋骨,力道渗进了心脏,足够让地上的那只失去战斗力。
这一下,他的目标是打援!
整只青斧在他手掌正反上下翻飞,大斧头就如小刀片一样灵巧,一个侧身,转而往二哥脑袋上劈去,二哥是来护住弟弟的,怎知道一把铁斧竟然被阿肆玩出了花样?怎料得到阿肆这一变招?他下意识手持匕首往上一横,但心里明白,自己的胡乱一横肯定是挡不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劈的。
“那你就先去死吧!”阿肆大喝!
锵!!
阿肆狂妄扭曲的笑容在瞬间凝固,一阵酥麻从指间传进身体,自己全力劈下一斧头,怎么可能被两只小匕首挡住?
定睛一看,招架住自己的哪里是匕首啊,分明是自己的另一把斧头。
两条斧刃相撞,崩出了明晃晃的火花。
怎么回事?
阿肆定睛,身下,一黑发精壮少年,正赤身裸体以一种诡异的半蹲姿态横举青斧,即便一把青斧对于阿肆来说只是一把单手斧大小,但阿肆两米有余的身躯对于常人来说已经夸张,他的单手斧正好可以当做面前这个少年的双手斧,少年用整个脊背作为支架,担起身上的长柄,挡下了阿肆自认为必中的一击。
阿肆大惊:“这是...举火烧天!”
致死决第四式举火烧天,借大地之力化千斤为虚无!
只见这少年扭动身躯,蹬地反击,架着斧头就往阿肆的肋下闯,阿肆在出神唐突间哪敢接这一招,把斧柄往胸前一横。
虽然勉强接下,但两块巨兵的撞击的冲击让他的五脏六腑尚且翻滚了一番。
斧法,霸道强势,头,颈,上肢,下肢,皆可以当做最优击打点。
但无论是来自上下左右何种方向的打击,都是由外向里的进攻,换而言之都能被其他兵器防御,只不过是力大力小的问题,而唯有着致死决,凭借刁钻的身法,专喜欢往敌人的肋下进攻。
这主要是因为肋下有心肺,即便对方横兵抵挡住了锋刃,余震也会让内脏受损。
这是致死决的精妙之处!
所以在内脏的剧痛中,阿肆很迅速地做出了判断,眼前的这人不只是用斧头简简单单反击,他是在活用致死决。
而面前的黑发青年,不是他人,正是良宵!
“喵!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一旁的木涯错在近距离见证了眼前这个青年挡下了阿肆的全力一击,但这让他更是断定对方是他们不可战胜的人,阿肆的功力深不可测,眼前的青年要强出头只会凶多吉少。
所以他捡起匕首就要冲杀过去。
“二哥,快走..带上大哥,他胸口的重伤不能耽搁..”
良宵单手拦下木涯错,眼里满是坚毅。
木涯错停下来了,他看了看身边捂着肋骨哀嚎的弟弟,又看着不远处奄奄一息身受重伤的哥哥,他犹豫了几瞬,然后背上一个,抱起一个,默默看向这青年这边。
他看出来了,此时的青年,就是他们昨日在林子里捡到的那个少儿。
他被那阵赤红能量包裹后,瞬间长大成为这般模样。有这种能力,他的背景与故事,一定不一般。
木涯错调整好鼻息,一个瞬步,人影已在几丈之外。
“小屁孩,我们修合林外糊涂寨汇合!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青年把斧头扛在肩头,对着林间渐渐远去的身影,大声嚎到。
“良宵!”
...
“哟哟哟,良宵,好名字。”阿肆从地上站起来,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果然像小偷的名字。”阿肆冷笑道。
良宵把注意力转回面前的异兽,对方竟然这么顺利的就放了三胞胎走,简直难以置信。对方的目标不是三胞胎么?难道,前面还有敌人在等待?
看来要速战速决,把此人清理掉!
“喔,你说这把斧头吗?你如果愿意放我们一行回去,这把斧头本来就是你的,还给你便是了。”
良宵在试探。
“斧头?斧头值几个钱?就别和我扯东扯西,你这致死决从哪里偷学来的!”
“致死决?我不会什么致死决啊。我就是觉得你这把斧头得劲,随便挥挥。”
良宵心说好笑,苍南人的致死斧法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我偷学出来的,你就敢说自己一只异兽挥的才是正宗的致死决?
良宵这句话说对也对说错也错,他的确不会什么致死决,他的前世主修内功,修炼到极致善于化气外形,能量具化。兵器招式虽然略知一二但绝对不是精通百家,致死决也是看人用过,自己是半招都不会使的。
但是,就在他刚刚磕下兽珠之时,却感觉到无数的精神之力钻进自己的大脑与经络,隐隐中他好像对于身旁的斧头有了些许亲密感,所以在他破壳而出的第一件事,便是拔起那边插在地面的青斧。
再加上阿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良宵心中也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在围观中学会了一招半式的致死决。
但这些种种是断不能与眼前的阿肆交心的。
“话不投机,那就还我兽珠来!”阿肆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高高跃起,就是一斧直劈而下。
第一式!良宵判断出来了,随即如无师自通一般,身体下意识做出了招架的动作。
一场大战看来在所难免。
而就在这时,良宵心中却惊现一声久违的熟悉腔调。
一个女声在他的心里慵懒地娇嗔道。
这声音如脆铃,如春风,如希冀,良宵欣喜若狂。
“宵哥哥,你打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