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骷髅号向西航行了五天,这几天卡尔的伤恢复得很好,这日中午周纵和卡尔在甲板上休息。
“快看,是港口,还有很多海盗船!”卡尔这个旱鸭子,看见久违的陆地难掩热情,但又见这些港口建筑满目疮痍,热情顿消。
血骷髅号铁甲舰向港口游弋,速度慢了下来,附近的水域舰船来回游弋,多是挂着骷髅海盗旗的战船和快艇,也有一些商船和渔船。
“是的,那就是我们大本营的港口,我们到了!”大嘴出现在他们身后。
“看起来这个地方打过很激烈的仗吧?满目疮痍的。”卡尔说道。
“没错,好快转眼都过去十年了,那时候咱们老大还是个小女孩。”大嘴看着破败的码头建筑眼里有些沧桑。
大嘴离开,将逆风号的血骷髅旗升起,血骷髅旗随风飘扬散发着野蛮血腥气息,他眼神中净是厌倦和不安,不知道接下来的是何种命运。
“下锚啦。”
逆风号泊近码头泊位,沉重的巨锚下入水中,不久便停了下来。船上的海盗们逐一走出船舱走上甲板,准备下船。
此时,一群男女老少聚到逆风号下的码头边,“逆风号返航,西斯小姐回来喽!”他们个个热情洋溢。
独眼女人原来叫西斯娜美,她站在舰首向那些人不停挥手,随后吩咐大头道:“你带人把东西卸了,分一半给他们,这些日子他们肯定挨了不少饿!”
逆风号上的海盗们着陆了,他们带着抢来的生活用品、钱和粮食回来了,当然也把周纵和卡尔当做战利品带下了陆地。
周纵四处观望,这港口虽破财,但是每个五六十米就有一座哨塔,建在港口北面连绵起伏的高丘上,每座哨塔有两三个海盗轮值,这些海盗的警惕性极高。
一路走来,所过到处是残破建筑,甚至有很多残破建筑非常高大,满目疮痍,简易的民居就建立在破碎的瓦砾上,穿梭在的断壁残垣中他们判断这个地方原本该是一座城市,经历战火后才成了眼前的样子。
又有过集市,买卖人稀稀朗朗。
“你们想把我们带到哪里,还将我们反绑起来?我们又不是俘虏。”卡尔对大嘴他们十分不满。
“你们来历不明,岂能任由你在我们的国家里自由自在出入。”大嘴没好气地看着二人。
卡尔哂笑,“开玩笑吧,你们最多是一个海盗团伙,竟说自己是国家!”
“现在我们海盗团伙即是国家,我们国家即是海盗团伙。”大嘴说得很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卡尔一听差点笑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海盗团伙即是国家,你看看你们这个国家的人,大都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卡尔说着指向集市上那些无精打采的妇孺。
大嘴不善言辞,长吁短叹,憋了半天才说道:“国家也有遭难的时候,我国早晚还要复兴的。”
来到无名河边,一艘木船向他们缓缓划来。
“你们到底想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卡尔问大嘴道。
大嘴爱答不理的,“知道怎样,不知道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上船、上船,快点。”
木船沿着河道划了十几分钟,见前方不远处是一扇铸铁闸门横在河上,大嘴向闸门上方挥手,那沉重的闸门便缓缓升起。
木舟上,撑船人小心翼翼地撑船,此时只剩黑大个看押着他们两人,周纵和卡尔见时机成熟,相视点点头。
卡尔突然站起,携带一股霸气力道,将身旁没有防备的黑大个直接撞下了扁舟,‘噗通’,没想到此人竟然是旱鸭子,在河里拼命挣扎起来。
见此大嘴惊骇不已,他知道这二人虽然双手被捆住,但是卡尔像头壮牛,身上没有家伙,绝对不是对手,若是被他们挟持反而不好,无奈他只得跳入水中。
“你怎么不跳?”周纵对撑船的喝问道。
那撑船人向二人跪倒恳求道:“二位,放过我吧!我全家都指望这条船。”
“你把我们手上的绳子给解开,我们也不为难你。”周纵道。
撑船人犹豫不决,想是怕大嘴他们追究。
“傻愣着干嘛,我可告诉你,即使我双手被反绑,弄死你轻而易举,快点!”卡尔大声喝道。
“是、是、是!”撑船人不再犹豫急忙替他们解开绳索。
绳索解开后,周纵夺过撑杆迅速地掉头划到岸边,下了船二人往急忙高丘跑去,因为那里有树林易藏身。
当二人进入树林时候,天已经黑了,还没等落脚喘息一下,又听见那些人也跟着进来了。当下在他们寻找一块极为隐秘的草丛隐匿起来。
不久之后,海盗们便找到山林里,火把如星,匆匆忙忙。
不过,夜晚想在山林里找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周纵卡尔二人曾经在戎胡山里打猎什么阵仗没见过,他们有恃无恐。
那群海盗找了个寂寞,无功而返。
看着远去的点点火光,周纵道:“等到下半夜我们离开这里,回到港口码头,再搞一条船,就能离开这里。”
夜半,凉气逼人。
二人趁黑往港口方向摸去。他们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夜路,才摸到码头附近,每经过一个哨塔,他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大船上面肯定有人站岗放哨,而且铁甲船咱们不会驾驶,所以弄条小船吧。”卡尔低声道。
他们像贼一样,悄悄地找了一小时,竟没发现合适的小船。而且很多大船已经开走了,比起来的时候这码头里的舰船少了很多。
“怎么办,卡尔哥?”周纵有些着急。
“说来也怪,大晚上那些大船没什么要开走呢?”卡尔不无忧虑道。
“怎么办?”
“要不咱们砍树扎木筏!”卡尔挠头说着,“可时间不够啊!”随即他否定自己的说的。
过了片刻,周纵说出盘算许久的想法:“你还记得我们乘坐的那艘铁甲船吧?”
“你不会要偷那艘铁甲舰吧?那可不是两个人能够驾驶的,起码也要十几个人呢,光一个锅炉就得五六个人轮换烧呢。”卡尔道。
“不,那艘船上有个快舟,独眼女开过,速度很快的,咱们要是弄到那个,逃脱希望很大。走,去找找,我还记得那艘铁甲舰停靠的位置。”
卡尔心中有几分不确定,但是跟上周纵去找那艘铁甲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