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蒙托当然也看到了,薇薇妮卡怏怏不快,独自走在大街上,他鼓起勇气便追上去,薇薇妮卡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姑娘闷闷不乐的,这样可就不美啦!”罗蒙托本就不会讨女孩开心,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说话很拘谨。
薇薇妮卡自顾自说道:“再美又如何,再丑又如何!死后不都是一堆白骨么!”
“不,姑娘!白骨也有美丑之分的,哲学家、诗人卡里多安曾说‘我死后也要化作一具美丽的尸骨,让过路人不会感到恐惧。’”罗蒙托自恃文学青年,而薇薇妮卡酷爱文学,因此就在她面前拽起文学。
薇薇妮卡无趣地瞥了罗蒙托一眼,爱答不理道:“你好无聊,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懒得和你扯嘴皮子!”
“奥,原来如此,那好哪天等姑娘心情好了,我再找你扯嘴皮子吧。”罗蒙托尬笑。
薇薇妮卡秀眉紧蹙,“烦死人了!我的心情注定是不会好的了,所以我没时间,也不想找你扯!”
听薇薇妮卡如此说,罗蒙托停下脚步,不再跟着她。
“没话找话,会让她烦的!可是不争取,我可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我要死皮赖脸地缠着她!然后表白,等到了比试那天她就能记住我,这就叫做先入为主。”他看着薇薇妮卡离去的身影又忙追上去。
“遇到不开心的事自然烦了,其实我也很烦,但是我有办法解忧祛烦。”罗蒙托又追到了薇薇妮卡身后两步。
“什么办法对我都没有效果!”薇薇妮卡依旧爱理不理。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只要你想,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你这人吧!我烦不烦是我自己的事,再说我心烦的事情哪能算是天下大事呢?”薇薇妮卡头也不回往前走着。
罗蒙托没话找话:“在你看来,你的烦恼是件小事,可是对于某个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似乎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薇薇妮卡‘嗤’的一笑,然后妙目柔情地望着远处,朱唇轻启道:“说这干嘛,他原来早就有其他女人了,干嘛今天非要出现在我眼前呢!不是让我发徒增烦恼吗?除了他,其他人即使把我的烦恼当做天大的事情又有何意义!”
罗蒙托自然听出薇薇妮卡话里的‘他’就是周纵,一时间心中醋意肆虐,他呼吸深呼吸,硬是将这股醋意强压下去。
“你说的那个他,不会就是刚才和我比剑的那位吧?要是的话,我还算是知道他一些事情。不过你以前该是从未见过他吧!”罗蒙托不死心,试探性的问道。
“是第一次相见又怎样,难道你没听过一见钟情吗!这就是缘分。你不懂的,看你文绉绉的样子,心思却现实得很。”
罗蒙托心如死灰,没想到薇薇妮卡这样评价他,他顿了顿,又道:“你也看见了,她今天和别的女人在那舞台上好生秀了恩爱,不是吗?”
“如果我早遇见他,那么今天站在舞台上的该是我才对!也怪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结果被那个女人抢了先。咦,你说你知道他一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可都是剑客,剑客第一件工作就是要掌握对手详细资料,不过还是不告诉你了。”罗蒙托故意吊她的胃口。
薇薇妮卡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们是萍水相逢,今天只此一见,此后再无来日,有这个必要吗!还不如多在意身边的一些人呢!”罗蒙托似乎开窍了,他竟然在疏导薇薇妮卡。
薇薇妮卡突然笑了起来,“身边竟是一些半阴不阳的人,看都不想看到他们!”
罗蒙托知道她贵为公主,身边自然少不了照顾她的宦官阉寺,便试探性的问道:“此时站你身边的人难道也是半阴不阳的吗?”
薇薇妮卡瞅了他一眼,轻轻摇头道:“你剑法还不错,但不是所我喜欢的类型!”
“生活中的诸多事例告诉我们,喜欢是慢慢积累的,才是长久的,一见钟情是冲动,在多数情况下是不可靠的。”罗蒙托又说着从书上看来的大道理。
“大叔,请你不要再说教了,在家天天挨妈妈说,今天好不容易出来却挨你说,不说了,我要走了!”薇薇妮卡不耐烦地说道。
薇薇妮卡说完回头就走了,待她走出十几步的时候,罗蒙托终于放下了包袱大喊起来:“薇薇妮卡,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我叫罗蒙托!”
薇薇妮卡听到罗蒙托肉麻的话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罗蒙托见她不搭理,快步向前追去,一把拉住薇薇妮卡,大胆地往她凝脂般的俏脸上亲了上去,然头也不回就跑掉了。
薇薇妮卡毫无防备,被陌生男子亲了一下,又怒又臊,又见那人吓得跑掉了,气得双脚跺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