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纵一想,该是卡尔和他们打起来了,不过他不担心卡尔。
死囚牢里的罪犯一般是按照罪行轻重和犯罪种类来将囚犯关在一起的,如果将强奸犯和死刑犯关在一起,强奸犯可能不久就会被死刑犯弄死。当然一般同一间的牢房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所以每关进来一个新罪犯,老罪犯们就要试探试探。
众囚犯一听周纵自说‘屠杀罪’,都不禁的大笑起来。
“哦?屠杀罪,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去犯屠杀罪。”那人说着,便出了一记重拳,轰在了周纵的脸上。
周纵和卡尔学习一段时间的拳脚,也有一定的功底,但是由于刚进了这黑暗无比的死牢,还未及时适应环境,而且根本也不知道那人会偷袭。
那人久在黑牢,能听声辨位,一记重拳把周纵打懵了,他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摔地上。
原本屁股就被打了上百板子,已是皮开肉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要命的疼,所以周纵忍不住,惨叫一声,急忙用手支起身子,蹲了起来。
“啊!你娘的趁人之危,算个鸟,有种等我适应了环境,屁股上的伤好了,再打。”他边说变挪移位置,免得再让那人听出自己的方位。
“打呀,别停下啊!”牢房里的其他几个人也起哄了,听声音,里面还有个人是结巴。
这些死囚每天在等死,实在是百无聊赖,所以打仗、斗嘴都成了他们特别喜欢做的事情,而且喜欢新囚犯被关进来,这样他们就能找到一些新乐子。
“你娘滴,谁敢打我兄弟,等我到了你那个牢房,看我不弄死你们!”是卡尔哥雄浑的声音,从对面一二三四号传来。
听卡尔网他们房间喊着狠话,打周纵的那个囚犯无所事事地调侃起来,“你兄弟是谁?”
“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个,我不准你们动他一根汗毛。”卡尔命令一般的口气说道。
那人有恃无恐,“你以为你是谁呀,这么大的口气,惹老子们不爽的话,还要揍他!”
“坏了,这不是害了周纵吗?这帮死囚吃软不吃硬,何况我哪有机会到他那牢房去。”于是,他服软道:“好,对面的兄弟,兄弟实在对不住,我刚才太担心我兄弟了,说话鲁莽,还请你这些好汉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卡尔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也要保重啊!”见卡尔担心自己安慰,他很感动。
“兄弟,我没事,我现在是这房间的老大了。”卡尔说气话颇为自豪。
“我就知道你到哪都是最强的存在,卡尔哥!”周纵回复卡尔,然后又悄悄地移动两步。
卡尔又道:“我们要是在一起就好,兄弟现在只有靠你自己了啊。”
“屁话放完没,你狗日的有种站起来。”那人对周纵说道,牢房虽不大,但是太黑,周纵蜷缩起来,而且不停挪移位置,那人也判断不出他的准确位置,所以也无法贸然出手。
这两个牢房激烈的对喊,竟将其他牢房死囚的兴趣调动了起来,他们起着哄,砸着门,大声齐喊着,“打、打、打!”这一阵阵起哄声在黑牢内回荡着,一时间一个充满绝望的死囚大牢竟然变的像角斗场一样热闹。
“小子,你听听他们能同意吗,起来呀,别装死?”那人不耐烦了。
周纵不吱声,默默盘算起来,“这些人准是没事情做,被憋坏了,眼下我在这里就是个瞎子,而且屁股开了花,打斗对我不利,我就蜷缩在地上不起来,趁机偷袭他,或许还有机会打赢他。”
“小子,快起来。”那人边说边寻找周纵的位置。
周纵静静听他的步子,随时挪移位置,寻找最佳出击的时机。
“没种的娘们,给老子撅腚!”那人不停地刺激他。
岂不知,周纵在静静地判断着他的位置。
就那人接近周纵之际,“嗖”的一声,蹲着的周纵从地上蓄足力气,加上迅速站起所产生的冲力,右手重拳直向那人的下巴冲顶过去。
他和卡尔学习过几个月的拳脚,终也不是白学的,这一拳非常硬,非常有力,只听那人‘啊’的一声翻到在地。
本能之下,周纵急忙要去按住那人,那人定了定神,右脚却向周纵急踹,周纵也不闪躲,竟然双手接住那人的右脚一踹。
要在死囚牢里活下去,必须要比别人强大,目前起码要比他强,不能成为这个牢房最弱的,不然以后谁都可以欺负他。
这个道理他心知肚明,想到此处他紧紧抱住那人右脚不放,然后顺着脚又抱住了小腿,那人着急,左脚又踢,周纵根本不在意,摸到了那人的膝盖处,他双手向那人小腿发力猛折,然后又重重地向青石地面磕去,只听“咔…咔”作响,那人小腿就这样被他弄断了。
那人断腿痛苦万分,向石床边爬去,“啊!啊!大哥你们还等什么啊!”他向这个牢房的‘老大’祈求为他报仇。
周纵自然知道,把这人弄伤,剩下的那三人必不会置之不问。
“各位大哥,这牢房里关着的对国家来说是杀人犯,是叛国者,但对我们而言,都是不怕死的硬汉,硬汉自然有硬汉的风度,谁没有几分尊严,如果不是他逼我太紧,我是怎么也不会出手的。”
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求饶之意。
“哼,小子你和我们说风度讲尊严,你是在教训我们吗?在家在学校时候,已经被家长和老师教训的够多了,现在需要你在此说教?大家一起上,把他狠揍一顿,再扒了这小裤子,人人有份!”大汉粗声粗语,竟要扒他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