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马玛唤来的毒物害怕地完全不敢靠近顾冰寒,他也没那个闲工夫理会那群小东西。
他单手扛起已经昏迷的马玛,带上罗小刹,选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巨树,轻盈地翻了上去,利用罗小刹的隐匿技能,打算在树上看戏。
不出他所料,十几个部族人十分迅速地来到了刚才马玛和鲁葛想要杀他的区域。
他们看着那群不知所措的毒物,还有地上的那滩液体,面面相觑。
“如何?”
这道声音顾冰寒认得,不就是乌戈雅吗?
他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好嘛,原来是一起的。
乌戈雅、乌喀司还有离开之前远远见到过的先知大人。
那么如此看来,这个喀勒玛一族,也不什么好东西了。
“族长,乌戈雅大人,先知大人,地上的这摊尸水,我们无法辨别是什么人的——”
先知听了,就上前低身查探了一番,面色凝重地道:“这个冰河,比我们想象得要难对付——”
“想着让他杀了马玛和鲁葛两个,我们就能够以正当理由集结其他部族,一同围杀他。”乌喀司揉着太阳穴,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南疆就是个迷宫,只要我们有心,他绝对得死——”
“只是现在的情况是,马玛和鲁葛都不见了,这滩尸水又不确定是什么人的。”先知站起来说,“万一这滩尸水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只是只普通动物的,就代表我们根本无法挑起他与南疆的仇恨。”
原来如此,事情原来是这样啊——
【任务隐藏线开启,将鸠占鹊巢的贼人全部处理】
系统的提示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猜想。
这群人,或许根本就不是喀勒玛一族,至于真正的喀勒玛一族也许跟着他们的“上任族长”一起没了。
像是这种部族,族长死于贼人之手,那对于整个部族来说那个贼人就是他们的共同敌人,怎么样也得掘地三尺把他挖出来。
他们绝对不会掩盖自己的恨意,也绝不会因时间而忘记仇恨,尤其是在说到族长死了的这件事情。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是现实中琉夏西南地区那些民族的最大特点。
既然这个游戏基于现实,那人文的设置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但是在跟乌喀司和乌戈雅这两人交流的时候顾冰寒就有发现了,他们在提及上任族长瓦陀多死亡时表现得感伤,却一点恨意都没有。
甚至,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乌喀司的伤感是演出来的。
如果说其他族人没有恨意也许还能说得通,但是接任了族长之位的乌喀司就不应该了。
再加上乌喀司迎上来的招呼,他更认为,这一族的“喀勒玛”人,是假的。
既然如此,他就没必要对他们客气了。
他想扔垃圾一般将手里的马玛扔了下去,把人摔醒了,自己直接跳下去一脚踩在马玛的背上,将整个肋骨都踩扁了。
马玛发出惨叫声后,便没了气息
顾冰寒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手指轻弹,毒雾从他指尖飞射而出,扑向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贼人”,眨眼的瞬间,几大滩的尸水就出现在了眼前。
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他故意留下的先知大人,问:“你,是喀勒玛族人吧?先知大人?”
这人跟其他人的说话方式都不太一样,很有可能就是帮助贼人杀害上任族长瓦陀多的喀勒玛人。
先知脸色发白,他疯狂摇头,说:“我不是先知!我不是!”
“哦?”顾冰寒往前迈了一步,“告诉你是谁,先知又是谁,我就放你一命。”
“我说!我说!”假先知立刻跪地低头说道,“我叫瓦蒙,是瓦陀多的弟弟。我……我……对了!先知是乌千!那个侏儒!”
乌千?乌戈雅的“儿子”?原来是个侏儒啊!
“还有什么要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要你肯饶了我一命!”瓦蒙不断磕着头,都快把额头磕出血了。
顾冰寒沉默了一会,道:“谢谢,你可以走了。”
瓦蒙听了,高兴得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还有救兵,只要把救兵搬到,这个闻名全国的强者也得认栽!
心里盘算着,却不知道顾冰寒的毒已经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双腿。
他兴奋地跑着,突然地摔倒了,他满脸迷茫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被腐蚀得只剩白骨了!
如此可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竟然全然不知?!
他想要尖叫出声,却看到了顾冰寒那满脸不明意义的笑容,这时,他意料到自己根本无法发生了。
“身为喀勒玛人,却帮着外人残害自己的兄长和族人,啧啧啧!”
顾冰寒并没有理会瓦蒙的反应,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人,逐渐被自己的毒,化为了一堆枯骨。
“系统,现在隐藏线的完成状况如何?”
【隐藏线四大目标已死三个,还差先知乌千】
那就去会会那个名字叫乌千,在他面前装孩子卖乖的侏儒先知了。
他顺着乌喀司来时留下的足迹,回到了喀勒玛部族,瞧见里面的人都杀气腾腾地看着他,即便女孩也如此,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如他所料——喀勒玛族人已经没了。
那么既然要杀他,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听到了一声稚嫩的“杀”,也随之挥出大量毒雾将他们尽数包裹。
只是他并没有找到那个先知的身影。
这是躲哪了?
四处观察了一阵,他灵巧一避,躲过了从旁边观望楼射来的毒箭,楼上并没有人。
是机关。
随后,又是从另一个方向射来一箭,他避开,翻身一躲,便捕捉到了那个躲在高处那族长的部屋里的小身影。
他干脆从地上拔出一支毒箭,假装要去破坏那两台弓弩的模样,实际上转手一扔,毒箭的速度根本不容那侏儒有所反应。
从上方传来幼童惨叫的声音,他缓缓朝之走去,看到那被毒箭钉在柱子上的先知,问:“好玩吗?”
乌千那稚嫩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该死的该死的!我诅咒你下地狱!”
“行嘛,我帮人报仇就得下地狱,那你杀人放火除了下地狱,还得被油炸个几百年呢!”
“我呸!”乌千恶狠狠地说道,“我那叫替天行道!”
语毕,他直接吐了口紫黑色的血液,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想来是箭上的毒发作了,顾冰寒倒也不急着把人弄死,便拿了张小木凳坐在乌千的旁边,从背包里掏出在路上随便买的扇子扇了起来。
“呵呵——你还真是——悠闲自得——!”
顾冰寒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乌千,道:“说说,怎么替天行道,我这人还挺爱听这种故事的,没准啊,我听了,觉得佩服,给你配解药,顺带给你把这侏儒之身给治好了也说不定。”
手里的扇子一摇一摇的,如果换上古代装束,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