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快步回到家中,刚要迈步上台阶时,脚步一抽,他回身看一眼院子里关鸡的笼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原本要请电影放映站的领导吃饭的两只老母鸡,眼下就只有一只了。
“蛾子!蛾子!快来啊!”
许大茂连声唤着自己的老婆,娄小蛾从房间门走了出来,看着许大茂脸色不大好,“大茂,你怎么了?”
“鸡没了,鸡没了!”许大茂指着鸡笼子道:“原先关了两只老母鸡,现在只有一只了!”
娄小蛾也是啊的一声,这个年代鸡可是稀罕的物件,哪怕是吃得起也没多少人舍得吃,“我……我这又难受了,在屋里躺了一天。”
许大茂绕着鸡笼子踱步了几圈,突然灵光一闪,“傻柱!一定是傻柱干的!偷我的鸡,我找他去!”
“傻柱不像是会偷鸡的人啊?”
“整个大院儿谁不知道我许大茂和傻柱不对付?一定是他干的!”
许大茂骂骂咧咧的抄起一根棍子,就火气冲冲的快步走向中院。
娄小蛾劝不住男人,又怕出事,连忙跟了上去。
…………
中院。
何雨柱家。
一口罗锅架在煤炉上,煤炉内的蜂窝煤通红滚烫,将锅里的半只鸡煮的那叫一个香气四溢。
何雨柱有个上大学的妹妹,今天要回来,所以他就斥巨资买了半只鸡,打算给妹妹补一补。
“傻柱!!”
“傻柱!!”
许大茂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煮在锅里的半只鸡,额头上青筋暴起。
“许大茂,你是不会敲门么?”
何雨柱看着娄小蛾也跟了进来,就没说太难听的话。
“傻柱!我问你这是什么?”许大茂指着锅道。
“鸡啊。”
“你承认了是吧!”许大茂直接举起了柴火棍,棍子直指何雨柱,“傻柱!你个天杀的!居然敢偷我的鸡?”
娄小蛾也是皱眉道:“傻柱,你怎么能偷鸡呢?你也太馋了吧,这老母鸡我们夫妻都舍不得吃。”
何雨柱一头雾水的道:“什么跟什么啊,全大院儿的鸡都是你们家的,只有你们能吃鸡啊?”
“我不管那么多,我们家一共两只鸡,少了一鸡,另一只一定是你偷的,人赃俱获!”
许大茂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了何雨柱头上,“傻柱!赔鸡赔钱赔礼道歉,今儿你一个都不能少!”
何雨柱也是火了,他花钱买半只鸡给妹妹补身子,被许大茂进来指着鼻子吼,谁也忍不了啊!
“许大茂,你不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偷你鸡你找谁去,别来我这胡咧咧!”
“我他娘……”许大茂爆了句粗口,提着柴火棍就要给何雨柱来上一下。
“许大茂,住手!”
李跃进出现在门口,快步走到了二人中间,直接伸手扣住了那举起来一半的柴火棍。
许大茂怔了怔,连忙去抽柴火棍,然而李跃进的手掌像是铁钳一样,动弹不得!
“好!你们两个人合伙欺负人是吧?”许大茂开口道:“李跃进、傻柱,你们两个人合伙偷鸡,一人一半,现在合起伙来了是吧?”
李跃进眉头一皱,上帝视角的他自然知道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是被秦淮茹家的孩子给嚯嚯了。
不过许大茂这么的激动,抄起家伙就破门而入,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撒气,这就不对了。
要是放在后世,许大茂这种人早就大耳巴子抽他了。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这个年头,草木皆兵,什么事都会被无限放大,处理不好那就会更加的麻烦。
李跃进淡淡的道:“许大茂,你口口声声说我和何雨柱嚯嚯了你的老母鸡,你是有什么真凭实据么?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抄着家伙冲进来,你什么成分啊?”
“如果不是我们偷了你的鸡,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去你屋里闹一闹啊?”
“你!”许大茂一时无法反驳,又看了看李跃进的体格,只好打消了动真格的想法。
“你们合伙欺负人,我让院长开大会,让全院的人看看你们是什么货色!”
许大茂连柴火棍都没拿,直接拉着娄小蛾出了门。
“这都叫什么事啊。”何雨柱叹了一口气,就要去把罗锅落下来。
“你干嘛?”
李跃进看了他一眼。
“许大茂这疯狗胡咧咧,把你老李都拉进来了,我寻思着直接把这鸡赔给他。”
“放下。”李跃进道:“你把鸡赔了,雨水回来吃啥?”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件事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