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杨府。
众人震惊的看着时雨,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杨园走了出来,对着时雨深深鞠躬行礼:“还请小师叔祖救救我父亲。”
“还请小师叔祖救救我父亲(老爷)。”
......
时雨手放在杨家家主头上,闭上双眼。用炁包裹住针,而后猛地张开双眼,眼中发出金光,手一抽,将一根一手长的针从杨家家主脑袋上拔出。
针如发丝般细,又呈现通体透明。
纵使放在你眼前,你都不一定能够注意到。
众人看向时雨手中散发出阵阵寒气的针,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长的玩意。
“咳咳咳”
发出声音的赫然正是躺在床上的杨家家主。
妇人急忙跑过去:“老爷,老爷。”
杨家家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妻,艰难的抬起手摸向妇人的脸。
杨夫人急忙将杨家主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潸然泪下。
“咳咳,夫人,老夫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呜呜,不,不会的,我一直在,一直都在的。”
......
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一样的,会更加珍惜眼前人,只有失去过才会懂得这些东西到底有多珍贵。
时雨拿着针递给夏天无,夏天无接过针仔细打量了起来。
“你不用觉得不如我,我时常会受师命下山消灭邪灵教,所以对此气息特别熟悉,你慢慢的也会如此的。”
夏天无看着时雨,咬紧双唇。
时雨看着夏天无表情,麻蛋,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表现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而且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男人。
时雨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瓜娃子。”
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呐,牛鼻子。”
“嗯?”
“这邪灵教好烦的呀。”
“是啊,很烦,也很可恶。”
“呐,呐呐,牛鼻子。”
“有话说话,别左一个牛鼻子右一个牛鼻子的。”
慕晨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示意时雨看。
“呐,你看,小了呢。”
“哦......”
“喂,我说小了。”
“嗯~~~~”
慕晨没好气的踢了时雨一脚,嘟着嘴别过身子不想理他。
过了一会,还是没骨气的用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看着时雨,看的时雨一阵难受。
“咳,咳。”
时雨故意咳嗽了声,发现众人没理他,不由的有点尴尬。
“咳咳,诸位,既然杨家主好了,那么我等也得告辞了。”
杨府的人这么齐齐看向,觉得自己既然忘了大功臣,不由的有点尴尬。
杨园对着时雨深深鞠躬行礼:“多谢小师叔祖相救,不然我父亲可就真的熬不过去了。”
时雨摆了摆手,看着慕晨,只好挠了挠头:“可麻烦为我等备些吃食?”
杨园听到,楞一下,急忙出门安排。
杨家主要起身感谢,时雨见状,摆了摆手:“杨家主还是先休息会,虽然此针以被取出,可是你还得多休息一段时间,不然身上会落下隐疾的。”
“咳咳,在下扬守业,多谢小师叔祖的救命之恩。”
“好好休息吧,感谢的话之后在说。”
杨守业还准备起身,却被杨夫人按住:“老爷,就听小师叔祖的吧。”
“那好吧,你替我多谢谢小师叔祖。”
“妾身知晓。”
杨夫人站起身来,走向时雨,对着时雨跪下。
杨府众人也随着杨夫人一同下跪,时雨翘着二郎腿,看着杨府众人,看不出神情。
“还请小师叔祖受我杨家一拜,跪谢小师叔祖救命之恩。”
“跪谢小师叔祖救命之恩。”
时雨点了点头,受了这一礼,双手虚扶,只见杨府众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托起。
夏天无看着时雨这一手,不由有些惊叹,小师叔对于炁的把控,未免也太强了吧。
时雨示意夏天无把针拿给他,夏天无会意,将针递给时雨。
时雨接过针,拿在手中把玩。
杨夫人看着时雨手中的针,不由的一阵后怕,若不是时雨,只怕今日杨府上下就要挂白陵了。
“小师叔祖,还请问这针......”
“嗯~~~此针名为‘噬魂’。”
“还请小师叔祖为我等解答。”
时雨喝了一口茶,然后将针在茶杯内搅拌,只见针缓缓的融化了。
“这......”
众人不解的看着时雨,不明白时雨此举何意。
时雨悠悠然的开口解释道:“此针名为‘噬魂’,此法为行刑而创。”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行刑?”
时雨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行刑,此法共有七针,插入人体内启处大穴,会使人感受到无尽的痛苦,源自灵魂的痛苦,哪怕身经百战的老将在此法面前,也会透露出一切所知。”
“七针?那是不是也就是说,我家老爷身上还有六针?”
时雨摇了摇头。
“不,只有一针。”
“这......”
“此人只施展一针,目的不是为了行刑。”
时雨啜了一口茶。
“那还请问小师叔祖,此人所行是预何为?”
“为了吊命。”
“吊命?”
“不错,就是吊命。”
杨府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更加搞不懂了。
夏天无也是一脸懵逼,如此长的针直入脑髓,是为了吊命???怎么看也不像啊。
时雨站起身来:“我们门外说吧,让杨家主休息休息。”
“这,好吧。”
杨守业看着众人缓缓退出房间,心中一顿狂塞,老夫是‘受害者’啊,凭啥要避开我啊。
门外。
时雨负手在身后,站在台阶上,杨府众人站在台阶下,时雨就像领导要训话一般。
“尔等可知,杨家主寿元早已耗尽?”
杨府众人吃了一惊,就连夏天无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时雨,这个他真的没看出来,这根本不像啊。
“还请小师叔祖替我等解答疑惑。”
杨夫人倒是最为镇定,对着时雨行了一礼。
时雨看着镇定的杨夫人,不由的笑了。
“哦?看来,杨夫人知道啊?”
‘哗’杨府顿时一阵喧哗。
“娘,小师叔祖说的是什么意思,您知道又是什么意思?”
杨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
“还不是你们这群逆子。”
杨府众人疑惑这看着杨夫人。
“老大在京为官就算了,老二你身为杭州知府就只顾杭州城百姓如何,何时关心过府内,老三你也是,自幼想学习道法,结果呢,学了三十余载,还是个外门弟子,还有老四,就顾着外头的生意,一年能着家几天?”
“娘,孩儿不孝。”
杨老二杨园,杨老三杨树,杨老四杨植对着杨夫人跪下,愧疚不已。
“哼,现在这些马后炮有什么用?”
“五年前,你爹就死过一次,你们又可知,要不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我寻回你们,你们早就被老娘打死了。”
杨府众人大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