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有说过,一命二运三风水左右人的一辈子。”
赌场老板笑了笑,面露讥讽之色,连道:“这或许就是我的命。谁又能说准呢?”
李昆仑看了对方好一会,摇了摇头。
从面相来看,这男人子嗣断绝,老婆枉死。
果真是造化弄人。
这男人叫赵二狗,出生于陕省大山深处,受地理位置的影响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生活。农村生活虽不富有,但一家三口过着简单的日子,也算是幸福。
儿子有出息,学习成绩很好。
老婆体贴。
为了创造更好的生活,赵二狗每天起早贪黑忙碌,那百十亩的庄稼地靠着肩膀拉着犁翻土,肩膀摩得血肉模糊,刚长成痂第二天又是血流不止。
虽然累,赵二狗却毫无怨言,一直坚信生活会越来越好。
但,偏偏对应了那句老话,厄运专挑苦命人,生活只欺穷苦人家。
儿子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酮症酸中毒,人瘦的常常会昏迷倒地。赵二狗赶忙带着儿子去医院,一天的治疗费用,已经是掏空了家底。
同时,医院检测出儿子鼻子里还不幸长了个纤维瘤。
急需一大笔钱。
病痛,让这个家雪上加霜。
为了治疗,全家人低三下气去求人,借遍可以想到的所有亲朋好友,肯借钱的寥寥无几最后只求来2000元。
对于儿子的治疗,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没得办法,逼得孩子母亲去城镇里,做起特殊工作。那段时间,赵二狗一夜白了头。
可问题是,大山深处的女人,哪里还注意过自己的脸蛋和身材,面黄肌瘦的她和同龄人差的像是母亲、女儿。
可想而知,她生意很差,几乎是没有客人光顾。
倒霉的是,她因为做特殊工作的原因染上了脏病,血流不止,仅仅在床上躺了三天便去世了。
赵二狗躲在无人的医院楼道,害怕被孩子看到,只得无声的崩溃流泪。
连声音都不敢大。
哭完后洗把脸,强行挤出笑容,赵二狗不想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有压力的样子。
回到病房,听儿子说,死之前想吃草莓。在他的印象中,那种水果很甜,甜的能让人忘记烦恼,一切的不顺心。
医院里的人,见孩子可怜,便自讨腰包买来草莓。
谁知,儿子接到草莓后,双手颤颤巍巍往赵二狗嘴里放。
儿子说,吃了草莓肯定会幸福的笑出声,他想最后再看看父亲的笑,哪怕是他死了都无所谓了。
这个顶天立地,生活再是艰苦,都没有喊过累的男人,此时哭的青筋暴起,难以自控。
这个时候,去险地寻求续命落得伤痕累累的李昆仑,在医院正好遇见这情况。
出于怜悯,又或者是在赵二狗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李昆仑决定帮助赵二狗。
刺青:名为,五鬼搬财图。
效果虽然不如李昆仑的“五神显灵财”,但短时间内,用命换取钱财是可以的。
这幅刺青为,阴阳绣中的阴绣,效果立竿见影但反噬同样严重。获得钱财越多,越会侵害人的寿命。当李昆仑说明白这点后,赵二狗跪地连连磕头,流泪不止,赵二狗说用他的命换来钱财救治自己儿子的命,再划算不过了。
后来,赵二狗刺青纹身后,李昆仑没做停留便急匆匆的再次进入险地寻求续命办法。
两人也就这么断了联系。
“命啊,这是挺操蛋的个玩意,看不见捉不到,却是折磨的人死去活来。”赌场老板声音沙哑,喉咙里堵着无数的尖刀利刃一样,每说一句便是痛到骨髓。
继续说道:“换来了钱财,儿子偏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你敢想象么?我手里抓着厚厚的一捆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在我怀里死去。”
“节哀。”李昆仑道。
“嗐。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过的是啥样生活你也看见了,开着硕大的赌场,挣得难以想象到的财富。”赵二狗眼中闪烁着疯狂,一改之前的悲伤模样,情绪激动道:“我现在改名了,叫赵有财。”
“对了!”
“刚才小雪不是惹你了嘛?带你去看看她该有的惩罚。”
赵二狗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领着李昆仑便朝着赌场上一楼层走去。
天上人间会所,9楼。
出了电梯,李昆仑看到,这是个赌狗场。
正中间是两头恶狗在疯狂撕咬,血腥味十足,四周围则是看台。男男女女的看客,一个个的面红耳赤,扬起手疯狂挥舞着、大声嘶吼声...
“黑狗,上啊,咬它!”
“白狗,怂nm的蛋蛋啊,和那死黑狗硬钢。”
“老子的5000万可都压你身上了,给我玩命的咬!”
“哈哈哈,果然白狗厉害。”
“屁!”
伴随着观众的呐喊声,场中的一黑、一白两狗,战斗的愈发激烈起来。
吼!
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
只见黑狗喉咙管爆开,猩红色的血液当场呲了出来,白狗死死咬住不松口直至对方身子彻底软了下去才罢休。
“黑狗死,白狗胜!所有押中白狗的客人可在对应盘口换取筹码...”场中主持人喊道。
李昆仑眉头微皱。
“狗咬狗,一嘴毛,可真是畜生啊。”赵二狗低语了句,近前夺过主持人的话筒,高声喝道:“白狗,诺,那黑狗的尸体赏给你了。”
高兴的白狗嗷呜了声。
同时,白狗从四肢着地,忽然变得两腿直愣给站了起来,伸手把皮毛脱下露出一具完整的身子。
里面竟然是身穿毛皮的人!
“白狗”走到体温逝去的“黑狗”面前,双手猛然撕开对方皮毛,那死人竟然是...
是孟雪!
原本长相可人,身材火辣,此时大变模样,身上多处咬痕,多是鲜血淋漓。
一副凄惨的模样。
“她会被黑狗怎样?”李昆仑眼睛微眯。
黑狗就这么肩抗胜利品下了场,消失在众人面前。
“发泄兽欲、或者是当成口粮呗,反正是畜生。”赵二狗无所谓的笑了笑,似乎对于这一幕的发生已经习惯,转而盯着李昆仑道:“可有解气?”
“你让我感到恶心。”李昆仑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