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风花雪月不少,其中长安是最为鼎盛之地。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此诗之中的叹惋是宋朝的苦楚,再多风流,没有武力保卫,也只能任由外敌亵玩。
贞观七年,大唐帝国国力蒸蒸日上,风花雪月被保护的很好。
李麟远行走在东市的风月街上,也得叹息都城里的人会玩。
来往的达官贵人们有人喜欢风流,也有人喜欢下流,而风月街道上的各种“舞榭歌台”既能满足某些人的风流想法,也能满足某些人的下流想法。
李麟远来此,自然不是寻花问柳的。
系统发布了一个新任务:
【制造一样风靡长安之物】
【任务奖励】诗韵风流
能风靡长安的东西,李麟远有不少,但他想要赚钱,而且是赚大钱。
完成任务的同时,顺便赚他个几万两、几十万两白银不过分吧!
至于任务奖励“诗韵风流”,那是唐诗宋词的无上精华,千百年来无数文人骚客的智慧结晶。
李麟远以后免不了要在大唐混,有点文采总是好的,便是与人赴会,有时候也要以诗文会友,作为交际的一部分。
要风靡长安,顺便发大财,李麟远把目光落到了女人身上。
大唐女人的身份并不低,程朱理学兴起之后,女人才一步步丧失地位,彻底沦为男人的附庸。
李麟远盯上了女人口袋里的钱!
迈入长安东市最有名的风月场——醉云轩,他四处打量着。
没办法,第一次来大唐的这种场所,根本不知道里面的规矩。
越是有头面的人玩乐的场所,这里面的规矩就越多,不然的话,体现不了他们的身份嘛。
李麟远正在打量周围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走到李麟远身前,轻轻拍了拍李麟远的肩膀。
“呦,这不是李麟远吗,我只道你是个精心修炼武艺的人,不近女色呢,怎么今天来了这里。”
年轻男子的声音挺大,显然是故意让附近的人听到。
果不其然,另有三个男子从邻近的长廊走了出来,面向李麟远,眼中多是玩味的神色。
李麟远心中并没有多少波澜。
因为他认不全这些人,最近通过各方面渠道,他已经获得了长安多人的画像。
但画像不可能毫无偏差,总有一些人是搜集不到画像的。
故而李麟远认不全这些人,他只认得这四个人中较为文弱的那个——长孙冲。
长孙家的公子,由于长孙皇后出身长孙家,长孙无忌亦是出身长孙家,大唐建立的过程中,长孙家出力极多,不可谓不显赫。
李麟远想尽快完成系统任务,赚取大量真金白银。
与这帮贵公子争长短,他根本不屑,甚至不放在眼里。
因此,当面前的人出口找茬后,李麟远只是侧过身,继续打量此间。
郑献眉头紧锁,竟然被李麟远忽视了。
放到以往,李麟远这人都是躲闪,或者冲动的要动手的,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彻底忽视。
“李麟远,你该不会没听见吧,难道你聋了?!”郑献继续说道。
李麟远是穿越而来,跟面前的小瘪三根本不熟。
寻常人来风月场,醉云轩都是找乐子的,也就是些闲来无事的公子哥会争强斗狠。
李麟远根本就看不上郑献这样的人,他只是不耐烦的后退一步,决定改天再来。
郑献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公子哥不怕被骂,不怕给嘲讽,不怕争强斗狠,最忍不了的就是忽视和忽略。
若非要出风头,怎么会在人这么多的风月场所挑事。
长孙冲站在长廊附近,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观察着场上的局势。
郑献快步冲到李麟远身前,拦住李麟远,高声道:“怂包,你这样的人,配来这种地方,玩得起吗?”
李麟远笑了笑,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放到郑献的脸颊上。
他没有使力气,单纯的放到郑献脸上。
因为在他看来,郑献实在太幼稚,太可笑了。
郑献则冷眼盯着李麟远,一旦李麟远敢动手,他立即就能让门外的家丁们冲进来,狠狠的教训一番李麟远。
对于庶出子,打了就是打了,家族里的人根本不会为庶出子出头。
然而,李麟远把手贴在郑献脸上之后,淡然问道:“你的依仗是什么?”
郑献一愣。
倚仗?
自己的依仗是什么呢?
论身高,郑献比李麟远矮了半头,身板也弱得多。
他的依仗是自己的家世,郑氏是唐朝大姓,从魏晋南北朝开始流传至今,已经有几百年。
延绵数百年的大族,风光依旧,族人自然有难以想象的骄傲和自信。
李麟远见郑献没有回答,便侧身准备离开。
郑献却气不打一处来,看起来李麟远好像什么都没错,只是把手贴在郑献的脸上,并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然而,李麟远的表现却无时无刻不击打在郑献最脆弱的地方。
贵族,最顶级的郑氏大族,一个河间郡王府内的庶出子,毫无地位的人怎么敢忽视。
郑献的确没有什么依仗,也正是因此,他对李麟远的问题反应极大。
几乎是脑袋一热,郑献一拳便砸向李麟远的后背。
李麟远头也没回,融合了西楚霸王项羽英魂的他,早就达到了人力巅峰,超越人体极限的地步。
他微微侧身,轻松躲过郑献的拳头,然后一把抓住郑献的手臂,手上猛地一发力,同时脚步一退,向后一拉。
郑献一个踉跄,滑跪在地上,双膝触地,跪在地上。
由于手臂吃痛,郑献侧着身体,疼呼出来,险些连鼻涕都甩出来了。
李麟远收手,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郑献,就好像在看一个幼稚的娃娃,蠢笨的蝼蚁。
那是一种碾压,从骨子里的自信和从容。
李麟远的确有一种优越感,这一点,他并不掩饰,也没必须掩饰。
他是后世来客,掌握了大量的后世科技,知识和经验穿过千年,加上后世工科理性思维的训练,使得他轻松碾压郑献。
可以说,郑献只是偌大唐朝的一个风流浪荡子,甚至连所处的一亩三分地都看不清,更别谈更宏大的时代了。
李麟远的视线笼罩大唐,他深知大唐因何而兴,更知道大唐因何而灭。
郑献在某一刻,似乎从李麟远身上看到了自己太爷爷的身影,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自信从容。
几个呼吸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跪在地上。
岂有此理?
一个庶出子什么时候能这么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