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之前在二楼下棋的老人又来拜访,东家是见还是不见?”
就在陈霸道、宁家等人前脚刚刚离去的时候,一名小司便跑了进来报告道。
“嗯?”
陈叶眉头一皱,他对李孝恭打心底没啥好感,想也没想道:“不见,就说我有事在身。”
“是...”
就在小司刚要下去的时候,李孝恭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儿姑娘的待客之道可叫人非常不喜啊。”
“老先生不请自来的功夫也叫在下望尘莫及啊!”
陈叶见状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回讽道。
“哪里哪里,叶儿姑娘说笑了,为了见叶儿姑娘一面,不请自来算什么,就是刀山火海也是必须赶到!”
李孝恭微微一笑道,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在陈叶看来十分恶心,不由的道:
“为老不尊!”
“哈哈哈,看来叶儿姑娘已经摆平了,叶儿姑娘的手腕着实让老朽感到惊讶啊。”李孝恭拱手道。
“嗯?”陈叶一愣,随即平淡的道:“你调查我?”
“没有,恰好路过。”李孝恭自觉的入座道。
“那老先生的运气着实太好了,两次路过都在我家里,一次夜里,一次我会见完客人。”
陈叶微微一笑道,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叶儿姑娘何处此言呢?”
李孝恭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反问陈叶道。
陈叶之所以猜想夜里的那人是李孝恭。
原因无他,宁家当时在陈叶手里栽了那么大跟头,不敢轻举妄动。
陈家同样也不敢做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
至于泾阳其他家族,这几日陈叶给他们造成的压力,够他们去忙的了。
其中从事饮食行业的那些人,不少已经选择加盟陈叶,所以他们也没有这个时间做这个事情。
-为什么说是李孝恭,那天下完棋后,陈叶明显感觉到李孝恭对自己有意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亦或是对自己好奇。
只有好奇的人才会调查自己,这一点李孝恭显然是符合的。
还有一点就是李孝恭第二天就突然来访,这也让陈叶感到好奇。
但单凭这亮点陈叶自然无法确认一定是李孝恭,所以还需要一点:
“绿波浮碧池,筏客载闹蝉。”
“老翁湿沙壁,暮幽晓寂寂。”
李孝恭下意识的接嘴道。
接嘴之后,李孝恭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
看到陈叶那冰冷的目光,李孝恭尴尬的一笑:“皇命在身,不敢不从啊。”
“皇命?”
陈叶有些疑惑,这老头来历这么大,侯君集为啥没和自己说过?
“叶儿姑娘莫要怪罪侯将军,是本王不让他说的。”
今日李孝恭本就是来摊牌的,但没想到摊的这么随意,更没有引起陈叶的过多注意,这让他心里不免有一丝落差。
要知道,他河间郡王虽然目前是闲职,但也是皇帝的叔叔,走到哪里不是礼遇万分?
但也正是如此,让他更加确定了陈叶与一般女子不同,率直。
“敢问王爷可是河间郡王?”陈叶问道。
如今齐州造反,能有闲情来他这里的,满朝文武也只有河间郡王一人了,毕竟他因为身患重病,无奈才被解除了兵权。
“怎么?有些失望?”李孝恭笑道。
“民女不敢。”陈叶平静的道:
“不知河间郡王来此所谓何事?若是吃酒,民女自当安排本店最豪华的美食。”
“本王来此一不为吃,二不为喝,只为叶儿姑娘。”李孝恭笑着摇了摇头道。
“为我??”
陈叶一愣,内心有些慌乱,一副我果然没有猜错的样子。
你吗,幸好老子慧眼识人,早就看出你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老牛吃嫩草?
我靠,你们李家一脉相承的吧?
看到陈叶的脸色,李孝恭尴尬的一笑,他自然看出陈叶误会了当即道:
“叶儿姑娘莫要误会了,本王此番前来,正是邀叶儿姑娘入京的。”
“嗯??”
见陈叶眉头一皱,李孝恭继续道:
“我知道叶儿姑娘不喜拘束,只喜自由,叶儿姑娘可入宫去看看,若是不喜欢,再回来便是。”
李孝恭说的那叫一个诚恳,陈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那样子像是再说,我信你个鬼,你们李家人那点德行,我还不知道?
只要我一不小心入宫,你们不把我生吃活剥了。
即便是几日后陈叶的确要去长安,那也不会去皇宫,而是打通自己的商业帝国。
顺手帮长乐解决长孙冲这个麻烦。
至于皇宫,不好意思,本小姐...呸..本靓仔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