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鬼话呢,臭小子!”
“小峰是你哥,再这样没礼貌,看我不教训你!”
杨承启训斥道。
杨越本想顶嘴两句,但立马闭上嘴不再吭声。
他知道他爸要是真的动手打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峰对此毫不介意。
对于杨家孩子们对他表现出的态度,他既不在乎也能理解。
毕竟,谁也不会乐意家里来个人抢夺属于自家的东西。
但他自己是有芯片傍身的。
并不需要完全依赖杨承启。
所以,面对这些,他问心无愧。
这时杨爽从家里跑了出来,看到父亲打哥哥,便埋怨道:
“爸,你怎么又打我哥啊?”
杨承启对这个闺女疼爱有加,回应道:
“胡言乱语当然该揍!去!”
口气里并未带有责备之意。
杨爽瞥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就只会偏心!”
说完又瞪了一眼陈峰,随后拉起周小白和罗芸离开了。
陈峰则向杨承启和卢博伟夫妇告辞,接着上了车。
杨爽、周小白她们都在八一中学念书。
现在都是初二的学生,学校距离他们家不远,步行就能到。
路上,罗芸气呼呼地说:
“杨爽,刚才那人是谁啊?真是讨厌死了。”
杨爽带着鄙夷的口吻说道:
“他呀,是我爸一个战友的孩子,是个孤儿,刚刚从豫省接到这儿来的。”
“我爸把他安排进了红星轧钢厂,今天来家里吃晚饭。”
“他哪里招惹你了?”
罗芸抱怨说:“一直盯着我看和小白,真是没教养。”
周小白却不以为然。
她觉得陈峰的目光清澈,并非无赖。
因此也没对他产生多大反感。
杨爽笑着说:“他从乡下来的,哪有什么教养?”
“我们也都挺烦他的,但也不能赶他走。”
“只要提到这事儿,我爸准生气。”
“我们还私下猜想过会不会他是我爸的私生子呢。”
“不至于吧?”
罗芸惊讶地说。
杨爽回答:“确实不可能,我妈亲口告诉我。”
“他爸原来是我爸的老上级,他妈又是我妈的同事。”
“两家几乎是同时结的婚,所以他不可能是我爸的私生子。”
这时周小白插嘴说:
“那你爸肯定跟他爸关系特别铁。”
杨爽点点头:“对呀,我爸刚把他带回家里时。”
“一直抹眼泪,说是对不起那个人的父亲。”
周小白来自军人世家。
父亲周镇南。
对于军人间的情谊有着深刻的体会。
她父亲在特定的日子或面对特定人时也会流露出真情实感。
因此她十分理解这种情感,然而罗芸来自普通家庭。
对军人间的感情并不熟悉,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杨爽继续讲道:“这个人的身世也够凄惨的。”
“他父亲在他还未出生就牺牲了。”
“他妈妈生他时大出血也不幸去世,那时候还在打仗,他就被寄养在老乡家。”
“新中国成立后,我爸还特意去找过他,但他养父母搬了家。”
“后来在1958年黄河大洪水时,他养父母一家被洪水冲走,他就与养父家人失散了。”
“他在汴州市的福利院待了五年。”
“直到我爸在京都的一位老战友偶然发现了他,这才把他接到京都来。”
周小白感叹道:“哎,他真是可怜。”
“一出生就没了父母,还没长大又失去了养父母。”
杨爽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回到四合院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虽然已是初秋,天气依然炎热。
在没有空调、电扇的条件下,屋内闷热难耐。
大家也因此没有早早入睡。
许多人选择在院子里乘凉闲聊。
此时,四合院里大部分人聚在中间庭院。
那儿场地宽敞,上了年纪的大妈们都聚集在此。
三大爷阎埠贵却没有过去凑热闹。
而是在前院找了个板凳坐下。
跟几位院子内的男性邻居聊天。
他觉得中间庭院那边女性太多,太过嘈杂。
正如俗语所说。
“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
这话的确有一定道理。
看见陈峰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垂花门。
阎埠贵眼尖,立马起身笑问道:
“嘿,陈峰,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买这么多东西?”
陈峰笑着回应:
“三大爷,我去拜访一位长辈。”
“人家说我刚安家,家里肯定缺东少西的,所以就送了我些东西。”
“您们聊着,我就先回去了。”
阎埠贵本打算过去帮把手。
同时瞅瞅陈峰手上提的那些沉甸甸的大塑料袋里装的是啥玩意儿。
陈峰手里拎着四五只满满的袋子。
里面东西重重的,显然都不是些便宜货。
如果他能帮陈峰提一下,然后再分点好处,那就划算得很。
然而陈峰没给他这个机会,径直回了家。
其实陈峰完全可以直接把这些东西收入他的折叠空间里。
不过想到日后他在家做饭也需要这些生活用品。
而且家中的物品总要有合理的来历。
万一这些东西无缘无故地出现。
让周围那群嫉妒心重的四合院邻居们瞧见。
必定会引发不少麻烦。